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得离谱又荒谬。
他当年不懂她,孙莨蘅闭上眼睛,他在她最需要他关心的时候,给的却全都是嫉恨和抱怨。
他知道错的不是她,被夜清冷和轩辕鸿联手暗害不是她的错,可是当他看到她为了那三个孽种始终闷闷不乐时,真的再也忍不住向她发火。
他知道那不是他们的骨肉,不是他和她一起孕育的,他也无法假装一副伤心的样子容貌,由于他打从心底就是盼看那三个孽种早点夭折,他们活着一天都是对他没有护她周全的嘲讽。
她被人轻薄耻辱,假如说前两次还是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那么这一次就真的是他的错!
可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她的无辜,她的眼泪,她被蒙在鼓里可是他却一个字也不能提及的苦闷,所有的痴缠全都混在了一起,这些几乎快要憋疯了孙莨蘅。
毕竟是爱比恨多,还是恨比爱浓,他已经分辨不清。
琴音婉转流畅,将孙莨蘅从过往的回想中拽回来,转头就看见女子一身红衣跪坐在古琴前十指翩跹,与当年落英缤纷下抚琴的人截然不同。
孙莨蘅脸色微动,他是精通音律之人,自然听得懂云洛琴音中的浩荡波涛,即便是同一份曲谱,不同的人也会演绎成不同的样子容貌,假如当年鸿儿能有她一半的潇洒,他能有她一半的气量,他们也不会走到穷途末路。惋惜一切都没有假如,他所能做的只有努力补救。
云洛的注意力都放在琴谱上,起初她是听说古琴把持龙头船一时好奇,可是上手弹奏之后却创造这琴不只有操控船只的功效,似乎还能撑起一个不算完整的结界,琴谱越是往后就越是刁钻,云洛粗略的弹奏了一遍之后创造船身外灵气的运转变得十分快速,隐隐的形成了一阵壮大的风圈,将奔跑的河水压了下往。
“她有没有说过,这琴的来历?”
云洛皱眉,停手回头看向孙莨蘅,她弹得越久就越是感到这张古琴似乎是某件遗落的神器。
风系灵韵,惋惜的是赤蝉和白泽都不在身边,要不然她还能问问它们。
孙莨蘅摇了摇头,他们固然日|日相对,但是到了后来几乎已经不怎么交谈,他只知道琴弦似乎是某一种冰蛛的蛛丝融合了雪蚕丝和多枚风系宝石炼化而成,至于琴身是用什么材质制成他根本不认得,来历就更不用说。
云洛见从他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转身再次将注意力放在琴上。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风系!她怎么刚才没想到?伸手一握,凌霄磐龙幡凭空涌现,云洛灌注灵气,双手握住玉竿一抖,唰啦一声,白幡瞬间伸展开来,从一尺来长的小白旗变成了数米长的白帆!孙莨蘅顿时睁大眼睛,这是什么宝贝?
“愣着干嘛?还不过来搭把手!”
说着就把变大的磐龙幡往甲板正中心一立,顿时风力鼓荡,龙头船如插翅一般,飞快的向着水流湍急处涌往!
船行一刻,全部天时忽然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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