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巍峨的群山山脉自北向南地蜿蜒而去,首尾也看不到尽头。在那一座座高及云端,终日被云雾锁着峰头的巨山间,却有一座比其它都矮了一截,看去宛如人的一口牙齿中突然断了一根,非常突兀。
在那缺口之上,一座黑森森的硕大堡垒依山而建,牢牢地把这一缺口把守住,它外形像是一座极高的笋塔,堡座一层叠着一层,每一层边角都建有棱堡,其中连发式的弩炮、石炮以及部分支垩顿产的火炮火力互相交织,摧毁任何胆敢进入射程范围的敌人。
在笋塔两端,附属的齿状城墙、炮楼一直往南北山脉延伸,蜿蜿蜒蜒地没入远方地平线后。这一系列的黑色城防设施,在青山之中显得非常特出,远眺过去就像一只巨大的翼龙端坐在这群山之中,昂首高喊,气派非常。
也难怪人们称这堡垒作:翼龙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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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何阴谋存在,为何这个月云轴方面的攻势要比过去的两年加起来还多。”一老年军官说着,但他并不需要别人回答,只是陈述着自己的疑惑。
他此刻站在翼龙堡凸出的瞭望塔玻璃幕墙前,那满头的银丝被整齐地梳理到后脑勺,露出光洁而饱满的额头,眼角虽然满是年龄留下的痕迹,但两颗眼睛却出奇地清湛,无论从哪里看,岁月虽在这位老军官身上留下不少痕迹,却从未令他的心灵有一丝苍老。
这位身穿着镶嵌着鱼鳞状银色铁片的甲衣的,便是当今驻扎在仓间盆地里,支垩顿军的最高,大统领马行云一等子爵,他戎马倥偬半辈子,又没参与到支垩顿皇帝与区风亲王的争斗中去,保持中立的背景令他很受士兵们信赖。
“或许这群胆小鬼的王国议会又在施压吧,啊,属下稍微说错了一点,他们敢主动惹我们支垩顿国,证明他们不再是个胆小鬼了,”他的首席参谋,英俊而年轻的泽纳斯·拉姆三等男爵嬉笑道,虽然是当值期间,但他却只是穿着锦袍华衣,一点都不像是个军人,反而更像是哪来跑来的奇怪术士。
“尊敬的子爵阁下,需不需要稍微教训一下这群胆大妄为的家伙?”拉姆男爵继续说道,刀削般的嘴唇轻轻颤动,“左翼峰的几个碉堡在昨夜被他们的飞艇轰散了,死伤了近三千人,不少士兵都在抱怨着我们为什么不让他们报仇。”
马行云子爵摸着自己生着白色短髭的下巴,沉吟一番,就像是所有上了年纪的军人都普通存在的那种谨慎态度,只不过马行云子爵显然并未完全老迈,他对着玻璃幕墙坚决道:“是该教训一下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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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翼龙堡里面50万支垩顿军队对峙的,是有云轴国九支柱军团之称的其中两大军团:负责攻打翼龙堡左翼峰分堡,正面攻打翼龙堡的云战军团,共陆军团25万人,空舰队22万人;攻打翼龙堡右翼峰分堡的云智军团,共陆军团18万人,空舰队17万人——云轴国王天候时、王国议会在通过上次扩充空军建议后,优先对与战事最密切的云战、云智军团装配空军,终于在一年多后把陆空军人数扩张到均等水平。
经过两年休养生息以及各方补充,云战、云智军团兵力又回复到第一次仓间盆地会战之前,甚至还有所超过。
但尽管如此,至此双方兵力对比是50万对80万,按照一般兵法常识来说,堡垒攻防战中进攻一方未达到防守一方三倍以上,是极难攻陷的,因此在地势极为险峻的翼龙堡前,兵力不具优势的云轴军一直是采取消极对峙的方针,依靠着身后的三座城寨不断补充,保持着压力才是。
但不知为何,在最近一个月内,云轴军队一改以往方针,极为积极大胆地向翼龙堡进攻,其中的骚扰性质的达59次,实攻性质的有8次,致使双方阵亡数字前所未有地攀升!
正午刚过,翼龙堡以及双翼分堡的各个建在悬崖峭壁上的闸口缓缓升起,一群群翼手龙便是像洞穴里被惊扰的蝙蝠般,黑压压地从闸口中蜂拥而出!一时间群山中犹如喷出了数道黑气,慢慢盘旋汇集起来,成为在翼龙堡以及它前方云轴军阵地上,一道黑色的漩涡!
与此同时,三座山脚的钢铁巨门也缓缓打开——那后面分别是原来的过山峡谷:攀天、西斯、诺斯克改造而成,三股墨绿色的奔流也如堤坝泄洪的洪水般,涌向云轴陆军团的层层单横列,呈线形的阵地!
细细看去,这些绿色洪流皆是绿斑龙这种弱小的小恐龙,它们相比其他龙类虽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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