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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肉进了肚子,安起将军有些微醺,他踉跄着端起酒,走到致远身边,好似迷迷糊糊的样子,问道:“你说,对,对我这个将军,了解多少?”
致远酒力尚可,在他的眼中,将军不过就是装着一副脑袋不灵光的样子,不经意的问话里,充满了猜忌和疑惑。
在来到西北牧大营之前,华贵人交代好整盘计划后,还让他做一件事,就是借着将军之手,把锦江酒楼彻底铲平。
“哼,将军真是小瞧了我致远,要说对您的了解嘛。”致远也是两嘴唇笨拙,说起话来跟安起一般,吞吞吐吐像是醉酒的样子。
他的话说了一半,眼中闪过一丝神秘,放下手里的酒,将嘴贴在将军的耳朵边,小声却有十分坚信的说道:“我还知道春禧宫的下面,有条通往外界的地道,从你的西北牧大营出去,绕过北侧山岗,就在山海亭,没错吧。”
说完,致远哈哈大笑,像是听了世上最为可笑的事情般,昂起头来,大口喝酒。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将军——惊讶到合不拢嘴的一张脸,此刻愈发的扭曲、难看起来,就好似自己祖山千年的丑事,被天下人揭开了伤疤,且家喻户晓,天天嘲讽。
仓啷一声,长剑带着逼人的寒气,从将军的剑鞘中飞了出来。还未等致远有所反应,嗜血般的锋刃几乎碰触到了脖子,随着美酒进入喉咙的起伏,只需将军稍一用力,致远就得两腿伸直,成了一具血流不止的尸体。
让安起没有想到的是,致远对于火烧眉毛的威胁,却视而不见,继续饮酒,把眼前的一切当成空气般存在,毫无畏惧的意思。这有点叫人难以理解,能知晓地道的秘密,恐怕除了自己与太后的人,世上绝无可能有他人了解此事。
“你,你是当年参与挖掘地道的人?”将军皱了皱眉头,可再一看致远棱角分明,年轻俊朗的外表,又自己否定了这个说法。
致远饮了一口酒,用吃剩的羊骨头,轻轻推开了架在脖子上的长剑,笑道:“亏你还是西北牧的大将军,怎么就不知道,在北梁的地界上,有锦江酒楼的存在?那里的消息又多又奇,连谁家母猪生了猪崽子都晓得。”
说完,致远特别得意的看了将军一眼,比之方才,脸色更加难看。
“这个锦江酒楼,本将军定要灭了你。”安起此刻才反应过来,当初还帮着太后,把柳垚小主送还给了柳正元,为的不就是得到江湖和宫里的一切消息吗?如今看来,暂且不说柳正元是否遵守承诺,单单从消息的准确性上来说,还真是叫人胆寒。
看着安起将军面目狰狞,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即刻启程前往锦江酒楼,把柳正元全家斩首示众。
“将军昏迷的时候,西北牧大营还起了火,此事可查得清楚?”致远问道。
若是说之前提到锦江酒楼,帮着顼华借刀杀人,利用将军的仇恨,斩草除根。那么,致远方才这话,完全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酒觥被狠狠的砸在营帐的地上,发出闷响。帐外跑进两个侍卫,见状后立刻拔剑,怒指致远,浑身充满了争斗的气息。
“都下去,没有本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帐!”安起吼道,喝退了侍卫。
“将军打算亲自带人前去剿灭了锦江酒楼的逆贼,此事不需跟太后商议?”致远问道,趁着将军怒发冲冠的节骨眼上,这等问题等于是放屁一般,毫无意义。
将军瞪了致远一眼,有些微怒,不屑道:“那是你们北梁的太后,难道我这个西北牧的将军要杀人,需要太后或是圣上下旨吗?简直就是笑话,明日若是致远兄愿意,营外等候便是,随本将军前去要了柳正元的狗头!”
这样的结果,正是致远需要的,也在华贵人预料之中。
致远告别了将军,一个人骑在马上往楚府奔去,心中笑道:“好你个安起,不把我们北梁放在眼中,看你杀了柳老板之后,太后不责骂才怪。”
“驾,驾!”致远扬鞭策马,一溜烟消失在西北牧大营前。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紫香轩中,小安子递上一张字条,华贵人看后面无表情,因为事情的发展,正在向着她遇见的那样进行,不偏不倚。
“小安子,且去找个宫里的小太监,面相生一些,今夜三更出宫,给本宫办些事情。”顼华交代了几句,便起身回去休息。
夜深人静,守城的侍卫见一人鬼鬼祟祟的要出宫。
“何人在宵禁的时候走动,不要命了。”侍卫厉声喊道。
“大将军,您给行个方便,家里牵线个童子,收于膝下,只为我等残疾之身,临终有子送行,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还请将军体谅。”那小太监边说边演绎起来,流了几滴眼泪,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
侍卫两人,见眼前的太监说道动情之处,从身上拿出几锭银子,顿时吞咽起唾沫来,像饥饿的乞丐见到肉食一般。
“既然这样,进宫做了太监也是迫不得已,哎。”
“是啊,我们这些守着城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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