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姻一句话未说完,马车突然一颠,接着前面拉车的马撅着蹄发疯般向前冲去。>
“王妃,马受惊了,您别怕,属下护着您!”>
闻白虎大呼,李钧蹬腿从踢雪乌骓上飞了过去,轰的一声踢开车盖,俯身在车里拎了个人就走。>
脚点车框还未着地,他就听怀里传来一个极度惊恐颤栗的声音,“王…王爷,奴婢与您无怨无仇…”>
“……怎么是你?”李钧低头看去,他拎出来的却是青鸾。>
青鸾脸色煞白,看李钧亦如洪水猛兽,闭眼猛烈挣扎,嘴里喊得撕心裂肺,“公主,您快来啊,奴婢不想被王爷克死啊!”>
慌乱中她一掌拍在李钧昨晚被戳中的伤口上。>
“嘶!”>
李钧吃痛,手一抖,青鸾掉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他自己则一个旋腿落地,然而点踩得不对,他落地的地方,白虎抱着晏姻刚从飞奔而去的马车上跳下来。>
距离太近李钧也来不及调整体位,稍偏了偏,便朝着晏姻的腿跌了下去。>
“啊——我的腿啊!”>
伴着晏姻的一声惨叫,街面上乱做一团。>
围观人群中有人眼尖,忽喊了一句,“欸,那边好像是晋王殿下。”>
“昨日才回府,今日就开始克妻了!”>
“连那丫鬟也被他克得挺惨。”>
顿时,看热闹的姑娘媳妇作鸟兽散,连大男人也往后退了些。>
见晏姻之前被自己伤心,这回又被自己伤身,李钧愧疚,爬起来就去抓她的脚,“王妃,你忍着点,本王帮你看看。”>
他行军打仗在外,轻微伤痛经常自己处理,所以当她握着晏姻脚脖子的时候,真体会不到,只是崴了个脚,她怎就能痛成腿断了的模样。>
“你抓我脚做甚,快放开。”>
晏姻蹬腿挣开他的手,转而惨兮兮痛啾啾的看向白虎,“白虎,我的腿怕是断了,走不了路,你快背我进府躺着。”>
白虎答应着蹲下身,无意中扫见了他家王爷的脸。>
“王妃,属下还是扶您进去吧。”他淡定的拍拍皂靴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了,再扫王爷一眼,他又换了词。>
“属下还是进府去找几个婆子抬您进去吧。”>
丢下一句话,白虎急跑前去的同时,李钧也跟在后面回了府。>
那个女人要装就让她装吧!>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青鸾抹了抹脸上的泥,过来扶着晏姻,“公主,您伤得这么重,怎么王爷都不管您。”>
“他估计吓傻了吧。”>
不一会,白虎领着几个婆妇从府里出来,扶晏姻躺上一架小胡床,抬着她往府里去了。>
进得静月阁,青鸾顿时气得鼻孔大了一圈。>
早上出门时她让汐汐好好看家,没想小丫头不经事,把院里的几只狗都引到屋内玩,屋内被搅得天翻地覆不说,床上塌上也尽是狗毛狗屎。>
“呦,这屋子够一顿收拾的,今晚怕是没法住了。”>
“走走走,抬王爷那边去。”>
婆妇们说走就走,调头将晏姻往李钧的紫阆苑抬。>
一直躺着哀嚎的晏姻装不下去了,直挺挺坐了起来,无力的看向那些婆妇们。>
“大婶,你们要把我抬哪去,啊?经过我同意了吗?我又不讲究,门口穿堂也可以住,麻烦您受累,快放我下来欸。”>
“王妃,快躺下,王爷伤的您,理应由王爷来照顾您。”>
不知何时,太后身边的嬷嬷过来了,她微笑着将晏姻按倒,撩起裙子看了看她腿脚,见无大碍,拿自备的药膏给她搽了些。>
接着,婆妇们嗨咻嗨咻将晏姻抬进了李钧的卧房。>
进门的瞬间晏姻心里流了泪,装半天就是为了躲他,现在倒好,主动送上门了。>
胡床一落地,她一骨碌翻下胡床跛着脚蹦了两蹦,“嬷嬷,搽了您的膏药,我药到病除没事了,不需要麻烦王爷照顾。”>
“如此甚好,老奴这就服侍您和王爷就寝。”>
“我满身泥,得先出去洗洗。”>
嬷嬷知道晏姻的小心思,拦着她的去路笑道,“王妃,用不着您操心,老奴早就给您和王爷备了香汤。”>
说着,她身后几个年轻嬷嬷抬了足够两人共浴的大浴桶进来,接着是温热的山泉水,新鲜的花瓣,香似兰麝的澡豆,薄如蝉翼的浴衣……>
一切用具准备得尤为用心。>
晏姻小拳头紧了紧,看来今晚得费些口舌。>
扶着胡床,她看向一直神态自若,立于窗边欣赏院中暮色的李钧,他那事不关己的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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