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直白的解释,心中还是恍然大悟:这‘阴’谋劫掠官银之罪太大,若被查证属实,不但杨鹤必死无疑,就连曹化淳也承受不起这连带责任。所以,即使杨鹤以后真的被治罪,也一定要找个其他理由,否则,曹化淳就绝不可能妥协。
那么,这丢失官银的责任,最终只好仍由郑永民来背。
“天义,你要记住,政治,永远都是妥协与平衡的产物。”郑永民语重心长地说道。
杨天义直到此时,才终于‘弄’清楚整个的形势,虽然明知无可奈何,却仍不无惋惜地说道:“伯父,我明白了,只是这样的话,您岂不是太”
“呵呵,仕途颠沛,天威难测,我早已是看淡了一切,对官场也没有丝毫眷恋。事到如今,我只想赶紧了结此案,也好回到家乡,代兄尽孝,‘侍’奉老母颐养天年。”郑永民一脸淡定的笑容。
听了这番话,杨天义倒也无话可说。
事实上,无官一身轻的道理每个人都懂,可是真要做起来,却也没几个人甘愿平凡,甘守寂寞。
“只是天义,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郑永民用期待的目光,盯着杨天义说道:“‘玉’泉她还年轻,我不愿她就这么随我终老乡间,想让她也能出去见见世面。天义,你这次回京,能不能把她也带上,把她送到她大伯那里。以后的事,自有他来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郑永民此时无职无权,前途未卜,就是想要提亲,也难免有些势利高攀之嫌,便想借助兄长的身份,妥善地解决郑‘玉’泉的婚姻大事。只是这话却说得极为含蓄,连杨天义一时之间也领悟不出其中的深意。
“好啊,那当然没问题了。”杨天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好像是有人蹦跳的声音。
杨天义跟郑永民随意聊了一阵,又问清楚刘元所住的地方,便起身告辞了。
正要出‘门’的时候,郑‘玉’泉却不知从哪儿跑了出来,张口便问:“喂,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接着又补充道:“是爹爹让我问的。”
杨天义转过身来,笑嘻嘻地说道:“不会吧?我刚刚跟伯父说过了啊,是不是声音太小,他没听清楚?”
郑‘玉’泉顿时连耳朵都红了,心里只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可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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