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眉角一扬,一个颇可亲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啐道,“这些事你平日里在闺房中与钧儿自去玩闹去。”>
晏姻调皮回笑。>
一时间花厅内欢声笑语,异常温馨,真像一家子妯娌婆媳闲来无事拉家常。>
至天色将晚,皇后带着徐瑾起身告辞,二人蹬上马车,拐过街角徐瑾便紧握了皇后的手,“姑母,您说黛儿不会真来梦里来找我吧?”>
皇后肃脸抽回了手,“你应该称呼本宫皇后。”>
徐瑾诺诺道声是,坐了回去,拘着身子不敢再言语。>
坐了半盏茶的功夫,皇后终压不住心里的火,斜瞟了徐瑾一眼,恨道,“我徐家怎生出你们姐妹这种废物,一个胆小蠢笨,一个情种,只怕将来我这皇后之位要旁落别姓了。”>
七年前晋王府大火,徐黛被烧得辨认不出,与几个不幸罹难的小丫鬟一起被抬到乱葬岗埋了。>
但她又没死透,被一个上山采药的药农所救,等她在药农家里医治三个月回来,发现皇上又给远在边疆的李钧娶了新王妃。>
她恨,她没有回徐府,而是去求皇后帮她,给她伪造身份,让她入晋王府做婢女。>
代价是为皇后杀了李钧,但她哪里舍得,表面答应着,却丝毫不去动李钧半分,只对他身边的女人赶尽杀绝。>
皇后多次催促她无果,担心她将刺杀李钧一事泄露出去,便起了杀心,奈何徐瑾苦苦哀求才一拖再拖。>
昨日终于再拖不下去,皇后便找来死士,要将包括徐黛在内的所有人止命于乱葬岗。>
但还是让晏姻一行安然无恙活着回来了。>
马车缓缓前行,不解恨,皇后又咬牙骂了徐瑾声蠢物。>
徐瑾低头不语,缩着手脚将挨着皇后华服的裙裾小心往回拉了拉。>
见了她那举动,皇后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那晋王妃只是随口一句话,你怎就惧怕成那样,便是黛儿真入了你的梦,你让她来找本宫便是。”>
说到这里皇后又狠剜了徐瑾一眼,“若听我的早些下手,也不会留下这些后患,今日你说的那话怕是引起了她的怀疑。”>
“儿臣只是拉拉家常,也并未说什么多余之言。”徐瑾被骂心觉委屈,弱弱回了句。>
皇后嗤笑,“之前黛儿杀了李钧那么多位王妃,独动不了她,可见她定不会是你这般蠢笨,你一个眼神,一句话,她看着听着都要转几个弯,想来,太后也不是白疼她的。”>
顿了顿,皇后本想再骂徐瑾几句,但她到底是自己儿子的妃子,面上还得过得去,遂道,“你以后再见着她说话小心着点。”>
徐瑾低头答了声是。>
皇后闭眼不语,心疼从她私库里拿出来送给晏姻的些个珠宝字画,更担忧太子的储君之位被动摇。>
前些时日,朝中有命妇往启祥宫跑得勤,想必是为引荐自家女子进晋王府而去,毕竟太子府里的女人已经多得住不下。>
而除了太子,诸皇子中就属李钧最受宠,况他又有战功在身,那些人将宝押在他身上,未尝不是明智之举。>
但这种局面对太子极为不利。>
看来需得再挑个伶俐人送到晋王府去,但她那些姑表侄女,送谁好呢?>
思虑良久,皇后的马车改道往大将军府去了。>
而送走皇后的晏姻将诸事抛至一边,叫了慧儿来打听了好玩的去处后,早早关了院门睡下了。>
翌日午后,晏姻起床梳好朝云流水髻,额前贴上琼花钿,穿着杏黄撒花齐胸襦裙,双臂挽起金银掐丝披帛,戴了满身的环佩。>
叮叮当当和青鸾说笑着出了王府大门。>
刚踏下门前石阶,迎面碰见李钧从外面回来,内里着一袭月白深衣,腰束素丝祥云玉带,外披水龙纹裘皮大氅,袍袂翩飞,施施然典雅俊秀,举手投足都透着矜贵。>
晏姻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顿觉自己太寒酸,太素净了。>
她陡然又起了几分气。>
这厮前日才迷死了一位王妃,今日就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十足一个妖艳贱货。>
懒得与他多说话,晏姻头一低往右手边迈了一步要过去,哪知李钧背着手像堵墙般往她要过的那边挪了挪,拦住了她的去路。>
“王妃,你们南陵国的妇人见到自家夫君,都是如你见着本王这般么?”>
晏姻瘪瘪嘴,低着头也不抬起来,随便福了福身,“妾身见过王爷。”>
李钧点头嗯了一声,夫君的味拿得足,“你这是要去哪?”>
“去玩。”晏姻干干脆脆两个字。>
“玩?”李钧唇角勾笑,“那晚你答应本王的事都忘了?”>
怎么可能会忘,不就是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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