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烦很快便在二楼找到了当年燕林一战的备份文书。>
可惜年代太过久远,这份留存文书看上去,似乎是近些年间重新誊写的,缺少很多信息。>
楚笑烦一边品读文书,一边将枯燥的战事记载,在脑海中整理成当年发生的故事:“建元二十六年,季鹏飞于燕林镇一战,剿灭马匪‘荒原飞狼’扈勇锐团伙。>
‘荒原飞狼’扈勇锐是葛升仙死后,肃州草原上最为出名的马匪,虽然手下只有二百人,但各个都是武功高强,而且所骑马匹,也是当年‘天乐寨’所遗留下来最为优质的一批。>
自‘天乐寨’覆灭后,扈勇锐带着二百个兄弟在肃州各地劫掠,来去如风,将肃州军玩弄于股掌之间,更是放出豪言,说:肃州军都是一群酒囊饭袋,靠着偷袭才勉强覆灭‘天乐寨’。若是正面交战,根本不足为惧,而他扈勇锐要成为新一任的‘马匪之王’!>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扈勇锐纯粹是在放屁,他带着二百人四处劫掠,都不敢在一处地方停留半日,何谈敢与肃州军正面交战?>
但奈何,当时葛升仙刚死不久,肃州群匪无首,正是迷茫之际,大家都还沉浸在葛升仙活着之时,“马匪之王”披靡草原的荣光里。>
故而,敢放豪言挑衅肃州军,扬言要接下葛升仙‘马匪之王’位置的扈勇锐,在当时肃州马匪心中威望极高。>
而肃州军也因为扈勇锐这一番言论,将其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
肃州太守铁玉树更是放言,杀扈勇锐者,记大功,奏明天子,为其请赏。>
建元二十五年冬,领兵校尉季鹏飞受到情报,马匪‘荒原飞狼’扈勇锐欲要洗劫燕林镇,并且已经经过多次踩点。>
但正当扈勇锐准备行动之时,肃州突降百年难遇的大雪,一州草场尽化雪原,人难行、马难奔。>
无奈,扈勇锐将洗劫的计划更改到明年年初,等待冰雪消融之际,再突袭燕林镇。>
季鹏飞得知此事后,明白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决心殊死一搏!>
季鹏飞变卖了家中所有资产,换做银钱,并领着手下新招募的一千步卒,于雪中开路,来到燕林镇。>
季鹏飞向燕林百姓们陈述马匪即将到来之事,劝说百姓们带着家资暂且离开燕林避祸,并让自己手下步卒全程护送。>
季鹏飞还将自己手中大半银钱赠与百姓作为补偿,剩余小半银钱则从百姓手中购买物资,配上来时准备的粮草,坚持到冰雪消融之时,不是问题。>
扈勇锐二百马匪如期而至,季鹏飞一千步卒于燕林设伏。季鹏飞阵斩匪首扈勇锐,此战斩首一百五十三人,俘虏四十七人,无一逃走,缴获骏马一百四十七匹,己方步卒战死二十人,受伤五十三人,大胜!>
此战彻底粉碎了肃州马匪的昔日旧梦,使无人再敢叫嚣朝廷,成为‘马匪之王’。>
肃州太守铁玉树信守承诺,将此事奏报朝廷。>
燕皇赞叹,季鹏飞散尽家财以资百姓,是为仁;只因些许情报,便敢于大雪中开路,是为勇;一千步卒生死相随,是为义;一千步卒胜二百马匪不难,难在全歼,是为智。>
肃州出此等仁义勇智之辈,当真是天佑大燕,并于次年应召入京,面见燕皇过后,授中军校尉,护卫京城。”>
楚笑烦看完这篇战事文书后,已经将当年之事了解了大概,但有一点始终没想透。>
为何整场战事最为关键的伏击之策,没有丝毫提及?>
若是说,当时燕林仅是镇县,故战事文书草草了事,更为详尽版本已送予太守府和宫中,也可以理解。>
但这份战事文书已经记载到燕皇后来的赏赐,如此详实的信息,明显是经过内部统一的。>
誊写此备份之人,将前因后果记录的无比详尽,但却似乎有意将交战具体细节抹除,仅仅记载了战果,这很不符合常理。>
那么,季鹏飞究竟是如何全歼的马匪,这其中又有什么秘密,值得遮掩?>
从战事文书上记载的信息来看,季鹏飞应当是让手下步卒装扮成百姓,以此来误导扈勇锐。>
楚笑烦开始在脑海中,假设当年一战的可能。>
燕林是大镇,人口众多,一千人步卒装成百姓明显不够,但冰雪初融之际,天气严寒,百姓闭门不出,也算合理。马匪刚度寒冬,定是饥渴无比,仅让部分步卒外出,足以诓骗马匪。>
等马匪进入镇中劫掠时,事先在房屋中埋伏好步卒,再一拥而上,合力绞杀马匪。>
想到这里,楚笑烦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很快就将这个想法否定,因为与战果不符。>
伏击之法,若是按照楚笑烦的想法施行,虽也能胜,但绝不可能将二百马匪全数歼灭。肃州马匹冠绝天下,马匪们骑得又是个中优品,就算伏击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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