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风太大的缘故,这一场雨,最终也没下下来。
但是,对于自己预报的接连失误,杨天义却是毫不在意。
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实在没必要再去题大做、开个总结经验教训研讨会什么的,那是吃饱了没事做的官员们才干得出来的事情。
杨天义可没这闲情雅致。
事实上,他很忙,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来作出部署。
此时天色已晚,与杨嗣昌一起回到总兵府之后,杨天义刚一坐下,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嗣昌兄,你觉得,有什么方法可以知道祖大寿是否收到了这批粮食?”
“这个嘛,咱们可以派个细作,又或者,或者……”杨嗣昌欲言又止地道。
“或者,我再做一次高空侦察?”
“不不不,大帅,此事风险太大,末将绝不同意您再做这种孤身犯险的事情!您是战场的总指挥,万一——”
“好了,你不必了,这个道理我懂得!”杨天义微微一笑,便又接着道:“很多事情,做一次便已足够——现在,你也该明白,我为何要将身份保密了吧?”
“大帅,这——?”
“皇太极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对手,他也一定派人打探过,知道我做事常有出人意表之举。如果他得知我已来到锦州的话,便必然会对各种不寻常的事情大加防范,那样的话,或许咱们这唯一的一次运粮行动,都无法瞒过他的眼睛。”
“唯一一次?”杨嗣昌细细品味了一会儿,已是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便点了点头道:“大帅所言甚是。原本,我还打算过两天再运一趟呢,如今看来——那,大帅,皇太极会不会看出您已经来了?”
“肯定会!大凌河城不可能没有他的内应,而且,据我估计,他一旦得知那些气球装的是粮食,恐怕就要对祖大寿动手了!”
“嗯,的确很有可能。”杨嗣昌沉吟片刻,道:“那也就是,只要皇太极发动进攻,那就明咱们运粮成功了!”
杨天义苦笑了一下,道:“祖大寿的日子,怕是要更难过了。”
“若真是这样,那这批粮食,他怕是也撑不了几天。”
“顶多五天!所以,咱们要有所行动,就必须在五天之内!”
“那好!大帅,明日末将便带领人马,出城与鞑子决一死战!”
“别急别急,嗣昌兄,你先坐下来慢慢!”杨天义嘿嘿一笑,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咱们需要的不只是战斗,而是胜利!你不妨来看看这个,这是我今天刚刚研制出来的。”
着,杨天义便从身上掏出了一沓纸张。
又是图纸!
杨嗣昌接过那几页纸张,凝神细看时,表情却是从迷惑而惊讶,由震撼而狂喜,“大帅,这些东西,您,您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
“你只,能不能做的出来?”
“能,能,当然能!铁器咱们有的是,这结构也不算复杂,我让全城的铁匠一起开工,一天下来,做出它四五个应该不成问题。”杨嗣昌激动不已地道。
“把铁匠们都分开,每组只生产一种零部件,还有,最后负责总装的人,你要派人把他们软禁起来!”杨天义不失时机地又开始推广自己的分工理论了。
“是!末将明白!这最后的成品图,末将绝不让第二个人看到!”
新的战场利器,那便是最高的军事机密!
“对了,那种最号的热气球,抓紧时间再赶制一批,能做多少做多少!”
“嗯?”杨嗣昌一脸诧异,便问道:“大帅,您不是不能再运了吗?”
“嗣昌兄,你难道忘了,真作假时假亦真?”杨天义眯着眼睛,带着几分狡黠,道:“打仗,玩的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热气球嘛,既能当做运输工具,也能当做——嘿嘿!”
“啊!末将领命!”杨嗣昌已是明白了杨天义的用意,对他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便深深躬了一揖,心悦诚服地道:“大帅,有您这些奇谋妙计,这场仗,咱们想不赢都难!末将这便吩咐下去!”
“夜深了,你也熬了整整一天了,还是先休息吧。这些事情,明天再做不迟!”
“大帅,我拿着这些东西,又怎么可能睡得着?”杨嗣昌“哗啦啦”地晃了晃手中的纸张,兴冲冲地道:“您先睡吧,末将去了!”
可是,杨嗣昌刚走出门外,却又折返了回来,在杨天义的跟前低声问道:“大帅,您的身份,还要继续保密吗?”
“那是当然了!怎么,你不会是想赶我走吧?”
“大帅笑了!末将的意思是,既然皇太极那边已经瞒不住了,是不是也该让锦州、松山的将领,都来见见您了?”
杨天义想了一下,便摇了摇头道:“还是先保密吧。我要制造一个假象,让皇太极以为我仍然以为他还不知道我已经来到锦州的事实。这对咱们下一步的行动,应该会有帮助。”
“那好吧,大帅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罢,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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