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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明月凝视片刻,断然道:“看来古怪只怕就在这石台的图案上。”武琼花赞同道:“不错,先看看清楚这些画面是什么意,或许便知道了。”他蹲下身来,就象小时候观看敦煌壁画一样仔细看了起来,只见那些图案刻着的都是人物山水,线条畅,形象十分逼真。
左明月看了一会,摇头道:“好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不过越是普通的东西,才最有特别之。”萧瑶指着着图案道:“可这些图案画的都是生活居所,又能有什么特别呢?”任她心聪慧,这时也看不出所个以原来。
左明月看得一阵便觉眼花缭乱,头晕目眩,呼吸也不觉急促了起来,顿时霍然一惊,诧道:“如果一幅简单的画,会让人晕眩,呼吸紧凑,那便真是玄得很呢。”说着连忙别开眼睛不看,适才烦乱的心瞬即平复。
萧瑶也盯着图案仔细看得一会,果然觉着血脉激涌,甚是讶异道:“果然是有些玄机。”便别开目光也不敢再行多看,但心下已然起疑,喃喃道“怕是这画上给人动了手脚!”左明月望了她一眼,道:“怎么,四妹莫不是觉察到了什么?”萧瑶微微颔首,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制作这些图案的颜料肯定是用了一种奇特的药水调配,才会让人看了陡生不适之感!”
武琼花看得一阵,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便不以为意只继续往后面看。萧瑶又忍不住去看得一阵,越往后看,绪越发激越,脸便渐渐发红,连忙定神止住。左明月见武琼花毫无异样,甚感奇怪,问道:“大哥,你没感觉到不舒服吗?”武琼花道:“没有啊。这些图画看起来倒也有趣。你看…”他指了其中一个女人画像,说道:“这个女人拿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可是你们看,她的木盆怎么就没有底呢?”左明月和萧瑶看得一眼,刚才还看到完美无瑕的画面在武琼花指点下便起了变化,只见那图案中的女人手中的木盆底部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底洞。也不知是当时绘画者无意疏忽还是刻意存留,但无论如何,他们自是无法作出一个合理的自解。
忽然,只见武琼花面一变,惊叫道:“唉呀!水怎么动了起来?”左明月转头望去,见他神骇异,愕然道:“怎么回事?”萧瑶也有些害怕了,只以为武琼花受药蛊,走火入魔,便道:“大哥,快转开目光,不要看图。”武琼花却不理会,只是紧盯着图案,惊讶道:“唉呀,人也动了起来。这倒是奇了。”
左明月和萧瑶不觉惊怕,担心这图案心智,但又见他神清平,气闲若定,并无烦恶之状,便又稍稍宽心。
萧瑶忽然心中一动,想道:“敦煌飞天壁画的魔障那是何等悍恶,大哥都能突破,那这石台上的图画虽怪,也只不过是幻药起效,想来更加乱不了他。如此看来,这些图案既然有人动手脚,其中必有蹊跷,大哥既然能看,说不定便能在画中瞧出端倪。”
果然,武琼花只看得一会,便见面前的画像都完全活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俨然就是一个加快了速度的农居生活图。这时若是其他人看了,必然眼花缭乱,受其蛊而心神幻乱,身心难免受创,就算不死只怕也要变成疯癫。但武琼花已突破飞天,开悟了佛道的最高心法,任何事物的黑暗面所产生的魔障对他都无法产生威胁,所以他能看破这些画,而萧瑶和左明月却是不能。
左明月站起身往外面望去,只见外面雨势断断续续的仍是不见消停,回头说道:“四妹,你说这石台上的画既然邪异古怪,可是它又有何用呢?柳长风既然要在这小屋里设这么一个石台,总得有它的道理。”萧瑶道:“三哥,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说会不会是这里面有…”
她还未说完,忽听武琼花惊慌的叫道:“不好…他们都掉下去了…”左明月吃了一惊,道:“大哥,什么掉下去了?”萧瑶见武琼花满头汗珠涔涔,惊道:“大哥,你…你没事吧?”武琼花道:“没事。”又指着画中的一口井,道:“我刚才看到这里所有的人和花草树木,好象都被这口井吸进去了。”萧瑶惊奇道:“哦,那就奇怪了。”左明月道:“这画中这种井有十七八口,而且都一模一样。大哥既然能看到这种幻象,莫不是问题就在这口井里?”
萧瑶伸手按了一下,果然那画上井口一块石壁便浅浅凹陷了下去,但是由于力度不够,便又跳了回来。她又重力一按,仍如原样。左明月道:“以力按之。”萧瑶便加了几成力,聚于指端,往图案中那口井用力一按,便听石台后面“喀喀”一响,似是绞链在地底转动发出声响,跟着“呼”的一声,地面竟露出一个大洞口来。
左明月望着洞口下面,道:“果然是一个机关。”萧瑶道:“这图画微妙微俏,毫无瑕疵,若不是大哥看到动画,只怕谁也不知道机关按钮会在这些画里面呢。”左明月道:“柳长风以药物绘画,又以画来驱动动机关,以这等机心,就是江湖上一等高手看了难免不受其蛊,看来这柳长风果然是非同一般人物!”
三人走近那洞口,见有一张铁梯垂直而下,由于光线黑暗,什么也看不见。武琼花道:“这也不知是个什么所在,待我先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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