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的一切记忆与思维都已消失了,他身上只有愤怒的热血在流动;他大脑里只活跃着一根复仇的神经,他根本认不出眼前是贤慧的妻子;他的双目被一层魔影遮住,任何东西在他面前晃动一下,他都觉得是在伤害他,他把赖氏当着发泄积闷的敌人,奋力摔过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啊!”一声惨叫,赖氏跌倒在地,头部重重地撞在‘床’角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赖氏尽全力喊道:“阿爸,阿妈快来!仁坤发狂了。”
可是父母远在厨房听不见。
洪秀全仰天大笑,摇摇晃晃走出卧室。
前面房里有两只‘鸡’正在啄食。洪秀全如临大敌,对‘鸡’大骂道:“你这该死的孔老夫子,有什么功德?有什么神灵?叫我们子子孙孙都来敬你,你给了我们什么恩惠?”
他说着起一把椅子,砸向那两只‘鸡’。
两只‘鸡’如往常一样正悠然觅食,岂料祸从天降,眼看椅子飞来,忽腾身而起,翅膀“扑扑”‘乱’打,一下飞去‘门’外,一路“咯咯”惊叫。
洪秀全趁胜追击,到了‘门’口。
一只灰猫在‘门’外晒太阳睡懒觉,忽然‘鸡’叫声惊醒,它睡眼朦胧,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洪秀全便骂骂咧咧而来:“你这贪官污吏,是非不分,良莠不辨,只知鱼‘肉’乡民,欺压百姓,我今日和你拼了。”说着就扑了过来。
灰猫见势不妙,一溜烟跑了开去。
洪秀全扑了一空,跌倒在地,无力再起了。
老父母跑出厨房,急得不知所措。
洪仁发。洪仁达正在田里耕作,闻讯赶了回来,见这般光景,慌忙放下手中的农具,飞奔向前,将洪秀全抬进卧室里。
老母见赖氏手捂额头,鲜血直流,忙找一块布条,给她包扎起来。
洪仁发见屋子里‘乱’七八糟,桌子板凳东倒西歪,小弟病得一塌糊涂;赖氏受伤自身难保,不禁又急又忧,急出泪来。他手足无措道:“这怎么得了,这怎么得了,功名没取到,倒把人病成了这个样子。”
洪仁达扫着地上的稀粥破碗,也带几分忧伤道:“早知这样还不如让他和我们一起下地种田,家里多个劳力,日子也好过些,考什么秀才举人?庄稼人生就的‘摸’泥巴果子,要想当官做公,恐怕没那福份。”
洪父道:“仁发,仁达休再埋怨。父母原以为你们兄弟间有识文断字的也方便些。不想仁坤读书入‘迷’,放下先生不当非要去考什么功名,落得这般苦痛。做父母的,更不好受啊!”
洪母道:“老大老二,俗话说,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你们兄弟一场也不容易,要好生照护弟弟,不能让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才二十五岁,日子还长咧!”
洪仁发道:“仁达,你我今日起要轮流守护小弟,待他清醒时多给些茶水粥食。瞧他那傻大个子,几天不吃怎么行?他病得神智不清,发起狂来闹得‘鸡’飞狗跳还‘乱’打人。非你我这样的劳力,照护不了他。”
兄弟俩个抱怨忧伤了一阵,最后还是手足情意为重,决定不辞艰辛,轮流日夜守护病重的弟弟,并且请医生来,给洪秀全拿脉看病,对症下‘药’,尽力治疗。
是夜,‘春’雨绵绵,微风习习,正是不冷不热好睡之时。
洪仁发关了‘门’,给洪秀全吃‘药’喝水,盖好了他的棉絮。直到他呼呼睡去,自己也不由哈欠连连,这才吹灭豆油灯躺下。
洪秀全仍然高烧不退,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清醒的时候少,错‘乱’的时候多。刚才他口干舌焦,浑身发热,幸而大哥给他及时喂水,他才感到舒适一些。他清醒了一时,有许多话要对大哥说,可是自己疲倦无力,发音都困难,只是嘶哑着嗓子对洪仁发道:“太难为哥哥了。”清醒时完全没有了发狂时的气力。
大哥睡下后,洪秀全又‘迷’‘迷’糊糊地进入了似睡非睡状态。
他感到自己又来到了广州街头,那美国牧师罗孝全正和蔼可亲地站在他面前。
罗孝全用流利的汉语道:“洪先生,你身材魁伟,天庭饱满,非凡人可比,日后必成大器。天父上帝派儿子到人间拯救苦难,不知中国谁是上帝之子?我看洪先生倒是吉人天相。”
洪秀全闻言心喜,刚说一声:“谢牧师指点。”不料他身子飘飘然离地而起。地面有一股推力将他送上天宫。哈!好快速啊!只觉得耳边风驰电掣,云飞雾散,不一会就到了天宫。天兵天将守在‘门’边,也休想阻拦他。他一个筋头翻走十万八千里,落地时已到了一座硕大无比。面容模糊的佛像前。
洪秀全站在他面前只有他的脚背高,仰起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洪秀全心想:这大概就是‘玉’皇大帝吧!于是壮起胆子,扯嗓大喊道:“‘玉’皇大帝,我也是天上人,为何将我贬下凡尘,受尽苦辛?”
这佛像大开金口,道:“孩子,‘玉’皇大帝已寿终正寝,我是‘玉’皇大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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