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畔镇新镇的一栋中型酒馆门前,竖立着站得跟白杨一般挺立的卫兵,这酒馆在云轴军光复林畔镇之后就一直被作为临时指挥所之用,此刻里面一群高级将领正在紧急地开着会。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来自诺南市方向的急报被传到这里,那被支垩顿数十万军队围攻之下,屡次惨遭战火摧残的诺南市终于落陷了,准确一点说应该是云轴军的自行退出,支垩顿占据空城而已。
据撤退出来的范·李斯特少校、药锦少校两位“阴谋论派军事学者”的推理下,这一次支垩顿进攻诺南市肯定动用了超过40万以上的兵力,而且援军源源不断,可以猜想他们已经基本放弃了仓间盆地第三重兵驻扎点的邦兹军镇防御,把所有兵力都联合起来。
现在可以说驻守在诺南市里的支垩顿军队是包括了大统领马行云一等子爵、副统领范鲲一等子爵、叁统领艾德郎一等男爵等绝大多数高级将领,已经剩余的八成以上军队在内,可以说是云集了巨无霸般的雄厚兵力,在它轮番猛攻之下,就算是有诺南市的铜墙铁壁,再加上空舰队、陆军团一路凯歌高唱,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
……
酒馆中,大部分圆桌都被搬在一边,只在正中央放置了一张大圆桌,旁边是被钉着仓间盆地局势图的布告栏,一众指挥官成三个阵营地围坐在圆桌之旁:
作为全局总指挥,副团长尼古拉斯·慕容上校目光很专注地看着局势图,手掌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额头的大瘤,那老是被笑容占据的嘴巴此时也紧紧抿着。在一旁的是空舰队的总指挥百艇长庞伟少校,他一声不响地端坐在圆桌前,手中是笔与写满笔记的记事本。
在他们对面,兵戎长加诺·奥斯本少校与他的副官张燕中尉孤零零地坐在一隅,上次他们在新镇里横冲直撞非常受人诟病,甚至有民众抗议着要送他去军事法庭,后来他自己掏了钱包,以相当丰厚的赔偿才勉强堵住众人的嘴巴,但由于战场不听指挥,再加上经常像是土豪般老以为用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性格,令他在军队中很不受欢迎,只能落落单单地坐在一角。
剩下的一堆军官,便是一个个手捧酒杯,还在低声交头接耳的叶作帆等人,这种老是破坏军人纪律感与严肃感的事情慕容、庞伟早已见怪不怪,也懒得去阻止了,而且尼古拉斯·慕容也因为有痛脚被他捉住,不得不低声下气。
哎,只能怪自己倒霉,原来开了个赌局想赚得零花钱什么的,哪知道那加诺·奥斯本却来这么一搞,好了,之后无论是投注了那一边的人都高喊着自己赢了,喊着要付钱,连原数退回也不肯接受!
想到这里,尼古拉斯·慕容上校以无比怨恨的目光看了叶作帆一眼,其他人的钱他是能砸锅卖铁地去赔啦,但这家伙居然投注了自己三个月薪酬这么高的赌注,怎么赔啊!不得已只有慢慢欠着,还连带被人捉住了痛脚。
“唉……”想到这里,尼古拉斯·慕容上校又幽幽地叹息一声,庞伟少校连忙从旁劝慰。
“其实情况也、也并没这么、么糟糕,慕容副团长不、不需担心。”
“哈哈,说的也是,”尼古拉斯·慕容上校瞧了叶作帆一眼,开始解读着当前情势:在主动退出诺南市之前,第一集团军已经基本把诺南市的粮食储备收集一空,连同其他军事物资等等一同带着连夜退走,现今驻扎于距离诺南市以西南50英里的盘西镇中。
“在盘西镇之后还有贾维斯镇、东派镇等等,第一集团军的方针是以坚壁清野战术,尽量利用每一座城镇的城防力消耗支垩顿军队,同时间尽量拖长时间,让云战、云智军团攻陷翼龙堡,”尼古拉斯·慕容上校比划着沙盘着,“同时间支垩顿那四五十万张嘴都要吃饭,他们从翼龙堡带出来的粮食有限,只要第一集团军把沿路粮食收集运走,那么自然不战而胜。”
听完这话,在场的人脸上都露出轻松神色,显然这法子推算起来是有效的,然而站立在叶作帆身后的蓟宝泽中尉却扶了扶眼镜,道:
“敌人真的会如我们假设那般败吗?从军事货仓弄不到粮食后勤,他们可以到市场上买,甚至还能把居民的粮食都征调起来啊。”
尼古拉斯·慕容上校缓缓摇了下头,“从支垩顿从国内调动了不少大商会进驻盆地,再加上他们连军属都安顿在诺南市,从这可看出支垩顿军是想把仓间盆地作为永久行省经营下去的,这样抢掠居民口粮的行为,只会等于把仓间盆地的居民推向我们一方,任何有远见的将领都不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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