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走后不久,一个妇人从后方走出,询问富家翁。
“说好的财仙神通无量,怎么瑞儿又变回去了?我就说不要去白云观,那等小门小户能有什么本事?还是供奉在西边的法光寺才是正途”
富家翁闻言,忍不住说了句:“妇道人家,知道些什么?”
妇人闻言,勃然大怒:“你个老匹夫,真以为自己这两年读了几本书就能在老娘面前显摆不成?我读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放牛呢?”
“说什么我不懂,不就是你不愿意多付钱,法光寺的僧人又不是不清楚那财仙神像的秘密,所谓神通广大,有求必应的本质是什么,大家明里暗里,都能猜出来一些。能用钱财买来,何乐而不为?”
“你选择白云观,不就是看重白云观的那一缕仙道气数。我和你说,那白云观不简单,当初肖斌刚刚继承的时候,法光寺不是没有动心思收走那一处道场,可最后却不了了之……”
说到这里,妇人面色有些忌惮道:“原先,我看你供奉,对方没多说什么,瑞儿也一天好过一天,就当做看不到,现在瑞儿既然变回去,说明这事情不简单,与其惹火烧身,倒不如破财消灾,让法光寺出面,帮瑞儿收集一些智慧和才气得了。”
富家翁显然没想到自己妻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惊讶之余,又不愿意失了丈夫的颜面,故意抓着她前面的一个错漏:“你既然知道白云观不简单,为何一直称呼小门小户?”
“又不是梅山、茅山这样的仙家大派,我说白云观是小门小户有问题吗?白云观一脉祖上或许阔过,但现在已经没落,称不上名门大派。”
妇人一眼就看出自家丈夫的想法,根本不给他丝毫颜面,直接点破他心中的小心思。
“但修行之人毕竟是修行之人,他既然有能耐破去财仙神像之中的问题,也不是我们能够应对的。这次之后,你还是安安稳稳的让人在法光寺中财仙神像前供奉瑞儿的长明灯才是。”
说完,这妇人转身离去。
片刻后,管家走入其中,低声道:“老爷,夫人让我取一些银子送到法光寺,供奉一张瑞少爷的长明灯……”
管家话还没说完,富家翁嗤笑一声:“你按照夫人的要求去做就是了,等失败了她就知道想要在法光寺占据一席之地有多难。”
楚泰听到这里,又是跟着管家前往法光寺。
那法光寺作为此地佛门驻地,建设的是少有的奢靡。
庙内金碧辉煌,香烟缭绕,木鱼钟磬之声不绝,声声梵唱之中,诸多刷上金漆的佛门经文大放光明,配合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莲花香气,宛如一方佛国净土一般。
‘倒是个会经营的。’
楚泰看的分明,这法光寺内的这种种异象,本质上是对于香火愿力和道场灵机的一种运用。
消耗不过是日常收集香火的十之一二。
‘并且,他们似乎还将这香火和那财仙神像相合,形成某种联系……’
楚泰看向香火最为鼎盛的地方,四面金光的衬托下,生出一圈又一圈的佛光。
而供奉在神像四周的数百盏长明灯则是灯火明亮,吸收少许佛光,供养其中的生辰对外的名声说的有多好听。于苦难之中见证了众生苦楚,明悟了一门转苦恶为慈悲的法门,向天下芸芸众生许下大愿,愿行财神之道,布施众生。”
“可实际上呢,你看看那财仙神像,那是慈悲法门?根本就是钱通神之法罢了,说的好听点叫做公平交易,说的难听点就是投机倒把,每次交易都要被抽走一两成的利益,不就是仗着自己明悟了这能够交易命数的法门吗?”
“这些前辈高人尚且如此,我等截留一二又算得上什么,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为李家的孩儿多念几次经文,以念力加持就是。”
说着,那和尚便是将长明灯交给了师弟,自己转身离去。
不知所措的师弟站在原地,张了张嘴,低下头看向长明灯中的阴德和灵光时,却又不由露出了一丝丝贪婪的神情。
‘哎……’
心中叹息一声,楚泰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暗中找到此地修为最高之人,法光寺的主持知瑜禅师。
这位禅师修为不错,已经入了六品,身上隐约有少许佛光,从气息上来看,那财仙神像上的佛光源头便是他,也是他以自身修为,配合法光寺道场,暂时压下了那铜钱的神异。
只可惜,此刻这知瑜禅师却坐立难安,他围绕着一个黑石钵盂转来转去,几次想要触碰,却又在半路上收回手掌。
那盂通体漆黑如玉石,其内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哪怕没有什么佛光灵机,也给人一种这是一等一佛宝的奇妙感觉。
楚泰看了一眼,就知道此宝不简单,应当是某位佛门苦修士随身之物,本质应该只是随处可见的石头,只是被那苦修士常年使用而逐渐生出灵机,其表面的经文也不是人为篆刻上去,而是苦修士日复一日修持留下的痕迹。
此宝对于凡人而言,没有任何作用,但对于修行佛法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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