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石门众人闻听己方伤亡如此之重,原本被大战激发的戾气不由的全都翻滚起来。
薛冲红着眼叫道:“血债血偿,不是还有俘虏吗?都杀了为兄弟们报仇。”
年轻人都是血气方刚,热血冲动,闻听此言纷纷附和。就连平时最憨厚的张火也瞪着一双大眼吼道:“没错,让他们给兄弟们陪葬。”
周围的石门县卫们此次痛失的不仅是战友更是同乡还是朋友本就在悲痛中。众年轻军将这么一吼,众县卫也群情激奋聚拢过来,要求杀俘祭奠同袍。
数百人同声大吼,声震四野。不仅俘虏们战战兢兢,就连那些刀头舔血的刀客也被这声威所震,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此次王明德为了迷惑刘老刀依然在大凌山坐镇,李通为此行的带队军官。他也是土生土长的石门县人,这里很多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知道此次伤亡如此之大,回去又有不知多少石门父老要为痛失亲人或失去家中的顶梁柱而悲戚痛苦。也是心中悲愤莫名。
可李通毕竟是在府军中呆过,见识多些,也过了冲动的年龄了。他知道如今承平日久,大汉朝又一向以天朝上国自居,此前一向以怀柔政策对待罪人,杀俘日后恐有麻烦。但此时群情激奋,若不泄愤恐现在就有麻烦。故犹豫不决,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王涛见此时人心不稳,若再无取舍,恐变在顷刻,便开言道:“各位请听我一言。”
石门众军将都知王涛乃是现在石门县极有威望的县尉王明德之子,况且王涛平日也时常指点兵丁将校战阵配合之法,又素无一般官宦之子的骄横之气再加年龄尚,众人对他印象素佳。以薛刚、薛猛为首的武馆众人知道王涛与自家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多言。故此时众人见王涛开言便渐渐止了喧哗,等待他的辞。
王涛等众人静了下来,大声道:“诸位都是我的叔伯兄长,能听子一言,涛万分感激。我王涛虽然祖籍郡城,却也是在石门县生石门县长的石门县人,大家的心情我很理解。我石门县内卫都是咱石门县子弟,大家平日里都是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训练时都是可以性命相托的战友,有的还是多年的好友。如今不过几个时辰的光景就有25位兄弟与我们天人两隔,数十人生死未卜,我王涛也同样是悲愤莫名,恨不能食匪肉,喝匪血。可这样死去的兄弟就能活过来吗?伤残的兄弟就能断肢重生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刘老刀一伙山匪侵扰乡里、围杀官军、无恶不作。但相信大家此次之所以干这剿匪的活计,就是因为相信我大汉律法自会给这帮恶人以惩治,况且弟以为翘首以盼大军胜利回返的伤亡兄弟亲属想必更想亲**问这些山匪吧,我们做兄弟的不能吃独食总得给他们留点吧。当然要因此就要把这帮人当大爷一般供着,那我王涛就第一个不答应,今次我石门县卫伤亡众多,马车都不够使唤,这些罪魁祸首本就不配与我县卫伤者争位,但这其中的伤者又行动不便恐拖我大军后腿,如若留人看守,这里贼匪众多,若有不测更为不美。在这里我王涛就斗胆代大家向李教头请命,山匪伤重难行者必为和我石门县卫血战者,应一律斩杀,以免大凌山生变,延误军机。”
石门众人听王涛所旁的也就算了,但这个给伤亡亲属留点亲**问的却是到大家心坎上了。
大家一想:是了,我们想报仇,那伤亡者家眷想必就更想报仇了,留几个给家眷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于是在薛冲等几个带头下,众人齐声高呼向李通请求杀掉与我石门县卫血战过的山匪伤者。
李通本来就在为怎样拒绝大家的无故杀俘又不犯众怒而犯愁,如今在王涛的劝下变成只杀掉其中一部分,而且还由无故杀俘变成了诛杀血战县卫的悍匪,道理自是大不相同。
更何况,大凌山军寨如今确实只是虚张声势,迟则生变绝非虚言。有这两个理由在,杀掉一部分俘虏既平息了众怒又理由充分,日后若有上官询问也有了辞,何乐而不为。
李通想通这个关节,也不禁长舒了口气,赞许的冲王涛点点头,然后道:“不错,如今大凌山危在旦夕,迟恐生变。如今我军又伤亡惨重,大车数量不足,就依刚才涛所言将所有血战我县卫的恶匪一律诛杀,以告慰我伤亡兄弟的在天之灵。”
王涛虽然对李通作为临时统帅下令时却不敢担责,以“依涛所言”颁布而心里有点不爽。但想想李通年过四十,上有老下有,趋利避害乃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自己刚才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一吼,人尽皆知,这责任想不担也是不成的了,又何必多牵扯上李通。想到这里王涛不禁释然。
之后自然是将山匪中伤重难行者甄别而出,众县卫心有怨气,稍微伤重点的就拖出来,山匪们也知这是生死存亡之际,虽然双手被捆绑,但却不影响他们双腿站立,故无论伤势轻重都挺胸凸肚站的笔直。
没被选中的欣喜若狂,被拖出的哭天嚎地,不肯前行,还有两个被拖出的山匪居然不顾伤势想要逃跑,众县卫早已得到吩咐,追上去乱刀斩成肉泥。
待甄别完毕,居然从129名俘虏中抽出了6人名“伤重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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