只见飞镖切断了公公手里的拂子。
“这是警告,再不放了廖将军,要你们好看。”庞将军声如洪雷,吓的前面一排西北牧士兵面色慌张,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穆淑妃露出头来,看着城墙下的庞将军,柔声道:“将军真是我北梁第一武将,可你单枪匹马前来,所为何事?”
见此情景,庞将军虽为武将,可也不是愚笨之人。恐宫内已生变故,场面不由掌控,曹、廖二人,甚至是兆阔也凶多吉少。他将手中虎符甩了出去,不偏不正,落到了穆淑妃脚边。
微微一笑,说道:“娘娘何须耍尽手段,这虎符乃先帝赐予在下,因一次征战中,被利剑刺中,虎头位置便有了缺痕。这等赝品,岂能骗过末将。”
听闻,温公公慌乱中爬了起来,正了正头上的帽子,赶紧拾起地上虎符,仔细一瞧,虎头位置确实光滑如新,不曾有过痕迹。再瞧了瞧自己从廖将军身上取下的虎符,果真如此,确有一处缺损在上。
本想着留后手,以假虎符调派兵力为由,治罪与他。此时,怕是意义不大。
既然已经被识破了计谋,穆淑妃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城墙上跟一介武夫打哑谜,直截了当的说道:“庞将军,我只为女眷,欣赏将军一身英气,若我儿仲宏坐了北梁天下的主,你可愿俯首叩拜,行君臣之礼。”
城下,庞将军双手一拱,义正言辞道:“不管是哪位阿哥做了北梁百姓的皇帝,我都会以臣的身份走进这皇城,只是有一点,卑职愚笨,只听从先帝遗诏所立,凡乱我北梁朝纲,企图篡位者,皆诛杀不留!”
这位将军一腔热血,让城墙上站着的安起肃然起敬,在心中默默佩服不已。可臣不侍两主,国不立二君,这便注定了彼此相望,只为敌,不为友。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庞将军就是千百头大象,也是无法拉回。既然不能为己用,当然不可让其活着离开。
没办法,穆淑妃摇了摇手臂,对安起说道:“罢了,罢了,远嫁的公主,也不留念想在心里了。”此话出,就是让城上弓箭手准备。
那万箭齐发的阵仗,就连一只苍蝇都无法逃脱开。即便庞将军一身武艺,腰挎长剑,纵然起身挥舞,也是难逃一死。
就在生死一瞬间,一群黑衣人冲入箭雨之中,硕大的青铜盾牌挡住了疾驰飞来的箭,将庞将军救下。顷刻间,绝尘而去,没了踪影。
如此高深的功夫,令安起目瞪口呆,绝对在自己之上。
“娘娘,我这就带人去追。”安起说罢,转身便走。
“莫追,从我北梁逃走的武将,只不过是只丧家犬而已,回宫准备吾儿登机之事。”穆淑妃看着远处,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上的一伙人,说道。
因恐城池有失,百姓受苦,生灵涂炭,曹丞相含泪答应了穆淑妃的条件,拿着公公篡改的遗诏,在满朝文武面前,泣声连连的宣召。
永安三十年,北梁新君仲宏继位,年十五岁有余。
继位大典之日,一身材矮小,面黄肌瘦的孩童出现。虽然龙袍加身,可绝非国之圣君的样子。
先帝尚在人间时,膝下子嗣中,唯独仲宏弱不禁风,尚无虎豹之躯。宫里太医瞧过,诊不出半点缘由。
如今,穆淑妃如常所愿。可得江山是一回事,坐稳这九五之尊的宝座,又是另一回事。想要掌控圣上,架空帝位,权倾朝野,就得使些手段。凤位,后宫便是权势的咽喉。
所以,淑妃娘娘打算广招天下望门贵女,入宫是为家人子。从小培养自己的亲信实力,备以后用。
宫内皇榜贴出,京城内各个有头有脸之人,竞相奔告。这日,顼府大门开,顼家两位面如桃花,唇色艳美可人的姐妹外出,见此榜,阅之而后笑,结伴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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