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昏黄的光晕下,众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随着激烈的动作不断扭曲变形。
屋檐上栖息的乌鸦被惊起,发出嘶哑的叫声,盘旋在战场上空,更添几分肃杀。
老者单膝跪地,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泛着冷光的青石板上,晕开朵朵红梅。
三息过后,他猛地一撑地面,鲤鱼打挺般弹起,腰间短刀出鞘时带起半道寒芒。
刀刃映着血色残阳,将他瞳孔染成猩红:“还不来帮忙!”
喝声惊飞了梁上的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与刀鞘撞击声混作一团。
喝声未落,老者已如离弦之箭冲向了尘,短刀划破空气发出锐啸,惊起地面浮尘。
刀锋未至,了尘后颈突然泛起凉意——一道黑影自二楼飞扑而下,另一柄淬毒短刀直取后心。
此时,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彻底消散,黑暗如同潮水般迅速吞噬了整个街道,唯有打斗处爆出的火花,短暂地照亮众人紧绷的脸庞。
千钧一发之际,张震担心了尘二对一吃亏,暗扣的银圆即将脱手,却听身后传来清脆娇喝。
上官俏足尖点地掠出,黑绸劲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她手中柳叶刀挽出七朵刀花,月光般的刀光与偷袭者的毒刃相撞,火星四溅中传来金铁交鸣。
迸溅的火花落在街边的枯草上,燃起几簇转瞬即逝的小火苗。
那消瘦汉子连退三步,虎口震裂,短刀“当啷”坠地。
再看他握刀的手,皮肉翻卷间白骨森然,竟是被上官俏以巧劲削去整片皮肉。
惨叫声撕破夜空,惊得远处江面的渔船灯火一阵摇晃。
老者脊背发凉,招式顿时一滞。
了尘趁机欺身而上,铁砂掌带起破空声击中他后心。
老者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包走向总统套房,皮鞋踏在波斯地毯上悄无声息,掌心却沁出薄汗——竹下集团的阴影始终悬在心头,而赵家兄妹的意外出现,更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浴室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面,张震将冷水泼在脸上,镜中倒影被水珠割裂成碎片。
他扯过毛巾粗暴地擦着头发,抓起卫星电话的动作带着几分烦躁。
路易斯的声音裹挟着异国街头的喧嚣传来时,他突然瞥见窗外江面上闪烁的货轮灯光,那些明灭不定的光点,像极了谍战片中的摩斯密码。
“分成两队,一队在岛国潜伏下来,二队找竹下株式会社搞破坏,让他们疲于奔命无暇他顾。”
张震的指节叩击着窗台,玻璃随之震颤。
他想象着路易斯接到命令后眼中燃起的狼性,就像他们初在螺丝国时对那些土匪痛下杀手。
挂断电话前,他特意补上一句:“别恋战,留后手。”
这话既是警告对方,也是提醒自己——竹下集团绝非等闲之辈,而他这是为了以后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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