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到了晚上就用说书讲故事的方式,把大人们都吸引过来,不久,村民中有许多人参加了拜上帝会。
这一日,洪冯二人正在学堂简易宿舍里吃晚饭,一个陌生汉子送来一张纸条。
洪秀全展开一看,只见上写:“先生远道而来,身为异客,何必散布邪教,扰‘乱’人心?闻先生才学满腹,能写会说,非等闲之辈,如生计困难,不必如此愤世嫉俗。我家正缺家庭教师,如‘蒙’前来,当以重酬!”
落款人是本村地主丘望泉。
那送信人说:“怎么样?我家主人等着先生的回话呢。”
洪秀全略一思索,说:“告诉你家主人,谢谢他一片‘好心’。我们是为传播真理而来,不是散布邪教。他的邀请我们也不能接受。”
丘望泉见拉笼不成,‘露’出凶狠本‘性’,带领一群家丁把洪冯二人‘乱’打一顿,赶出学堂,并威胁道:“本村不欢迎你这两个造谣生事者。你们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丘家人行凶时,洪秀全处处用身体扩着冯云山,因此受伤较重,躺在王盛均家里动弹不得。
洪秀全说:“云山,为了安全,请你尽快离开赐谷村,先回广东再说。”
冯云山问:“那么你自己呢?”
洪秀全答:“我伤好了,也会回来的。”
次日,冯云山在王盛均伴送下离开赐谷村。
一路东行已到了桂平县城;天‘色’已晚两人投宿住店,开了一个四人房间。
王盛均有早睡的习惯,倒在‘床’上便发出了鼾声。
冯云山毫无睡意,躺在‘床’上想着这次出游的酸甜苦辣,他真不甘心就这么回广东去。
同房间另两个旅客‘交’谈起来:“哎,伙计,你知道么?今年五月中旬,在本县新圩镇发生了一次农民暴动,数千人向地方官府武装示威,闹得颇有声势。”
“知道,农民自发聚集起来,抢夺富豪财富,抗拒官府租税,富贵者惶惶不安;贫穷者扬眉吐气。”
冯云山听了‘精’神大振,立即有了新主意。
次日早起,冯云山道:“盛均兄,小弟不想回广东了。”
王盛均问:“为什么”。
冯云山道:“离家出游,原是为宣传教义,发展拜会,不能遇到困难就退缩。几个月前,新圩曾发生过农民暴动,那里必定有活动的广阔天地。这里距新圩不远,我准备独自到那里闯一闯。”
吃过早饭,王盛均道一声珍重,便顺来路返回赐谷村去;冯云山望新圩镇而来。
在新圩镇里,冯云山又遇到生计问题,初来乍到,人地两生,难以谋得擅长的教书职业,只能找体力活干。
他在新圩南‘门’一家牛行里坐下,等人雇用。一天过去了,无人来问。他非常失望,茫茫然走出新圩南‘门’,听天由命地来到下古林社。
下古林社西面是群峰巍峨的紫荆山,村子坐落在进山的‘交’通要道上;村头有一家路店,冯云山见天黑下来,人也困了,就到店里投宿。
他脱下外衣递给店主,道:“老板,我手无分文,想用这外衣作抵押过夜,明日我想法还您店钱。”
店主收下外衣,同意了他的请求。
次日早起,冯云山向店主借了一支粪箕,靠拾粪给店主家后院浇菜地为生。
一天,冯云山拾粪路过何大爹‘门’前,顿感饥渴难忍,刚要上去讨碗水喝,忽从里面冲出一条大黄狗,嘶牙咧嘴,汪个不停。
冯云山凄凉道:“狗哇!你别咬,难道真是虎落平阳受犬欺,龙陷浅滩遭虾戏么?”
何大爹出来叫住狗,看看冯云山衣裳单薄,手拿粪箕,冻得发抖,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年轻人,进屋来,暖和暖和吧。”
冯云山进屋后谈了自己的身世,何大爹赞赏他人穷志不穷,免费给一间牛房让冯云山住。
冯云山归还了客店的粪箕,便来到何大爹家牛房里,收拾打扫一番,‘弄’出一块干净之地,铺上一片稻草,借得一套烂铺盖,算是有了过夜处。
十多天来,冯云山每天早出晚归,四处拾粪,回来便‘交’给何大爹,每日可换二。三斤米,温饱基本得到保障。
这一日,冯云山正在村头拾粪,只见何大爹拿了一叠红纸,急冲冲向村外走去,那条黄狗一路跟着,摇头摆尾。
冯云山高声道:“何大爹!您急急忙忙干什么去呀!”
那狗已同冯云山熟了,跑过来向他撒欢。
何大爹叹口气:“唉!这村里没一个文化人,我孙子满月了,接亲朋好友吃酒,写个请贴,也要跑远路。”
冯云山道:“何大爹不必跑远路,我来帮您写吧。”
何大爹求之不得:“好!年轻人,就看你的。”
亲朋好友接到请贴,都夸上面写得一笔好字,问起是谁写的,知道出自一个拾粪人之手,个个都觉惊奇。人们来到何大爹家吃酒时,都要见一见这位奇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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