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伞是四片大叶子按‘井’字排列,相互叠压成的一大块做了伞身,在中心插了一根树枝作伞柄,树枝留了最上面那几个分叉支撑着叶块不掉下来,下面削的光滑平整一点都不硌手。这样两人打着伞散步在雨中,听雨落地的沙沙声,看雾蒙蒙的山景,呼吸清新的空气,真是诗情画意啊。
这样的情景她往常只在戏文里听过,固然好景时时在,但人却可遇而不可求。康佳紧随着夏冷的脚步,前后看似两人并排而行,左右却能创造康佳始终落后一点,她不时的抬头看看、前后看看、左右瞄瞄,再欢乐的低下头。仔细的盯着两人行走的脚步,不动声色的转换步伐,达到和夏冷步调一致。
看着那优雅而行的人,康佳不时想着两人一起搭棚子的情况,有说有笑,那是她第一次干那种体力劳动,却发自心坎的欢乐。有种想要一直盖下往的感到,就像南疆儿郎订婚后要亲身盖一间竹屋给女方,作为他们以后的家,她当时就想一直留在那里永不回往,抛弃外面的一切。
惋惜那只是上天圆她的一个梦,大雨把她和夏冷带到这里,只是让她了却心愿好彻底放下,就如梦再美好终有苏醒时。假如女方父母不满足,那男子只能无休止的盖下往,南疆有很多这样的故事和诗篇,讲两人订婚五载也不得见面,男子昼夜不息专心盖屋,女子只得偷偷看看送饭。
最后男子饥劳而逝世,女子被迫嫁与他人,劳燕分飞也不过于此,谁能抵得过命运的安排。在夏冷带她走时,她很惊恐畏惧,是他带她走进梦里,现在还要他亲手打坏这一切吗?她不舍离开那陋棚,也不想往找其他人。可是路终有尽头,他们到了,康佳脸色凄凄的看着那方庙门,落湖寺。
夏星把晾干的衣服裹到累赘里,水壶、药瓶都放进往,那三个牛皮纸各包了一块树薯也放进往,打理好系住。眀蕙也亦穿着整洁问道:“为什么还要拿那个增长重量啊?”夏星蹲在熄灭的火堆里捡剩下的树薯,头也不回地说:“当然是为了找到人的时候可以给他们吃,都饿了快一天了,也没怎么吃东西。”
用树枝划出两块来问:“你要不要吃啊,一会儿滑沙回来我们就走了,不要到了半路你饿的走不动了。”眀蕙也本来想拒尽的,那什么怪东西,脏兮兮的,鬼才吃呢,但听到夏星这么说,想想自己现在确实很饿,下午没干什么中午还吃了份烤鱼呢,假如在路上肚子叫起来就太丢人了,就接了过来。
夏星笑笑用细枝插起来就递给她,自己戳着另一个扳着皮吃,滑沙不过片刻就回来了,不知道他从哪变出了两把伞,还拿着一个较小的包裹。夏星看到问:“是给哥哥的?”滑沙点头:“嗯,是王子的衣服。”眀蕙也听此,扫了眼两个包裹和三把雨伞,看着夏星换上整洁的素紫衣裙,很是爱慕。
心道这北燕人,来救人还不忘给主子带衣服的,不过想想夏冷王子素来喜洁的作风就懂得了。夏星看那小小的包裹估计里面放不下什么吃食,于是也没接过来的兴趣了,就只招呼滑沙坐下,递了一个树薯过往:“呐,快吃吧。”滑沙接过细枝问:“公主感到味道怎么样?”“还不错,热乎乎的。”
三人出来后也不知今昔几何?就打着伞在四周搜索,每前进一段在显眼处做个记号,就兵分两路,一左一右,各自找完自己的区域就到记号处会和,持续前进。转眼间他们会和了三次了,雨倒是越来越小,可是毫无收获。
看天气估计不早了,滑沙、夏星商量决定到山腰寺庙往投宿,眀蕙也逞强道:“我看天气还不晚,我们再找找吧。”夏星开导:“时间很晚了,我们再找下往会有危险的。先往投宿,明天请寺里的人帮我们找,说不定已经被你父皇找到了,就差我们了呢?”现在应当是月上中天了。
夏冷看的天气不早是被乌云遮蔽的下午申时左右,他们可是真真的不早了。实在身材已经到极限了,根本保持不了,可自满的二公主还是道:“好吧,假如夏冷王子有事都是由于你的偷懒,真没见过你这么不急的妹妹。”夏星熟悉她的性格,知道又矫情了就懒得理她,您醒了可是半句都没提过那三位皇子。
三人在亥时前才赶到寺庙,幸好庙里有做晚课的尼姑,敲了三四回门才被打开,一个老尼姑带着四个小的。道了句‘阿弥陀佛’后询问来意,滑沙双手合十行礼道:“路遇风雨,还请借住一宿。”老尼姑点点头,带三人进往安排,路上一小尼姑无意嘀咕:“本日来借宿的真不少。”
夏星听到回头,询问:“小师傅,今天来借宿的人很多吗?”前边带路的老尼姑看了那小尼姑一眼,对夏星道:“不是很多,加上檀越们不过才三拨人,只是这高山峻岭的外面还有一湖,道路不便,所以幼童从未见过那么多人罢了,让檀越笑话了。”夏星了悟的点点头,笑道:“怎会?”
行了一段路,夏星三人被带进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院子的东西围墙中心开着拱门,南北是屋舍各三间。夏星他们是从东面的拱门进进的,对面的拱门后是一条竖直的小道,与她们走来的路很像,还能看到相对的一个拱门和小院。
老尼姑转过身道:“檀越们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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