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求娶,分明是抢啊!”>
南陵国王看着正梳妆打扮的宝贝女儿,又是一声哀叹。>
一个时辰前,天圣朝的金甲铁骑突然长驱直入,包围了南陵国都城,要为他们的五皇子,晋王殿下求娶公主为妃,且直言不讳,若公主不嫁,一万铁骑就地灭了南陵国。>
南陵国小,天圣朝大,国力相差悬殊,无之与其抗衡。>
老国王万分揪心,“姻儿,天圣朝的五皇子已克死了十七位王妃,世间再无女子敢嫁,你若不肯,父王便是倾尽全国之力也要留你在身边。”>
已妆作新嫁娘的晏姻伸出两只素白小手,如之前那般揪了揪国王的两撇小胡子,巴掌大的包子脸上未流露出丝毫不情愿,甚至可见颊边梨涡漾着几许笑意。>
“父王,嫁人而已,何至倾国,我命硬,不怕。”>
南陵国王半晌无言,心肝般疼了十五年的宝贝女儿,如今为了免遭亡国之殃,竟要强颜欢笑嫁给一个克妻的大国王爷。>
她那幼小的心灵,正承受着她那个年龄不该承受的苦楚啊!>
然,晏姻并非强颜欢笑。>
穿来三年了,她被困在这弹丸寸方的南陵国几近发霉,早就想去往传说中更加富庶繁华的天圣朝走一遭。>
如今一朝心愿得偿,且顺便解了兵临城下的燃眉之急,一举两得,她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苦楚。>
至于那位克妻的王爷,她自有办法应付。>
“父王,您帮我把韩少师看好了,不能让他趁我不在娶别人,说不定我回来还要嫁他。”晏姻给花梨鹰喂着食,忽想起了这事。>
如果天圣朝好玩,她可以考虑在那里定居,若不好玩,待个一年半载她还得回来。韩少师乃南陵国第一俊俏的公子,她得给自己留着。>
南陵国王鼻子一酸,“姻儿,你此去还能回来么?”>
“能啊,只要那位王爷把我休了,或我把他给克死了,不就能回来了吗。”>
喂食完毕,晏姻拍手对花梨鹰吹了声口哨,花梨鹰闻声咻的飞出窗外,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南陵国王掩面哽咽,挥挥手,左右将妆帖托于晏姻面前。>
晏姻两指青葱拈起大红妆帖,美目轻扫,上面虽有珠宝首饰,四季衣裳,黄金白银百十来箱,婢女侍从千余人,她却只挑了二十箱,并贴身婢女青鸾带着。>
有去无回的东西,她可不想白送太多。>
“姻儿,这些是不是太过寒酸……”>
“父王,我再不走您就得管那些迎亲将士们的茶饭,他们人多,会把我们南陵国吃穷的,您别想我,我会让花梨鹰给您带信回来的。”>
晏姻去心似箭,不想再听老国王的唠叨,急急丢下几句话,带着青鸾登上了去往天圣朝的马车。>
“姻儿啊,入晋王府后你定要万事小心,晚起早睡,多坐少动,好好活着啊!”南陵国王对着马车又含泪嘱咐一遍。>
晏姻挥手答应着,放下车帘便激动得在车内打了个滚,“青鸾,如果天圣朝好玩,我们以后就不回来了好不好?”>
青鸾没答她的话,愁容满面的将一堆护身符往她身上挂,“公主,您要嫁的夫君克妻,比起玩,您还是快想想怎么保命吧。”>
晏姻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扯了下来,滴溜着一双黑瞳对青鸾道,“你猜那位王爷命里缺什么?”>
缺什么?他一位大国皇子能缺什么,不就缺一位王妃么。>
青鸾眨巴着眼道,“他命里缺您。”>
晏姻摇头嗤笑,“不,他命里缺桃花。”>
接着,晏姻将自己的如意算盘对青鸾详述一遍,乐得青鸾合不拢嘴,“公主,您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给那位王爷另寻些女人,然后领一纸休书,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晏姻颔首点头,信心满满。>
“可万一您还没给他找着女人,就被克死了怎么办?”>
青鸾当头一棒打得晏姻措手不及。>
她虽不信什么克妻克夫的无稽传言,但那位王爷之前确是死了十七位王妃没错。>
细思量,青鸾的担忧不无道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晏姻佯怒着将换下来的喜服砸到青鸾头上,“去去去,下去向迎亲的使节打听打听,他们之前的王妃都是如何死的。”>
青鸾答应一声下去,很快又满腹牢骚的上来。>
“天圣朝欺人太甚,当日下聘当日嫁,问名纳彩诸多嫁娶礼节都省了倒罢,现在还要绕道去邻国党浑,说是要助他们的晋王殿下一臂之力,拿下党浑一国……”>
青鸾说得起劲,晏姻却不想听,“说这么多,你到底打听到他们之前的王妃是如何死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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