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行刑台上的洪秀全仍在大叫,咸丰心生疑虑,转头对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安德海开口说道。
“小安子,派人去问一下那长毛贼酋在聒噪什么。”
安德海闻言,当即应了下来,然后转头吩咐身边的一名小太监去做。
不多时,小太监便在观刑台和行刑台中间往返了一回,来到安德海身边,附耳轻声说了些什么。
安德海闻言脸色变了变,但余光瞥到一旁咸丰正在等着他去回报,不敢拖延,迈步走到了咸丰身边,开口说道。
“回皇上的话,刚刚奴才派人去听了一下,那长毛贼首不甘心就此伏诛,正在赌咒臭骂呢。”
“没什么大不了的!”
咸丰闻言,依旧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别卖关子,直接说那长毛贼首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安德海见此,知道瞒不住了,只能挑选些能说的话转述给咸丰。
“回皇上的话,那贼首说自己为长毛贼的邪神天父之子,此次下凡乃是历劫而来。”
“如今历劫结束,他便要升天返回天父身边去。”
很显然,洪秀全诅咒咸丰断子绝孙,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的话,安德海是肯定不敢复述的。
别的不说,光是断子绝孙这一句就属于是在咸丰的雷区疯狂蹦迪。
因为这不是诅咒,而是事实。
咸丰现在确实已经是断子绝孙了。
安德海真要是敢在咸丰面前复述这句,那说不准今日要在刑场上被活剐的死囚,还得再增加一个。
咸丰闻言,不屑的嗤笑一声说道。
“邪祠淫祀供奉的邪神,也敢捋我大清虎须?”
“这贼首洪秀全不是说他下凡来是历劫的吗?”
“很好,传朕之旨意给侩子手,让侩子手们剐他的时候多剐几刀,千万得让这贼首历劫完满。”
安德海闻言瞬间冷汗直流,但还是当即应声下来,然后转身小跑着去传达咸丰的命令。
很快,时间来到了午时。
太阳高悬!
金色的阳光照洒,让冬日的京城平白增加了几分暖意。
咸丰目光在四周环视一圈,然后开口吩咐道。
“传令下去,时辰已到,开始行刑吧!”
咸丰的话音落下,一枚令箭被其丢在了地上。
行刑台上,侩子手们向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洪秀全走去。
洪秀全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个干净,一张网眼细密的渔网罩在了他的身上。
随着渔网勒紧,一片片鱼鳞般的肉被勒的凸起。
侩子手们上前去,抬手两刀便将洪秀全的眼皮给割了下来。
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将洪秀全的脸给染的一片鲜红。
两片眼皮被侩子手们甩向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引的人群一阵哄抢。
人群中的上是‘大唐昭武二年制’的字样。”
“如果没猜错的话,刺客应该是唐贼布置在京城的探子。”
奕闻言,脸上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但心中却是狂喜,知道自己提前的布置成功起到了误导作用。
弑君可是大事,奕自然不可能不做好出现意外的准备。
在行刺使用的火枪手篆刻唐军的标志,用于将此事栽赃嫁祸给大唐,就是奕提前所做的准备之一。
只是,奕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便见一旁的一名胜保开口说道。
“肃顺大人,以下官来看,这行刺的武器上虽有唐贼的铭文,事情却也不一定是唐贼做的。”
“若真是唐贼做的,唐贼又怎么会刻意留下证据,将线索指向他们自己?”
“在武器上留个我大清的标志,引导我大清高层互相猜忌,乃至于引发我大清内乱,这岂不是更附和唐贼的利益吗?”
胜保虽然在战场上表现的像个怂货,但脑子却并不笨。
一句话便点出了此事的疑点。
如果真的是大唐派遣刺客行刺咸丰,如何会在现场留下指向他们的证据?
奕闻言,刚刚松缓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只不过,现场的众人多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所以这才没被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一旁的瑞鳞确实开口说道。
“胜保大人,你的意思是此次皇上遇刺,是我大清自己人做的?”
胜保闻言,当即否认道。
“瑞鳞大人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本官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胜保虽嘴上在否认,但那只是他不想承担责任。
他的本意究竟为何,大家都已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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