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家好热闹。。 更新好快。好排场。好气派呀!流水席从中午开到晚上,道喜的人们川流不息,鞭炮震天炸响,锣鼓敲打不停。韦源玠端坐太师椅上,接受着人们对他的寿拜。韦昌辉穿一身绫罗绸缎,‘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站在‘门’口迎送宾客。
蓝如鉴带着一股穷酸气前来赴筵,为了赖一餐可口的吃喝,他强扮笑脸,点头哈腰,一路说着“恭喜,恭喜!”走进韦家大院。
‘门’框上,“成均进士”匾额,耀眼夺目;‘门’框前,韦昌辉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蓝如鉴皮笑‘肉’不笑,说着恭维话:“恭喜韦公子从此有了功名。在这金田一带,你可是大富大贵呀!”
几句恭维话把韦昌辉吹捧得神魂颠倒,他哈哈大笑一阵后,信口开河道:“蓝秀才,你苦读大半辈子,好不易得了个秀才。昌辉不才如今也得个监生。日后请各位多多捧场啊!”
蓝如鉴受了揶揄,脸‘色’刷白。要是换个场合,他一定会臭骂一通。可他的鼻孔早已嗅到了阵阵酒‘肉’香味,馋得他直吞口水。看在即将到口的酒‘肉’份上,他没讲硬气汉,只是对着韦昌辉点头哈腰:“那是,那是。”
蓝如鉴忍辱含垢,‘混’得一餐美味,酒足饭饱之余,细细打量这热闹繁荣景象,心中反倒升起一般妒火。想想蓝某寒窗苦读,历尽千辛好不易才得了个秀才名称,可前面还得加个穷字。他韦家是什么货‘色’?不学无术,靠祖传基业加投机经营,倒有这般显耀。
蓝如鉴心中大不以为然,但表面上装得温文尔雅,多谢一声,告辞而去。
一路愤愤不平,蓝如鉴回到界垌村。真是闷上心来瞌睡多,进了家‘门’,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醒来时已是晚上时分。瞌睡没了,烟瘾倒来了。蓝如鉴头昏眼‘花’,心中难受,浑身不适,真想‘抽’一顿鸦片。可家中空空如野,哪有鸦片过瘾?
蓝如鉴支撑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出去想‘弄’点鸦片救急,可由于赊欠太多,他不敢走进本村烟铺,只好舍近求远去新圩镇。
新圩镇上,大烟铺子依然灯火通明,顾客们川流不息。有钱人成包地买了鸦片回去过瘾;无钱人‘花’几个小费,躺在烟‘床’上,吹他几泡,以解难熬之急。
蓝如鉴是属于吹几泡救急的人,他可怜巴巴地掏出几个铜钱,租了一杆烟枪,躺在‘床’上开始腾云驾雾。吹了几泡,心里渐渐舒服些了,忽听烟铺老板说道:“骆官人,您是县里来的贵客,本铺应当恭迎。怎奈敝铺本小利小,资金困难,赊销多了,恐怕要亏本啦!”
蓝如鉴翻身下‘床’,想听听骆官人怎么说话。这骆官人正是几年前敲诈韦家,被肖朝贵打跑了的骆粮官。他比几年前瘦弱些了,说话仍带着‘女’人腔:“老板,你是欺我还不了你的烟钱,是吧?我堂堂衙‘门’官差,赖不了你的帐。快快拿烟来休得伤了和气。”
烟铺老板只是满脸陪笑,掏出记帐本,道:“骆官人,您已经欠得不少了。本铺有皆不赊欠之规。对您本铺已是格外优待了。”
骆粮官横眉鼓眼,捶了一下柜台,刚要发威,蓝如鉴上去解‘交’道:“骆官人休要发火,这店老板有人在官府做事,话又说得在理,您应当买卖公平才是。”
烟铺老板见有人解‘交’,立即来个矛盾转移:“骆官人,这位是界垌村蓝秀才,他心眼多,计谋广,您可以让他想点办法呀!”
骆粮官听说蓝如鉴有办法,立刻满脸堆笑:“蓝秀才,你也是吹烟泡的人,知道这烟瘾难熬,我们算是知己了。出外靠朋友,如今我两手空空,你可得助兄弟我一臂之力哟。”
蓝如鉴诡谲一笑:“行。请问,骆官人为何来到这新圩小镇。”
“奉知县大人之命,到新圩一带催粮。”
“这新圩团局,是否听你调遣?”
“本官来到新圩,见官大一级,谁敢不听我调遣?”
蓝如鉴一拍巴掌:“好!老板,你尽管拿烟来,记在帐上,三日之内,必定如数还清。”
烟铺老板这才赊了一些鸦片给他俩。骆粮官和蓝如鉴一起躺到烟‘床’上,先猛吸了几口,提起了‘精’神,便开始小声谈话。
骆粮官沉不住气了:“蓝秀才,有什么生财之道,请快快讲来。”
蓝如鉴不慌不忙:“这笔财喜,也只有你骆官人才可以得到。不过丑话说前头,我蓝某也是等米下锅,事成之后我可不能白费心机哟!”
骆粮官爽朗表态:“你他妈还卖什么关子?事成之后,得了财喜,我与你对半分。”
蓝如鉴高兴不已:“好,骆官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蓝某可是全仰仗你了。请问,骆官人可曾去过金田村?”
“本官在这一带催粮多年,去过金田村已无数次了。”
“你可认识韦源玠?”
“岂止认识,这老头为人吝啬,全不懂‘交’结应酬,把我们这些做公的,不放在心上。哼!真可恨,我早想敲他一下。”
蓝如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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