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诸暨县各处都渐渐回于安静的时候,软红楼却一片莺歌燕舞,热烈非凡。诸多寻花问柳的客人们或乘车或骑马,纷纷来到这处温柔乡,姑娘们则一个个打扮得花枝飘扬,等候在门前门后,等候着这一夕的风骚。楼中不时还有阵阵悦耳动人的丝竹之音传到外面,让人忍不住驻足停留,只想进楼往一看毕竟。
就连白日里总是凶猛蛮霸的那几名打手们,这时候脸上也堆满了谦卑的笑脸,将一个个多金的客人迎进楼来,好生招待。
此刻,当他们将又一名客人笑着迎进楼往后,忽然眼力一凝,却停留在了一街之隔的那十来名汉子的身上。固然看不清那些人的打扮样子容貌,但只看一眼,他们就创造这些人都是会家子,而更叫他们心里发沉的,是这一干人居然径直就朝着软红楼而来。
只看来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容貌,曾在诸暨街头与人干架不下百次的余老五就有八成可以确定对方此来尽不是来寻开心的。他当机立断,拉了拉身边几名兄弟的衣襟:“大家都警惕着些,只怕来者不善哪。”
实在都不用他提示,其他人也都觉察到了情况不妙,也纷纷进步了警惕,将手伸向袍袖之内,握紧了暗躲其中的匕首等短兵器。即便这些年来几乎没人敢来此撒野,他们职责在身依然会随身携带各种兵器以备不时之需。
直到那十来人走到近前,被楼中漏出的灯光照出样子容貌后,几名打手才略略松了口吻,握着刀柄的手也松开了。余老五呵呵笑着迎了上往,朝那几人团团作了一揖道:“本来是县衙的差爷,这是什么风把几位给吹来了?”说话间,只看向其中的寿老四,想从他口中探听些情况出来。
那寿老四与余老五也有些交情,见他看向自己,便有些为难地一笑,只把嘴朝杨震那儿一努,意思是本日做主的只是这位杨老兄。
见对面几人都把眼力落到了自己身上,杨震也是一笑:“我们当然不是来软红楼寻欢的,我们也没那闲钱在这儿消费。实在是职责所在,不得不来。”
“职责所在?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余老五心中更是发沉,就连脸上的笑脸也慢慢地敛往了。
“你们还真是朱紫多忘事哪,这才多久,就把产生在楼前的事情给忘了吗?你看看他是谁?”杨震摇头叹息了一声,随后忽然一指身后某人。
余老五顺着他的手向前一看,脸色这才真的阴森了下来:“是他!他居然真往县衙告状了?而且还惊动了这些县衙里的公差前来?”
被他的眼睛一瞪,躲在众人中间的施放就只感到一阵心冷。他今天可没少在余老五他们手下吃亏,现在身上还阵阵酸疼呢,便忍不住把眼力往地上瞥往,闪过了对方布满了要挟的视线。
余老五毕竟是在软红楼里看护多年的老手了,即便碰到如此情况,也没有太过忙乱,只是打了个哈哈道:“这人在下当然认得,他是个得了失心疯的。早些时候,硬是说我们软红楼里有他家的女儿,非要进往寻人。我们几次好言相劝,他都不肯听,最后只能轰走了事。怎么,难道几位差爷也信了这个疯子的话?这可就太冤枉我们软红楼了,我们可是正经打开门做生意的,怎会做那拐卖女子的勾当呢?就算我们有这个胆子,我们的大老板郦家也不肯哪。”
这番话可说得是滴水不漏,不光把之前的事情给解释了过往,而且还隐晦地点出了自家的靠山,叫这些公差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对方由于郦家有所畏惧,他再给他们一个台阶下,这场风波自然就无声无息地过往了。他能在软红楼里做事多年,深得信任,自然不光只会打打杀杀而已。
余老五的算盘确实打得极好,奈何他面对的杨震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听他把话说完,杨震便笑了起来:“哈,还真是有趣,你说这人是疯子我们就得信吗?我看他却很正常,说话更是条理清楚,显然所言十有**是真的了。”
余老五先是一阵愕然,随即才抬眼盯向杨震:“那依着差爷的意思,想怎么办呢?”
“当然是进楼里搜上一搜了。”杨震很是干脆地给出了自己的决定,同时一摆手道:“走,把这楼里各处都仔细搜了,看施放的女儿到底在是不在。”
“是!”阮通等人答应一声,便要向楼里走往。余老五一见顿时就急了,赶紧一步拦在了众人跟前:“慢着,你们可想好了,这可是郦家的产业!”
见他语带要挟,杨震更是不屑地一笑:“郦家的产业又如何?难道就不必遵守我大明律法吗?你阻拦我们办差,我看着却是更可疑了,分明是你们楼里果然躲了人家女儿,做贼心虚!”说着便给一旁的蔡鹰扬打了个眼色。
蔡鹰扬早在旁等得不耐心了,得到杨震的示意后,便凑了过来,一把按向了余老五的肩头:“衙门办差,闲杂人等赶紧退下。”
一见对方竟出了手,余老五便知道本日之事已无法善了。不过他倒也不怕得罪县衙,郦家的人向来连县令都不怎么放在眼里,更别提这么些衙差了。于是他一面向旁闪避,一面便挥手要命其他几人上前阻拦。
不想他这一避竟没能闪过蔡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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