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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一到,监斩官验明正身之后,将案上的处斩令牌拿了起来,用力向前方抛了出去。
刽子手缓缓举起鬼头刀,刀背处几个铁环,在风中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好似那催命的厉鬼,在召唤受刑人的灵魂般。
跪在地上的致远身子向前摇晃了一下,抬起头来,半眯着眼睛看向天空最为强烈的阳光。透过满是鲜血的囚衫,太阳在最后的是时刻,依旧暖进了他的心里。
“时辰已到,行刑!”监斩官板起面孔,厉声喊道,被仍出去的牌子落了地,溅起片片尘埃。
在最为紧要的关头,庞将军摸出一支两面开刃的暗镖,紧紧架在右手的两指间,眼睛死死盯住那已经举过头顶的鬼头刀。顷刻间,刀落了下来。
一支镖打了出去,竟打中了刀,庞将军心中一阵颤抖,感到浑身麻木,脊背渗出汗来。只关键时刻,绝不可以失手,否则的话,致远定会没命。
可遗憾的是,庞将军失手了。
他闭上眼睛,不敢看人头落地的瞬间。谁知,法场上乱作一团,道道暗镖飞出,绝无虚发,连监斩官也没能保住性命。唯有致远瘫软在地上,没有受到攻击。
庞将军看的发愣,难道是楚大夫让人暗中护着自己,以防不测?可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即便有后援侍卫帮忙,也不会瞒着自己。
如此混乱的场面,将军也没空再去猜测何人劫了法场。他赶紧带人冲了过去,扶着致远就往约定好的城门处跑去。
一同前来的帮手断后,防止皇宫里的侍卫前来。
方才救下致远的一群人,奔着庞将军冲了过来,为首的人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上去却是十分锐利,让人琢磨不透。
“带人去北城门,自由快马带你们离开。”说完,那人从怀中不知摸出个什么东西,抬手便甩了出去。
将军迎面接住,翻开手掌一瞧,竟是金币,两面皆有图案,与曾经救下自己和锦江酒楼会面的人,所留金币一模一样。
已经来不及上前追问,人家腿脚灵便的很,嗖嗖几下工夫,已经不知去向。庞将军非常信任他们,毕竟曾经救过他性命。
果真,来到北城门的城楼口,大门已打开,周围躺着几个守城的侍卫,估摸是刚刚才被放翻,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只是每个人都中了暗器,并无生命危险。
致远大口大口喘着气,经过一番折腾,突然仰面朝天,喷出了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醒醒,你醒醒,不能睡,决不能睡过去……”庞将军有些焦急,他伸出手,在致远的脸上拼命拍打,却不见其清醒过来。
若是说一切准备的妥当,可关键时刻出了紧急情况,那也是仁至义尽,没有回天之术。
上了预备好的马车之后,车夫扬鞭而起,驾着车飞奔,渐渐远离了皇城。也许是路上颠簸的原因,致远轻咳了几下,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用带血的手抓着将军胳膊,断断续续道:“侍,侍从,他,他已经……”
“楚大夫已经知道了此事,你莫要自责,回去好生将身体养好便是。”提及侍从,将军也觉得两眼发涩,心里不是滋味。可致远能做的,只有微乎其微的拼命,就算把自己搭进去,又能怎样,不还是与侍从一般,断送了性命。
马车的车夫在外边喊了一声,道:“庞将军,命我救下你们出城的人,要这里分手就是,再往前,就是西北牧的大营了。”
将军扶着致远躺下,一个人跳下了马车,远远望去,确实见到了有驻扎的营地。
“将军,就此告别,后会有期。”车夫一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老人家,晚辈有事想要问您?”庞将军在出城的时候,一时情急,上了马车也不清楚驾车之人的样貌。眼前看来,已过花甲之年。
老者摇了摇头,笑道:“莫要问谁人救下你们性命,也莫要问当年将军获救之事,待日后合适的机会,自会要你明白。”说完,老者迈开步子,扬长而去,只留下背影渐渐拖长在大地之上。
马车上传来急促的咳嗽声,将军慌忙跑过去一瞧,致远又吐了几口气,可呼吸瞬间畅通了许多。可能是一路颠簸,把憋闷在胸口中的凝血咳了出来。
“将军,我,我感觉好,好多了。”致远擦了一把嘴边的血,摇晃了几下手臂,说道。虽然气息若了些,可比之前,口齿却要伶俐许多。
不远处,尘土飞扬,一群人向这边飞奔而来。庞将军立刻警觉,听马蹄的声音,好似不过十人的队伍。
“庞将军,庞将军听到了吗?致远……”队伍中喊声连连,将军听了赶紧高呼:“这里,我们都在这里……”
前来迎接的,是楚大夫的人。
“你们是如果找到的?”庞将军纳闷的问道。
带头的人说道:“楚大夫在下朝之后,便接到一个陌生侍卫送来的信,信中只约定了此处方圆五里,定能找到将军跟所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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