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被气到不行，用手不停的拍着苏子暖的手臂，虽然力气不重，却是咬着牙打的。
苏子暖双手作揖上下搓着，“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小姑你能小点声吗？”
姜红刚才是被气到了所以才忘了自己的语气，她稳定了半分钟的绪后，斜眼瞪着面前的苏子暖，“你们是认真的吗？男女朋友？他说没说什么时候会娶你。”
苏子暖咽下了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姜红的问题。
姜红就又急着一声，“你倒是说啊！”
苏子暖的声音就变成了蚊子，“刚开始，但是已经结束了……”
姜红单手一扶后脑，顿时觉得阵阵血液涌上了头，“好，很好！”接着拔就往楼梯间外边走，“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没人的男人，就这么吃干净还不负责任吗？难道他们家的男人都是这个德行吗？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苏子暖一下子从后边抱住了姜红的腰，“别去别去，算我求你行吗？其实不关霍景昊的事啦，都是……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姜红终于止住脚步，苏子暖感觉到她的身上颤了一下，就连声音都突然清冷了下来，“苏子暖，你变了，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
认识姜红那年也认识了崔胜安，他们是同年入校的新生。苏子暖觉得四年的大学是她最幸福的时光，友和爱同时降临，她就真的相信自己是个公主了。
许多年过去，崔胜安走了，可姜红还在，友竟然比爱还要固若金汤。
印象里，姜红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严重的话，声声敲在心上，一下一下抽疼着。好像比见到崔胜安娶了董佩佩那一刻还难受，或者说她对崔胜安的爱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深吧。
苏子暖紧了紧手臂，像一个温柔的男人哄着娇妻，“红红别走，难道失望你就再不要我了吗？”
“不要！”姜红掰开苏子暖的手，本打算一走了之却又觉得不吐不快。
她转过身对苏子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做朋友？”
苏子暖摇摇头，就听姜红继续说，“因为觉得你一辈子都不会变，你记得我们刚上大学那年吗？隔壁班那个有钱人家的儿子追你，你说你挑男人会跟挑裙子一样，只选对的不选贵的，所以你跟崔胜安上了，我都一直支持你。因为那个时候的崔胜安没钱，甚至根本不起眼，我相信那是纯粹的爱。”
苏子暖扑朔了下睫毛，懂一点姜红说的那种感觉，但是脑子里好像当机着一样，她跟崔胜安当真的是因为那个原因在一起的吗？为什么她的记忆里都只保留了浪漫的节？
“你有在听吗？”
苏子暖收回跑远的维点点头，“所以你觉得我跟霍景昊在一起是因为钱对吗？”
姜红咂了咂嘴，“也有可能是为了报复。”
苏子暖心虚着游离了下目光，心想还真被姜红猜对了，她跟那男人的当的确是为了报复，而今想起来倒成了多么痛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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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或许吧！”
姜红就无语的嗤笑了一声，“难不成还是因为爱，那你告诉我，你爱他吗？短短的不到一星期的时间？”她的尾音都跟着略微的上挑，加重了这句话讽刺的味道。
说实话，苏子暖觉得对姜红没什么可隐瞒的，“我也说不好，或许吧。”
姜红顿住，用一种听见乔布斯复活的目光看着苏子暖，“你是不是疯了。”
苏子暖脑子里的回忆就像过着黑白的老电影，“你说，我对他的非礼一点不抗拒，而且还有点期盼；我怕他，但还总是想往他身边凑一凑；他说他早在不知道多少年之前就跟别的女人睡过了，我会心痛；他形容他喜欢的女人样子不是我，我又觉得悲伤的要命……”
苏子暖像个求知的孩子般抬头看姜红，其实她不是谈过一次恋爱的人吗？居然想从一个单身狗的身上了解爱，这是不是有点可笑。
姜红张了半天的嘴竟然没说出一个字来，许久她冷颤着一下甩了甩头，“别瞎想，你刚不说都结束了吗？不是为了金钱就是为了报复，总之你们两个绝对不可能！”
姜红能说出这句话，实际上就又没有底线的原谅了苏子暖，因为她从没听过好朋友这么形容过一个男人，即便是当的崔胜安也没有过。
但是她不会告诉苏子暖她想要的答案，因为正常人的维里，天和地的交接点，只在视觉的错误上，永远都成为不了现实。
苏子暖哦着一声低下头，要不是姜红提醒，她差点都忘记要报复的事了，“你原谅我了？”
姜红一瞪眼，“谁说的？这个月的晚饭都是你来做，要不你就滚出去自己住。”
苏子暖贱着一张脸靠过来，“没问题，谢小主不杀之恩。”
姜红歪头看了眼没心没肺的苏子暖，心里刚刚的余震还没有散去，这丫头该不会是真的爱上了吧，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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