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下了足足有二十多天的雨终于停了!
当这一事实被县城百姓知道后,诸暨县城内外顿时一片欢腾。
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你是无法懂得他们有多开心和感到大松一口吻的。眼看着城外的浦阳江水一日日满上来,眼看着那掩护自己家园的堤坝一点点即将被水淹过,人们心中的焦虑与胆怯自然无法用言辞来表达。
也只有追随着杨县令不断加固加高堤坝的时候,百姓们的心才会略略从那不安的心绪中走出来。只是当来到江边,看到那比昨天又高了几分,离坝顶又近了几寸的水面时,百姓心中的胆怯心理却依然在蔓延。
而现在,就当大家认为江堤即将被水彻底冲垮,家园即将不保的时候,这场该逝世的大雨终于停了。这种劫后余生的感到,确实不是凡人所能懂得到的。
“终于不用逐日都担惊受怕了。这十多天里,我可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哪。生怕什么时候一睁眼,创造自己是漂在水面上的。”
“我家那窝猪崽总算是保住了,真是老天开眼哪。”
“这贼老天,这次总算没有瞎得彻底,不然我们全部诸暨县都得遭殃。”
“嘘!可不能再这么说了。要是让老天爷听了往,再来这么一出,咱们全都得完蛋!”
……
满城百姓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庆祝着,诉说着。要不是汉民族百姓向来内敛而不善舞蹈,只怕此刻的诸暨县城里已经是载歌载舞一片了。
但在这一片欢庆的场面里,杨家兄弟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轻松之色。由于他们知道,雨固然停了,可对诸暨县城和浦阳江堤的考验才刚刚开端。浦阳江水流依然会保持一个湍急的流速几日时间,堤上的防御依然不能鄙弃。而且,这场大水即便没有破堤,可依然严重影响了满城百姓的生活,还有的是善后工作需要他们来处理呢。
两人对视之后,杨晨忽然展颜一笑:“不管如何,我们且先回往用了饭,洗个澡,然后再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说雨停了总比持续下要好得多。”
杨震点头答应,随后又提示道:“也得提示下堤上的巡视之人,叫他们不要放松了警惕,事情可还没完呢。”
说话间,两人在数名衙差的追随下回到了县衙。留守在那儿的蒋充和赵邦甫赶紧上来见礼,后者脸上更是堆满了笑脸:“恭喜大人,这真是天助我县百姓哪。”
“呵呵,同喜同喜。两位大人也都辛苦了,且回往歇息吧。今夜有本官在衙门里,就不劳二位了。”杨晨拱手道。
之前几日里,杨晨一直留在堤上以防涌现什么问题,两位佐贰便留在县衙里做着后勤工作,也着实感到有些辛苦了。现在听杨晨这么说,两人在略作推辞后,便也欣然吸收。毕竟在他们看来,雨既然都停了,危险自然已经度过,他们也确实需要好生睡上一觉了。
黑夜彻底笼罩了整座县城。习惯了每夜都有沙沙落雨声陪伴的人们一时听不到那叫人心烦意乱的声音后,反而都有些不习惯了。
杨震就有这样的感到,他只在房中合衣躺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重新起身来到了院中。此刻无星无月,天地一片混沌,就像是一大块玄色的幕布将全部小县城给包裹了起来一般。
不知是由于多日来的警惕让他的心绪一时难以安静,还是其他原因,杨震站在足没至膝的积水中竟显得有些心神不定,他总觉着似乎有危险正在一点点向自己迫近。
“这是我怀疑生暗鬼,还是真有什么是我所遗漏的?”杨震怔怔地站在院中,皱着眉头拼命地转着动机,想把让自己如此不安的根源给挖出来。
忽然,黑暗中忽然闪过了一点红光,转眼就点亮了杨震心中的疑团:“常平仓!”一个之前一直被他们所器重,但由于这次大雨而逐渐淡忘的要紧所在,再次涌现在了杨震的脑海之中。
随后,杨震的面色就陡然大变。由于他创造那黑暗中的一点红光并不是来自自己的脑海,而是来自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远处的黑暗中有红光崛起!而只是短短的一愣神间,那红光已彻底变成了一团直冲天穹的火光!
“不好!”杨震一声惊叫,他已创造自己看到那火光所起的方位正是常平仓所在。换句话说,这火,很有可能就是起自刚被自己想起的常平仓。这个认识让他心下大急,一提气,便迈开大步向县衙大门冲往,同时口中喊了一声:“大哥,鹰扬,赶紧起来!常平仓那儿似乎失事了。”喊完这句,他不再稍停,立即加快速度向前飞奔。
杨晨的房门应声而开。他也由于心中有事无法进眠,一听兄弟招呼,也是又惊又急,都没来得及穿着整洁,已急步抢出门来。抬眼一看不远处处的天空,他的脸色也唰地一下变得雪白,二话不说便紧随着杨震朝外跑往。
而后是蔡鹰扬和庄横两个。他们正自睡得模模糊糊,一听外面的动静,也赶紧起身。来到外面一看杨晨都在向外跑,他们都来不及沉思到底出了什么事,便也撒丫子跟在了身后。
与此同时,全部县城也再次被惊动。很多刚进梦乡的百姓们纷纷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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