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诸暨县城的杨家兄弟可不知道各自的上司都在摘取他们的桃子,由于他们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往办。
固然大水已然撤退,粮荒也已解决,就是与他们为敌的郦家也被彻底拔除,但县里的事务却依然繁忙。比如重修浦阳江堤,毕竟如今才刚到三月底,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又有一场大雨袭来,汛期才刚刚开端呢。
好在此时的杨晨在民间名誉已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衙门里更是人人听从指令,所以在他一声令下后,修堤工程就立即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而更有利的是,杨晨前一世本就是水利系毕业的大学生,后代更加科学和有难度的水利工程他都要干,眼前这点事情自然难不住他。
在杨晨的整体策划和指挥下,新的浦阳江堤便以一个从所未有的高速开端渐渐涌现。而更叫那些民夫和官吏们赞叹的是,只要按照杨晨的意思修筑堤坝,无论是用料还是工作量都要远省于以往,而且看坝体的情况,却又比以前的堤坝要坚固得多,足以保一县生灵的平安了。
见杨晨竟有如此高超的手段,全县官民对他自然是更加的尊重与帖服。民间更不时有传言流出,说这是上天眼看着诸暨百姓深受浦阳江所苦,才降下这位杨县令来解救大家的。若不是杨晨一力否决,只怕堤坝尚未修成,江边就要多一座杨公祠堂来代替以往没什么用的龙王庙了。
如此一来,就更激发了全县百姓的干劲,只差未几三个月时间,江堤就已重新矗立在了浦阳江边,以迎接可能到来的新一轮的洪水考验。这回老天算是帮了诸暨县官民一把,在三月雨停之后,就没有再涌现太过激烈的降雨,总算让这次的工程得以安安稳稳地修建成功。
而所有参与此次修堤工程的人都深信,这一回,有此江堤的守护,就足以保诸暨县五十年的太平。人们再不必像以往般总是提心吊胆,生怕某个汛期的夜间又有大水漫进城来了。
这样一座保民安境的长堤的修筑,可比其他任作甚官清廉或是平复冤狱都更叫百姓感念至深,一时杨县令之名人人传诵,很快都传遍了四周各府县。以往对杨晨这个年轻县令还不怎么当回事的其他同寅,此刻对他更是刮目相看,甚至一些邻近州县的官员还特地前来向他讨教如何筑堤。毕竟江南地区有着太多的江河湖泊,水患总是悬在官员头顶的一柄利剑,叫人不敢不郑重看待。
而在堤成之后,杨晨再不能否决百姓们的一片心意了,只好批准大家将此堤命名为杨公堤,并在堤前刻碑题字以示纪念。这条长堤的寿命却远远超过百姓们的猜测,此后经历了近两百年的风吹雨打,江水侵蚀,却依然矗立掩护着诸暨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为后代修堤者所膜拜。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当杨晨忙于修堤一事时,杨震也在繁忙着,忙着持续寻找白莲教徒的着落。固然他硬是把白莲教徒的身份栽到了郦承纲他们身上,可他心中却明确得很,县里依然还暗躲着白莲教徒。
固然在平息了骚乱,度过难关后,县城也恢复了安静,再不可能叫白莲教徒找到任何的空子。但杨震却依然咽不下这口吻,要不是他们暗中焚毁了常平仓,之前他们也不会如此被动,他自然想找到敌人,赐与回击。
可说来也怪,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似乎这些白莲教徒就像是从来没有过一般,任他如何费尽心思往寻找,也没有半点头绪。
待到四月中,随着长堤修建得如火如荼,杨震手底下能用的人是越发的少了,也就蔡鹰扬、阮通和王海还随着他仔细查找,就连魏勇这个真正的下属,也由于对此处的熟悉,而被杨晨要往帮衬着修建江堤往了。
当然,在经过郦家之事后,杨震在县衙中的地位已是极高,也没有人再敢鄙弃他了,甚至可以说不少官员还对他有所畏惧。毕竟他锦衣卫的身份已然公然,官场中可没有几个人是不怕锦衣卫的。
但这却并不能帮他查找那些白莲教徒的着落,在二十多日的明察暗访之后,杨震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这就让他不得不做出决定,放弃本次举动了。或许,那些暗躲在俞长丰身边的白莲教徒,早在杀了他后便偷偷溜出城往了。
就在杨震还在迟疑,是否该放弃时,一人的到来,彻底让他不得不停下来了。
四月十七,当杨震在中午转到县衙时,一名留守的衙役就很有些忐忑地向他禀报道:“杨大人,有个从杭州来的客人指名要见你,说是有要事。”自那次之后,这些以往还与杨震兄弟相当,或叫他二郎的衙役都只敢叫他大人了。
“杭州来人?”杨震略皱了下眉头,隐约猜到是唐枫派了人来。或许是自己上报的事情已被更上面的人所知,朝廷这是要褒奖自己一番了。这让他心中暗笑,没想到这等栽赃移祸都能得到朝廷的封赏,看来如今大明朝里很多人还是太好蒙骗哪。
来到二堂一处签押房前,杨震便瞧见了一个熟悉而臃肿的男子正冲着自己微笑。他当时也露出了欣然的笑意来:“我倒是什么人要见我呢,本来竟是魏兄你亲身来了。”来的正是与杨震关系还算不错的魏长东。
魏长东一见杨震,便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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