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军全部人马沿长江东下,殿左一检点黄‘玉’昆,与殿右二指挥李开芳,担负水师前锋,为宏大船队清路开道。御林‘侍’卫林凤祥持续率陆路军沿长江南岸前进。
天王、东王仍然坐中水路指挥全军。典水匠唐正财新官上任有新招,他把水师八千艘船只编排得井井有条。诸王船只并不显眼,夹在船队中间具有保密‘性’,在行军打仗中这样做是安全的。带兵官船‘插’上红旗便于传令;作战船队‘插’上黄旗便于调遣;老幼船队‘插’上黑旗便于掩护;物质船队‘插’上绿旗便于看管。
陆路军也用旗帜来区分兵力:每军打一红旗、每师打一黄旗、每旅打一绿旗。天军近十万人浩‘荡’而来,旌旗处处,十分壮观。
离岳州进湖北,陆路军首先进抵蒲圻县。清知县周和祥以卵击石,率几百兵勇阻拦,成果一触即溃,周和祥逝世在战‘乱’中。
水陆两路雄师沿途攻占五、六座县城皆弃而不守,迅速奔向武汉,五日后水师前锋即抵武昌府江面。
湖北巡抚常大淳悔不该堆石沉船于湘江临资口。他万没想到自己苦苦经营了一个多月的防御工事,就那么几日内被发匪损坏了。他听说有数千平民百姓协助发匪打捞沉船,不由不感叹道:“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岳州沦陷,湖北提督博勒恭武逃得杳无踪影,想必是隐居他乡苟且偷生往了。常大淳只好奏请朝廷,改任原江南提督双福为湖北提督,会办武汉防守事宜。
双福系满族旗人,重要靠崇高出身提升起来,本无什么军事才干。他平日身居高官只知道欺负百姓、胡作非为,面对汹涌而来的太平军,双福又有什么本事抵挡呢?他的前任博勒恭武也是满人,在和平年代里那真是耀武扬威,气冲牛斗,可是面对太平军博勒恭武流亡民间,隐姓埋名,不知所踪。
同是满人,双福比博勒恭武强一点的是:他还敢于面对战斗,没有逃跑。
双福采用了两种防御措施:一是将城外所有兵力都撤到城内,美其名曰加强城内防守。二是撤除城墙下所有民房,免得太平军利用民房攻城。时间紧急拆房艰苦,双福干脆命令兵勇们举火焚烧。一时间城外大火冲天,浓烟滚滚。时值冬季,冷天冷冻,失往住房的百姓们嚎啕大哭、哀凉万分。
太平军殿左一检点黄‘玉’昆、殿右二指挥李开芳率作战水师顺江东下,抢先达到武汉江面。武汉三镇已被焚烧房屋烟火遮蔽,敌情不明先打哪里?黄‘玉’昆只好请示东王。
杨秀清分析了军事形势,他感到武汉三镇呈三角形夹住长江、汉江,南岸武昌城是最坚固的。武昌历来是湖广总督住地,城池高大戒备森严,不是一下子就能打下来的。拿下全部武汉的最好措施是各个击破、先先易后难,先占汉阳、汉口再打武昌就无后顾之忧了。杨秀清于是决定尽快攻占汉阳。
黄‘玉’昆、李开芳率五千‘精’兵弃船登陆,前往攻打汉阳城。
驻守汉阳的清军人数不到两千,由副将朱瀚、知府董振铎指挥。他们仿效左宗棠保长沙之法,昼夜以酒‘肉’赏赐兵勇及斩发匪人头一颗,赏银十两的老套‘激’励部下。可是,当太平军大部队一到,两千清兵还是不顾一切争相逃命。他们有一个想法:人假如逝世了,那酒‘肉’和银两又有什么用呢?
人数本来就比太平军少士气又如此低落,朱瀚、董振铎纵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太平军激烈进攻。
李开芳命令炮兵对准汉阳城墙先来一阵猛轰,城‘门’倒了城墙塌了,几千天兵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几处冲进汉阳城。连日来,昼夜饮酒吃‘肉’的两千清兵少数为义气出来抵抗,很快非逝世即伤。多数则好汉不吃眼前亏,逃吧!保命要紧啊!城反正守不住逝世了也白搭。
朱瀚、董振铎见兵勇一哄而散部队跑个‘精’光,怎么也拦不住。董振铎不由骂骂咧咧:“格板妈,没良心,平日好酒好‘肉’待你们,就这么白吃了?”
副将朱瀚骑马从城边撤下来,喊道:“董知府,粤匪已冲进城来了,你快逃吧!”朱瀚话音未落一发炮弹打来,朱瀚当场毙命。
董振铎已被眼前的一切闹得神情麻痹,他眼力呆滞,自言自语:“逃?逃到哪里往?先逃的先逝世,后逃的后逝世,早晚都是一逝世。”他索‘性’不跑,看着眼前人喊马嘶、战火纷飞的杂‘乱’景象,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旁观者。
李开芳先率几千人冲进汉阳搜索残敌;黄‘玉’昆随后带一千人扑灭城中大火,安抚百姓。
知府董振铎被生擒,数百个当地百姓围上来咬牙切齿、扬声恶骂:“你这狗官为了阻拦天军,就纵火烧掉我的住房,你真是狼心狗肺呀!”“汉阳城外成了一片火海,你真是罪恶滔天、逝世有余辜啊!”“弟兄们,打!打逝世这个黑心狼。”被烧掉住房的百姓们恼怒以极,止不住对董振铎拳打脚踢。
董振铎无法忍耐这种‘肉’体上的殴打,以及心理上的摧残,他使劲离开人群,猛力向墙角撞往。只听得一声烦闷响声,他头破血流而逝世。
太平军占领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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