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钱。
而且摊掌柜是个老实人,三兄弟每次买六个饼,他还少收两个钱,只要他们十文钱。
三人再将节省下来的两文钱,在斜对面的凉水铺子,买一碗凉茶喝。
相当于每人花四个钱,就能吃的又饱又足!
李廉小嘴跟抹了蜜一样,喝茶时不住夸赞掌柜家的茶水好喝,又甜又解渴。
那掌柜被他夸高兴了,抓了一把枣子塞给他。
于是三人一边吃着枣,一边前往菩提寺,悠悠哉哉,说说笑笑,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受罚。
来到菩提寺门外,门外好热闹,像他们一样来免费看戏的人还真不少。
戏摊摆在寺庙西边的一片空地上,搭了一个小小木台,周围已经围满了看戏之人。
只有木台北面,搭了一个棚子,里面是今天免费为大家唱戏的“飞羽班”。
李勇四顾看了一眼,道:“我的娘,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李廉看了他一眼,道:“三兄,你忘了,今日是中秋节。”
李勇听了后,不由愣住了。
每年中秋节,李治都会召开宴会,与群臣共庆佳节,他们也都会参加,而且晚上还要参加宗室宴会。
如今各种宴会应该照常召开,只可惜他们不能再参加了。
李孝看了他一眼,道:“三郎,不必感伤,我们兄弟能在一起共庆节日,不也挺好的吗?”
李勇用力点了点头,笑道:“走,咱们去瞧瞧今日有哪些戏可以看。”
三人朝人流挤了过去。
李勇怕两个兄弟被挤开了,走在最前面,一手拉住一人,他身体强健,很容易就能挤开别人。
正当他们挤到靠近木台的位置时,忽见远处来了一拨人,似乎是某间豪府的家仆。
李勇听到旁边一个人叹道:“完了,今天的戏听不成了。”
李廉忙朝那人问:“为什么?”
那人叹道:“那些豪丁肯定是来找飞羽班的,让他们去为贵人唱戏,飞羽班自然不能为咱们唱了!”
李廉皱眉道:“飞羽班一定会去吗?”
那人看了他一眼,道:“当然会去,人家飞羽班免费在这里唱戏,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博些名声出来,入那些权贵的眼!如今他们终于博出名来,有贵人来请,哪还有不愿意的?”
三兄弟听了后,对视一眼,心中头一次体会到普通人与权贵之间的差异,心中很不是滋味。
李廉嘟囔道:“算了,回去吧。”
李孝却没有动,望着那帮慢慢靠近的豪奴,皱眉道:“这些人我怎么有点眼熟?”
李勇急忙提醒道:“也许你认识他们的主人,二兄,小心点,别被认出来了。”
李孝笑道:“我们每天都涂花了脸,现在天色又暗,认不出来。”
那群豪奴像一艘快速行驶的快船一样,人流两分,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不一会,他们便来到北边的木棚,跟飞羽班的班主交涉。
正当李勇几人准备散去时,忽听有人喊道:“快瞧,吵起来了!”
李勇扭头一看,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与那帮豪奴交涉,从那帮豪奴凶巴巴的表情来看,似乎真的起了争执。
李勇道:“怎么回事,难道飞羽班不愿给他们唱戏吗?”
李廉皱眉道:“不知道啊,咱们挤过去听一下。”
此时已有不少人朝木棚靠了过去。
李勇带着两个兄弟,艰难的挤了过去,刚好听到一名豪奴尖声呼喊。
“好,有种,周府的帖子也敢拒绝,三日之内,你们飞羽班要是还能在长安城立足,廖某人跪在地上,给你徐大班主磕头!我们走!”
眼瞧着豪奴竟然带人走了,人群轰然叫好,还以为飞羽班是为了给大伙唱戏,才拒绝了那位贵人。
不料,高兴还没多久,几名和尚过来,与飞羽班的人不知说了什么,飞羽班的人便告诉众人,今天的戏唱不了了。
众人也都猜出来了,定是那帮豪奴向寺庙施压,这帮和尚才过来赶飞羽班,纷纷骂秃驴不仗义。
无论如何,一场戏还是唱不成了,众人纷纷散去。
李勇叹道:“空欢喜一场,这场戏还是看不成了。”
李廉道:“回去吧,反正也是免费的,也不吃亏。”
李孝却皱着眉,没有说话。
李廉看了他一眼,道:“二兄,怎么了?”
李孝沉声道:“我想起那些人的主人是谁了。”
“谁?”两人都问。
李孝道:“周伯瑜。”
李廉道:“临川姑姑的儿子吗?”
李孝点了点头。
李勇心中一动,想起以前每次去找李孝时,他身边有几个跟班,其中一人便是周伯瑜。
李廉却不知道这些,又问:“二兄,你怎么会认识周伯瑜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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