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我和卓悦也可以一起叙叙旧,我们真的好久都没有见面了。”梁尺素巧笑嫣然的样子很美,不光是男人,连女人看了都要动心。
坐在他们身后的苏子暖,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梁尺素和霍景昊之间的亲密互动却像针一样生生地扎疼了她的眼。
有些痛,有些酸,还有些热热的,苏子暖连忙眨了眨眼睛,别过头去,不想让自己很没出息地在这样的场合掉下泪来,虽然她真的很想不顾形象地大哭一顿。
“这就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一边的文道突然一改吊儿郎当的表,有些严肃地说:“你在家里痛苦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人家在这里谈笑风生,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在他的生命里根本就不足以让他为你掉一滴眼泪,现在,你还会觉得所有的伤心都是值得的吗?”
苏子暖揉了揉眼睛,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可她的心里就是很难过,这是没有办法可以控制的感觉,怎么可能因为明白这样的道理就能让自己不伤心?
她的眼睛红红的,尽管努力压抑了,可还是泛起了泪光。
文道突然一把把她拉了起来,低声喝道:“你要想哭就出去哭,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拖着苏子暖大步地往后门安全出口的地方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现场的来宾有很多人,几乎没有谁发现文道和苏子暖悄悄地从后门溜走了。只有霍景昊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那个他们一起消失的地方,只剩下安全出口的门还在轻轻摇晃着,他装作没有看见,回过了头。
昏暗的楼梯间,文道拖着脚步踉跄的苏子暖来到拐角,这里十分安静,把每个楼层里嘈杂的声音都隔绝在了外面。
停下脚步,文道有些粗鲁地把苏子暖的头贴在自己的肩膀上:“你想要哭,现在就大声地哭出来吧!”
所有的悲伤像是找到了出口的洪水,突然一下子就决了堤,苏子暖把头靠在文道的前,号啕大哭起来。
她发誓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了,她从来都不是细致敏感的人,无论什么样的绪,都会没心没肺地自己消耗掉,可这一次却不行了,心里的委屈和痛苦憋得她都快要炸掉了,尤其是刚才看到梁尺素挽着霍景昊胳膊的时候,她觉得凌迟的痛也不过如此。
文道僵直着身子,任由她把鼻涕眼泪一股脑儿地全部糊在他昂贵的西装外上,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可以不顾形象地哭成这个德行,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襟,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他最厌恶的不就是这么邋遢且不顾形象的女人吗?可为什么在听到苏子暖这样的号啕大哭之后,心里不仅没有一丝丝的嫌弃,反倒变得柔软得像棉花一样?
文道有些笨拙地伸出手,停在半空许久,这才轻轻地落下来,抚上她的头发,温柔地拍了拍。
他从来都不会安别人,只能用这样简单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关心。
过了一会儿,苏子暖的绪才慢慢地平复下来,只是还不住地抽噎着。
文道扶住她的身子,低头看到她红肿的双眼:“怎么样?哭过之后是不是舒服了很多?”
苏子暖轻轻地点头,“谢谢你,文道。”
“谢我什么呢?看得开还是看不开,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不希望你像那些蠢女人一样,到挫折就此一蹶不振,不过是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而已,难道以后的日子就不过了吗?你没有看到霍景昊是怎么生活的吗?他离开你一样过得很好。”文道说着说着,有些激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苏子暖打量着他,突然问:“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文道挑着眉看她:“你说什么?”
“我觉得,就算你以前有过女朋友,你也一定没有真正地恋爱过,爱一个人,不是你说的这样清醒理智的,如果什么事都能看得这么开,不钻牛角尖的话,那么也就不是爱了。”苏子暖踮起脚尖,拍了拍文道的肩膀:“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劝告,其实你今天带我来这里,就是想让我看看霍景昊生活得很好,想让我不要再为他伤心了,对吗?我明白你的心意了。”
“你明白就好。”文道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去爱的男人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照照镜子就知道哭过以后的样子有多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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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天天折磨自己了,明天我就去杂志社上班。”苏子暖揉了揉脸,长舒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文道这才点了点头:“我送你吧。”
两个人连宴会大厅都没有回去,沿着安全通道步行下了楼,苏子暖觉得自己的心真的要比来的时候轻松多了,可能真的应该把这一切放下了,她和霍景昊,缘分已经到尽头了,不如早些放手吧,去过各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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