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的心情,想见一见洪秀全;而洪秀全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
当洪秀全一从贵县返回紫荆山,各路好消息便源源不断向他报来。最令人高兴的是金田首富韦源玠不惜家产,为拜会打造武器,提供物质方便。
冯云山很有见解道:“二兄,金田村坐落在紫荆山东南脚下,周围是一块几十平方里的‘肥’沃平原。这平原上粮产丰富,村落毗连,人口密集,附近河泊很多,不缺用水,是一个很好的聚众之地啊!”
洪秀全很高兴:“哦!近来拜会组织发展迅猛,已是集中起义的时候了。我总是考虑以什么地方为大本营。今日听贤弟提起金田村,我们倒要即刻前去看看,一来亲眼见见那里的情况,二来对韦家表示一点谢意。”
冯云山,肖朝贵陪着洪秀全往金田村而来,三人一路上兴致勃勃,话语不断。
冯云山回想起初入紫荆山之时所受过的种种磨难,不由感叹道:“二兄,还是你说得好啊!古来事业由人做,想我初到桂平县时,人地两生,走投无路,简直成了叫‘花’子。为此,我曾自嘲道:孤寒到此把身藏,举目无亲也作忙,拾粪生涯来度日,他年得志姓名扬。”
肖朝贵道:“不假,现在山内谁不知冯云山鼎鼎大名。过去山内就流传有:‘女’学杨云娇。男学冯云山之语哦!我又提云娇了。”
肖朝贵说‘露’了嘴,不由勾起了对亡妻的思念,涌起一阵哀伤。
冯云山真挚道:“男学冯云山,这只不过是人们对我的夸奖。‘女’学杨云娇倒是实在的。谁不知朝贵曾有这么一位好妻子,吃苦耐劳,待人和气,贤慧能干,远近闻名。只可惜死得太早了,提起她,我们就为朝贵难过。”
“别说了,云山,别说了。”肖朝贵这个铮铮铁骨汉子,只要提起亡妻,就难免心酸。
洪秀全早想来一个政治联姻,于是含蓄地对肖朝贵说:“五弟莫难过,你还年轻,又是个英雄豪杰,你会得到一个如意填房的;二兄我说话算数,给你担保。”
三人走过紫荆山盆地,开始翻越东南面的几座小山,来到一个名叫风‘门’坳的险要之地。
肖朝贵说出这里的地形特点:“从前,我挑炭到新圩。金田去卖,时常经过这风‘门’坳,熟悉这一带地理环境。别看现在这里安安静静,实际上这里经常是大风直往里吹,发出呼呼作响声。人要是迎风走,非常吃力。”
洪秀全点点头:“对,对,一个地名,总有它的来历,不然怎么叫它风‘门’坳呢。”
冯云山仰头看看风‘门’坳的地形,只见两座山陡然而立,中间开一道峡口,两边悬崖峭壁,十分险峻,冯云山叹道“这风‘门’坳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
几个人脚不停步,走过风‘门’坳,已到犀牛岭。这犀牛岭正南面,有一块平缓的山坡,正是一个天然广场,越过广场不远便是金田村。
几个人直奔韦昌辉家,远远听得一片鹅叫声,冯云山向洪秀全解释:“韦家为了掩盖打铁声,特意在院子里喂了百来只鹅;二兄初来乍到,少不了有鹅‘肉’吃。”
到了韦家已近晚餐时分。韦昌辉见“洪先生”首次光临,少不了献一番殷勤,跑进跑出打招呼,亲自端茶送水,又吩咐家人把饭菜‘弄’得丰盛些。
洪秀全见韦昌辉如此热情,顿有宾至如归之感,待韦昌辉再次端来一盘柑橘时,洪秀全和颜悦‘色’道:“韦公子别再那么客气,来,坐下咱们先谈一谈。”
韦昌辉挨着洪秀全坐下,用手指了指柑橘“先生请吃。”同时叫来两个弟弟介绍一番。
洪秀全道:“听说你们全家参加了拜会,我感到十分高兴。有了你们家支持,无疑加快了我拜会起义进程。我们的目标就是推翻满清,建立太平天国。你们都很年轻,将来大有作为,好好干吧,前途无量。”
韦昌辉献媚道:“洪先生,有您的教诲,我们才有前途。”
洪秀全摇摇头:“你叫我先生,我叫你公子,实在见外了。哎,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岁。”
“你比我们都小嘛!这样吧,按宗教坐次,耶稣是天兄;我是二兄;云山是三兄;秀清是四兄;朝贵是五兄,你就这么称呼我们吧。你名正字昌辉,我们就叫你正胞。”
韦昌辉拍手叫好。
洪秀全道:“正胞,请你带我去拜见老爷子。”
自从投靠拜上帝会后,韦源玠生活安宁,心情愉快,身体愈养愈好了。他正坐在内屋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韦昌辉推‘门’而入:“阿爸,这位就是洪先生,您不是总想见见他吗?”
洪秀全随后而至,弯腰低头,抱拳施礼,恭恭敬敬道:“您不惜家产,资助拜会,令人感‘激’,请受秀全一拜。”
韦源玠连忙扶住他:“哎呀!折杀老朽了。洪先生崇拜上帝,替天行道,请大家超脱凡情,得成正果,才令人感‘激’呢”!
如此对话,当然气氛融洽。一屋人说说笑笑,好不欢喜!瞬间,一桌丰盛晚餐摆好,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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