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衣爱归诩,洛心秋一直都知道。
所以,当池华裳向他讲述沈慕衣的欺骗时,洛心秋心中是有自己的衡量的,他知道这个局太大了,由不得池华裳不信,甚至由不得沈慕衣去反驳。
沈慕衣对归诩的感,绝对不是假的,所以,任何与此相悖的事,都是不成立的。
为什么他会如此坚定相信沈慕衣对归诩的爱……
因为,他也同样深爱着归诩啊。
可是,他没有资格去爱。他的命都是归诩给的,他在归诩面前,就像一个晚辈。他如何有资格去爱自己的恩人,洛心秋的心是谦卑的,就像一个小孩子怀揣着对自己心中的神偶像的绝对崇拜,连靠近她,都感到慌张。开口说话,藏着的整颗心都在剧烈地颤抖。
更让他难过的是,归诩也是这样对待他的,总会去照顾着他,维护着他如同小孩子一般敏感的心。
当年,他们都说沈慕衣找到归诩,不关洛心秋的事。但是,事到如今,洛心秋依旧分不清,那是真话还是假话。就算否定的话亲口由归诩说出,但是他知道,那是她在保护他脆弱的心,他不信,一切都太巧合了。
所以洛心秋也看得出,沈慕衣爱上了归诩,虽然在开始的时候,沈慕衣也表现的不动声,但是每当他看归诩的眼神,都是热切的,带着满满的爱,却未曾提过爱字。
也许,沈慕衣直到最后才明白自己有多爱归诩。洛心秋却早就知道,他这一去几乎抱着生死相许的心。只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沈慕衣遍体鳞伤,却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他们都没有资格去守护归诩,他们只能在念中,想着那道绚烂翩然的影子。
谁更可怜一点,谁又愿意承认自己的可怜。
两个以不同的方式为同一个人执着了两万年的男人,依旧在寻找着心中的那个答案。
沈慕衣依旧不知道如何作答洛心秋的这个问题,当年归诩确实要求他瞒着洛心秋,他是因感知到洛心秋的异常仙力,而一寻找到了归诩。而他也以为,自己是通过洛心秋,而寻到了归诩的足迹。
后来他才明白,若归诩不想让他找到,他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这只重明神鸟。其中更多的关联和过往,又不是一时半会能说的完的。
“找到她,并非你的缘故。她确实在你身上留下了一些痕迹,但是,仅靠这一点,我根本无法寻到她。与其说是我找到她,不如说是她让我寻到的,这是她的选择。在天界她表现的对仙界多么看不上眼,不过是对仙界的失望,其实她心中从未回b过自己的责任。只是我们为她不甘心而已。”沈慕衣脑海中又浮现出那道影子,在众仙之中,她是那么特别,连仙都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洛心秋眼中依旧有疑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沈慕衣这番话,虽然他一直想求一个答案,其实不过是等一个人告诉他,他心中认为是的对的,他一直带着的愧疚也是对的。
然而,沈慕衣说出的话,却并非他所想的那般。虽然他不愿承认,但是心的懦弱就是这样想的——他想用这种愧疚来麻醉自己,让他觉得与归诩的牵系能够多一些的私念,就这样要落空了。
沈慕衣没看出他深藏的惘,只以为他依旧不信自己所说的话,又道:“最开始我与你一样,以为是我找到的她,她也没有点破,还要我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我便也按照她的要求,在你面前撒了谎。当时对你还心存歉意,但是我觉得这样的欺骗,也许会让你好受一点。后来在蛮荒,我见识了她的真正力量,还有她实相告,我才知道,仙不管是想靠近还是对抗重明鸟,都遥不可及。唯一能让她臣服的,只有祖神古训。”
“果真如此么……”洛心秋在心中嘲笑着自己,竟然以这样可笑的方式自作多。归诩,岂是他能靠的近的。洛心秋抬起双眼,藏住心中的落寞,装作解开了心中长久的郁结,“多谢元帅今日之话,心秋明白了。定不会在以此自扰。”
“嗯,洛仙,你本就无需自责,这并非你的过错。”沈慕衣难得到一个还能敞开心扉交谈的友人,也不由得多了一些话,“你没想过回天界么,当年天帝本就想委你以重任,以你之才,也许仙界会因你的付出而变一番模样。”
“元帅抬爱了,心魔已侵,难再为仙。还是让我留在这魔界吧,也算有个安身之所。不过我倒是乐意看到元帅带走沈慕衣,或者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在所不辞。”洛心秋依旧不忘记池华裳的事。
沈慕衣苦笑,“我曾经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自己不希望的事发生,但是最后却发现,竟是自己一步步的推b助澜,反而将事推到了自己想要b免的那个位置。现在挽回的,竟是自己犯的错。我已经不知道,若是去挽回,会不会造成更大的错。”
“你知道她在哪么,还有那个力量?”二人的话题,终于又回到了池华裳,回到了消失的那个谜题。
沈慕衣摇了摇头,“我在天界,哪怕所到之,都没见过类似的力量。但是它在天界,在那个关键时刻出现,定与天界颇有渊源。既然是与天界有缘,又怎会伤害唯一的重明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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