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终于同意了,白雪也不逛公园了,想直接回江山家,江山找了一个三轮车,四个人回了江山家,白雪还听到了一个新鲜词,望城人把这三轮车叫着“拐的”,为什么叫“拐的”,江山也说不出个一二来,白雪冒出特别的想法,坐这“拐的”有被“拐”的感觉。
白雪跟江山开玩笑道:“江山同志,我这么个清纯的姑娘,真的被你拐来了,看你们坐三轮车都叫‘拐的’,你们这里的人喜欢‘拐人’啊,尤其是‘拐姑娘’。”
江山就乐了,哈哈笑道:“白雪姑娘,你猜对了,我们就喜欢‘拐人’,尤其喜欢‘拐’你这样的花姑娘,哈哈。”
“喝,你还是小日本啊,小日本鬼子才喜欢‘拐’花姑娘的。”
白雪白了江山一眼,她们俩的话惹得大家都乐了,连那骑三轮车的老头都乐,张嘴哈哈大笑,那卖糖葫芦的小姑娘都破涕为笑。
将卖糖葫芦的小姑娘领回家,江母十分开心,从头看到脚,母爱油然而生,看到小姑娘耳朵手冻坏的样子,江母那个心痛就别提了,将小姑娘揽在怀里,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看把耳朵冻成这样了啊,你看这双手还是人的手吗,我这可怜的闺女啊,你受苦了啊,孩子,你放心,以后这里就是你家,我就是你妈。”
江母又找出江山妹妹穿过的棉衣,还有牛仔裤,以及袜子棉鞋,让小姑娘换上,穿着江山妹妹的衣服,稍微有些大,不过还挺合身的,这些衣服都是八成新的,小姑娘穿上后,一下子显得更加清秀,更加漂亮起来,江母更是喜欢得不行,连连夸赞真是个美人坯子,只可惜出身在穷人之家。
人靠衣装,马靠鞍,七分打扮,三分长相,果然是不错的。
这是个不幸的小姑娘,她叫刘文倩,望城县城关镇城西村人,她原来有个幸福的家庭,一家六口人,爷爷与奶奶,爸爸与妈妈,她与一个弟弟,简单而又简朴的六口之家。
爷爷与奶奶,爸爸与妈妈都是勤勤恳恳的农民,种田为生,爷爷还干过村干部,奶奶是当地的织布能手,爸妈也是种田好手,在城西村,她家属于中上等家庭,日子过得很是幸福。
可是当不幸来临时,她的家庭就遭受到了重创,有一天,她的爷爷遭遇车祸,被一辆摩托车撞倒,当场死亡,而肇事者却逃逸而去,从此音信全无,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爷爷惨死,奶奶受不了打击,日夜以泪洗面,伤心到了极点,把一双眼睛哭瞎了,从此没能见到光明,成了一个瞎子,并且得了一身病,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
屋漏偏遭连夜雨,家里的顶梁柱,她的父亲突然生病了,胸闷并且疼得厉害,去望城县医院一检查,检查结果是肺癌晚期,就又如一个晴天霹雳,父亲被惊住了,她被吓住,一家人都吓住,母亲知道后整天以泪洗面。
命运真喜欢开玩笑,它给年幼的刘文倩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一个原来安定、充满温馨的家庭却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中破碎了。
刘文倩只能辍学,她要撑起这个破碎的家庭,她还要给父亲治病,肝癌晚期望城县医院无法治疗,父亲只能去大城市的医院,她与母亲求爷爷告奶奶,每个亲戚面前下跪,借了一笔医药费,踏上了去大城市的大医院的路。
又一次焦心的等待,上天没有垂怜,结果没有改变。
在大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父亲的病情没有好转,她与母亲特别绝望,特别无助,心情低落,时而又脾气暴躁,这样的担子实在太重。父亲因为病情,因为愧疚,觉得自己成了家人的负担,不停地吵闹,不停地发脾气,不停地骂她与母亲。
因为住院的费用过高,父亲吵着要回家去等死。
回家之后,面对母亲整日哭泣,亲友们的薄情冷淡,年幼的她就要垮了。之后,不忍父亲受病情的折磨,跟几个好友借了钱,又去了几次大医院化疗,这一来一回花光了父母种田和她借来的所有积蓄。
父亲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母亲整日红着眼眶。亲戚们不肯借钱。那种绝望,无助,觉得世界瞬间倒塌。她说,如果可以,真想死了算了,干嘛要这样活着?又时常说,太不公平了,这个世界总是越穷的人,越没法生存。
在癌症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渺小。如果仅仅是这样,仅仅是父亲将死,那至少还有妈妈,还有一个弟弟,那至少还有个家。可是,命运真的太不公平,真的太无情。医院里的护士无奈地对她说,你中头奖了。她两眼一黑几乎晕了过去。也许不再醒来,真的是最好的。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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