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着眼前的事,完全忘记了小倩虽然死了,可却死在了楚府的大门前。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夹杂着战马狂奔而来的动静。
“不好,官府的人来了。”庞将军站在府门口,冲着楚大夫喊道。
府外不过死了个醉香楼的姑娘,在官府眼中还算不得头等大事。但是,庞将军和廖将军可是北梁朝廷通缉的要犯,还有致远,一个刑场上被劫走之人,如今三人聚集在楚府,想必楚大人再得皇上和太后的喜爱,也饶不了窝藏朝廷重犯的罪名。
“快,两位将军带着致远,从后门离开此处。”楚大夫喊道。
“大人,我们一起走吧,官府的人这么凑巧,偏偏在这个时候带兵前来,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若落入他们的手里,想要再逃就难了。”庞将军急切的拉着楚大夫,定要一起离开。
大夫摇了摇头,好似看破红尘般,仰面而笑,说道:“罢了,罢了,事到如今,我这个北梁朝廷的大夫,也算看得清楚,蔺侯爷摆了弥天大局,要的不是顼家败落,要的也不是华贵人受困于朝廷,而是置本官与死地。”
“大人,难道您与那蔺侯爷有着深仇大恨,此前可没听任何人提及过啊。”致远关切道。
“找机会将消息送进宫里,让华贵人小心行事。走,快走!”楚大夫知道时间不多了,他使劲的推了致远一把,无论致远流着泪怎样喊叫,大人只微微一笑,转过头去,奔着府外而走。
两位将军拉着致远,从后门逃了出去,远远的,有重重侍卫冲了过来。这分明就是提前布局,早已在楚府设下陷阱,等着小倩的尸体暴露之后,便可犹如奇兵而出,将楚府团团包围。
幸好三人轻功了得,腿下生风,嗖嗖飞上了房梁,只片刻工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大夫,你杀害醉香楼女子小倩,使得顼家公子失去最为有利的证人,从而掩盖顼家纵火案的实情,此种杀人灭口的做法,人人皆知其目的,还不跪下认罪,祈求皇恩浩荡,从轻发落。”李谨大人说道。
楚大夫心中明了,杀人放火的罪名,就算是自己说为,也该由衙门的张大人前来抓人,此刻来的竟然是宫里的刑部侍郎李谨,看样子,蔺侯爷是心中焦急,急于除掉自己。
“哈哈哈……李大人,您是刑部侍郎,难道京城的醉香楼里死了个姑娘,也会惊动朝廷,要刑部亲自抓人?是不是蔺侯爷受了惊吓,这么着急就露了自己底牌?”楚大夫大笑,看着李谨面色有些难看。
“带走!”李大人不想在此处多言,楚府门前口舌众多,一旦有闲言碎语传出去,岂不平添祸事。
宫里,紫香轩中,小安子边跑边喊道:“不好了贵人,贵人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何时让你这般浮躁?”华贵人皱着眉头问道。
“宫外传来消息,楚府的楚大人被刑部侍郎李谨抓进了大牢。”小安子说道。
“什么!”华贵人心头一悸,整个人好似遭到晴空闷雷,直挺挺的劈在了头上。
她瞪大了眼睛,抓了小安子的衣服,摇晃着问道:“你再说一遍,谁,谁被抓紧了大牢。”
“是,是楚大夫。”小安子吓得,说话的声音犹如蚊蝇。
华贵人并非没有听清楚,只是不敢相信,朝中威望极高的楚大夫,都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落入监牢。
“贵人,传进消息的人还说,让您小心行事。”小安子说道。
刑部大牢,楚大夫换上犯人的囚服,从没感受过作为有罪之人,有那么一天自己站在大牢里。
“楚大人,都说您是北梁朝廷中最为聪慧之人,想必眼下的处境,我也不必多说什么。”李谨轻咳了几声,将大牢中的侍卫支了出去,牢狱中除了他与楚大夫在,就只剩下另一间牢房中的顼家公子。
想着李谨的为人,金银不取,女色不近,多么敢刚正不阿的朝廷命官,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骗过阅人无数的楚大夫。
“李大人,楚某有今日的落狱之劫难,也算看走了眼,遭劫难逃罢了,只是有一件事不明,还请李谨大人明示。”楚大夫笑道。
看着已然成了笼中雀的楚大夫,李谨毫无任何畏惧感,他冷笑道:“何事不明,楚大夫但说无妨,如今的情形来看,下官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般狂妄的口气,能从一个恪尽职守的刑部侍郎嘴里说出,让人不禁唏嘘不已,凉透了心。
“本官已猜得,李大人与蔺侯府只见有联系,顼家的纵火案,不过是你们玩的一个把戏而已,真正想要害的人,恐怕不是华贵人,就是我吧。”楚大夫说道。
“不错,华贵人也好,你楚大夫也罢,在蔺侯爷眼里,都是扎人的肉中刺,当然,跑了两位将军,此次的结果并非完美。”李谨傲慢的说道,语气冷冰的很,好似在他的眼中,顼家因为他们的一次谋划害人,死于火中的几十口子都算不得是件大出天的事情。
“哦?这么说来,李大人早已知晓,那朝廷中曾竟征战沙场的将军,就在本官的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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