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便走。
顼彩心事重重的说道:“姐姐,你觉得太后真的会信你言,杀了柳垚吗?”
“怎么?难道刚才的死令,你没入耳朵?还是被此等顷刻间丢了性命的事吓傻,已经记不得了。”作为姐姐的顼华,虽然心肠硬了些,好使点手段,算计一番。可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就那般被太后轻言而归了土。这深宫里,要想保住小命活下去,真得有常人所不能的本事。
当然,最为重要的一点,必须学会狠。只有用不惧一切的狰狞,去面对所有不顺心意的人,才可保全自己。
两姐妹对话间,却发觉殿中仍有一人没有离开,他便是楚大夫。
“敢问姑娘,刚才若是太后追问下去,你当如何回答,如何让朝中所有人深信,那泄露宁寿宫一事,必为柳垚所为?”楚大夫问道,言语间充满好奇。
听此言,顼华来到楚大夫身边,将脸贴靠的特别近,几乎听得彼此呼吸声,小声的说道:“大人何意?让我告诉太后,那日你与一男子宫中私语,误露真言,不想被小女子听到?”
楚大夫心里惊了一下,不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看着面前容貌极美,胜似桃花的女子。心想:“这女人果真厉害,朝堂大放谎骗之词,仍旧处事不惊,稳如泰山。”
顼彩拉扯姐姐衣角,提醒道:“姐姐,我们不要烦扰楚大人,且先行回紫香轩。”说着,这一对姐妹转身离开。
望着那渐渐消失,一对婀娜身段的女子,楚大夫看了一眼天,感叹道:“北梁后宫,恐要乌云密布,袭来一场风雨啊。”
回去的路上,顼彩停下了脚步,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姐姐。
“怎么了,我的好妹妹。”顼华伸手去碰触她的脸蛋,不想被其反手打了一下,生气的问道:“姐姐是不是早就在心中有所盘算,今日借太后之手,加害柳垚妹妹。”
顼华哈哈大笑,看着妹妹噘嘴的样子,像个没长大的孩童般可爱。
“妹妹?你何时来的妹妹啊,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只有一个亲人,就是我这个姐姐,知道吗?任何人都会挖空心思的害你,可姐姐永远不会,永远都会保护你,知道吗?”顼华又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妹妹的额头。
“你真以为,太后会杀了柳垚吗?”顼彩镇定的说,此时的语气,像个处事不惊,满腹计谋的女人。
也许,在顼府的时候,姐姐时常把身边的这个小丫头当成只会哭闹的孩子。如今,问出的话,着实让她感觉惊讶。
“那,那你觉得此事有何问题吗?”姐姐问道。
“没什么,太后不会轻信言辞,对于柳垚是这样,同样对于我们姐妹和玉玲珑,绝不会有所偏心。今天草草了事,我只感觉不太对劲而已。”顼彩说道。
两人边说边走,回到了紫香轩。门前,见到了玉玲珑坐在石阶上。
“你不回自己住处,在此作甚?”顼华问道。
玉玲珑神神秘秘的走过来,悄声道:“宁寿宫中定有蹊跷,现已有人去做了替死鬼,何不他日再探?”
还没等顼华搭话,妹妹站到她面前,掐着腰,厉声说道:“莫在拉上我家姐姐,今日差点成了刀下鬼,日后你若好奇,自己去一探究竟便是,不送!”一转身,顼彩拉着姐姐走进了门,又一指宫女,喊道:“关门。”
三日后,温公公被太后派去刑场,亲自监斩柳垚。这在宫里算违规的,还没听说哪位太监跑去看这等血腥之事。
没办法,主子安排,做奴才的只能硬着头皮前去。
午时三刻,是为一天中阳气最胜的时候。被斩杀之人变成鬼后,不敢出现在世间。刽子手举起那斩金切玉般锋利的鬼头大刀,嗖的一声砍下去,人头落地,血染法场。
一条鲜活的生命,转瞬间灰飞烟灭。
皇宫城门口,一顶轿子由四个小太监抬着,晃晃悠悠的往外边走去。
“什么人,竟由公公抬轿出宫?”侍卫上前拦下,刚要伸手掀开布帘,却被其中一位死死的钳住手腕,动弹不得。
那侍卫刚要拔刀动武,只见太监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在其眼前晃过。
“公公赎罪,卑职不知是……”
“大胆,再多言辞,即刻要你狗命,赶紧打开城门!”公公见侍卫多嘴,厉声骂道。
城门大开,轿子出,那布帘被青葱玉手从里面掀开,柳垚露出半张脸来,回首望了一眼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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