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琼花最怕与他纠,瞧着她一副“你打死我都要去”的神,没奈何道:“那……也好吧!”姒小敏哼哼道:“还说得这么勉强!”武琼花也不理他,又与左明月离别珍重的交代了几句,这才坐了骷髅马车下山而去。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一去或许什么时候再见都不知道了。
沿着麻十四所指的方向而行,果然出得山口,往左五里有一座小镇。
这时天已全黑,所幸月明朗,一片月光洒落在小镇之上,一条青石街道在月下,寒幽寒幽的向远方延展。
三人一入小镇,便见街口旁边一棵大树上,果然有一个人的尸体被吊在上面,不时随风摇摆,甚是恐怖。二人走近前一看,见这人正是萧延宗带回辽的十六骑之一的一个武士。
萧瑶娇躯急颤,不晃了一晃。武琼花连忙上前将那契丹武士放了下来。萧瑶痛彻揪心,叫道:“阿力!阿力!”那武士却早已死去多时,尸体硬邦邦的泛出冷气。
武琼花细看这位契丹武士的尸体,见他满身尽是伤枪伤的创口,血污早已凝固,他后背上有一个箭筒,已是空无一箭。武琼花想起在卖大会上,他们骁勇善z的神技箭法,不觉怵然,心道:“他们既随二弟回转辽,如今又来宋境干什么?未必真是四妹家中出了什么危难之事?”心中忧急,不觉往萧瑶望去,见她满目悲伤,神甚是凄然。
武琼花微声道:“四妹,不要太难过了,咱们先将他葬了吧?”萧瑶点了点头,只是不语,好一会之后,才说道:“大哥,你说…会不会是我…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啊?”武琼花也不敢说出心中所想,安道:“四妹,不要多想,说不定是你哥哥派他来中原寻找我们,结果被官兵发现,这才遭了毒手!”萧瑶想到伤心之,不觉泪道:“不是的,不是的。大哥,你不知道,我出家之时,我爹娘那神…那神,我现在想来,竟是生离死别一样…”说着只是想哭,却又咬牙忍住。她在认识武琼花他们之前,似乎无论到什么事,可是从来都没有哭过。
武琼花心生怜爱,不由轻轻将她拥入怀里,安道:“四妹,别多想,没事的,没事的!”萧瑶轻轻挣开他怀抱,难过道:“大哥,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挺住的。”武琼花点点头,望着她的脸,在月下显得一片苍白,心头更加难过,轻轻道:“嗯!四妹,我们走吧!”说着将阿力的尸体抱了起来,和萧瑶姒小敏一起来到镇外的山地之中寻了个所在,便将阿力埋了。武琼花又想起在四川那破道观里遭到毒人的袭击,当时一位契丹武士中毒身死,萧延宗以契丹“踏马平川”的风俗安葬。他想到此,于是也将阿力的坟墓扫平,只是没有马踏南山,甚为遗憾。结果惹来娰小敏一朵惊诧莫名,还是萧瑶明白大哥心意,更加感激不尽。
萧瑶忽然问道:“大哥,你说除了阿力,还有没有其他人来呢?”武琼花道:“依我说,应该不会只他一个人的。”萧瑶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只是…”心中黯然纷乱,也不再说。
武琼花道:“四妹,你不要难过,无论怎么样,大哥都会在你身边。”蓦然想起左明月说的话,不觉心中怦然而动,暗想:“若是四妹真的喜欢我,那我喜欢他吗?只是…只是…唉呀,我怎么又胡乱想了。”
萧瑶见他神凝郁,不觉幽幽而叹,本想问他“你真的愿意陪在我身边吗”,此时一见,话到嘴边便又咽了下去。
第二日,镇上的人发现树上吊着的契丹人尸首不异而飞,无不惊惶。谁都知道,与契丹辽人只要是一惹上丁点关系便是祸患无穷,如今契丹辽人的尸体忽然不见,自然是有人盗走了,至于是谁所盗,众人纷纷议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待一会,一队官兵在一个小校的带领下闻讯赶来,围着那大树转了几转,便对镇上居民一一加以盘查。
武琼花三人也不想多惹麻烦,默默吃了早饭,便想b过官兵视线,绕出小镇意四下打听,看是否随阿力前来的还有没有其他的契丹武士。这契丹人一入宋地,宋人在传统想观念上,对他们的仇恨之心极重,一见辽人那自是风涛雨浪,人人喊打。所以若说还有其他的契丹武士同来,汉人若是一有发现必会哄传,他们要打听起来,自然也就容易多了。
哪知寻了三四天,也不闻有何关于契丹细的风声。武琼花便道:“四妹,他们若是寻我们而来,多半也是去往其他地方了。我看我们不如就去你们辽吧?”萧瑶想想也只好这样了,说道:“大哥,那可又要劳烦你了!”武琼花笑道:“看你说的。我们先去买两匹马再说!”娰小敏立时跳了起来,叫道:“两匹马?大哥哥,这两匹马骑几个人啊?我们坐一匹马吗?”武琼花一时神窘迫,娰小敏又吃吃笑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坐骷髅马车威风!”
萧瑶似乎想到要回故,虽然远在千里之外,日月漫漫,但那种由然的喜悦心不觉洋于溢表。武琼花见她心大好,自然也是心中高兴。
就在这时,迎面一大队官兵搜查了过来,领队的将校倒是眼尖,看到武琼花三人,又见萧瑶和姒小敏貌美,顿生邪念,立时喝道:“那男子是契丹细,兄弟们格杀勿论!”一队官兵如似虎的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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