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定的是酉时三刻,但姑娘们落座后,晚膳并没有立刻传上来。>
用膳的桌子是个长条形桌子,姑娘们都两两对着席地而坐,只一个姑娘一个人单独坐于上首。花钿认得这个姑娘,说起来,去年的时候她还和这姑娘打过一次照面。>
这姑娘姓李,名茹娇,时年十七岁,是宰相李岩风的女儿,也就是李茹颦的堂妹。>
去年夏初时节,花钿和丫鬟香馨一起去春亭湖游玩。春亭湖在上云城城外,是上云城年轻人在春夏时节常爱去的地方,湖边不仅有如诗如画的风景可以观赏,还有各种诗会可以参加,又能结识三两好友。>
花钿对诗会没什么兴趣,看到湖中有小船可以划,就兴冲冲地跑到码头去找船,正巧码头上还剩了一只船。>
香馨付了钱,两人准备上船,忽听身后有人喊:“等等!”>
两人双双回头,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把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塞到那船夫手上:“这个船我要了!”>
花钿眼见这人要截自己的船,赶忙跳上船,冲那女孩说道:“这个船我们先定了,你等下一趟吧!”>
“什么你先定了?明明就是我定了,你看,我的银子还在他手里呢!”女孩指了指那船夫手里的银子。>
那船夫也没把银子退回去,只对花钿说道:“这位姑娘,请您等下一趟吧。”>
“凭什么呀?明明就是我们先到的,你也收了我们的钱了呀!”花钿觉得他们无理,就站在那船上不下来,自己抄起木桨就划了起来。>
那女孩突然抹眼泪作势哭了起来,对着不远处迎面走来的一个少年哭诉道:“云哥哥,她抢我的船!”>
香馨扭头就见丈外的地方走过来一个十七八岁的锦衣少年。>
“娇娇,你怎么哭啦?谁欺负你?”锦衣少年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来,拿出帕子就去拭她脸上的泪痕。>
船上花钿正奋力划桨,但是划了半天,那船仍旧在原地打着转转,她没法,只好向船夫求助。谁知,脸还没转过来,屁股上先挨了一踢,整个人“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水里。>
岸上的香馨都还没反应过来,那少年给少女擦干了眼泪之后,话都没说一句,直接飞起一脚就朝花钿屁股上踹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把香馨吓得花容失色,一边喊着“来人啊,快救救我家姑娘!”一边自己抄着木桨去够花钿。>
船夫也不想闹出人命,就跳了下去,把在水里扑腾的花钿给捞了起来。>
花钿在水里猛灌了几大口水,被救上岸后,一直在往外吐水,半天后才扯着嗓子怒吼:“是谁——?谁敢踢——我?!”>
那少年少女早划着船飘远了。>
花钿指着他们的背影气呼呼道:“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否则一定揍得你们哭爹喊娘!”>
一旁的船夫说道:“小姑娘你可小声点!知道那两个是谁吗?”>
“谁知道他们是谁!反正就是两个混蛋!”花钿犹对着他们俩的背影咬牙切齿。>
船夫一脸的同情样:“难怪你要被他给踹下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告诉你,这两个,一个是宫里的九皇子,一个是宰相的女儿!”>
“九皇子?”花钿拧了拧眉。>
船夫冷笑道:“这会知道怕了吧?”>
“哼,臭小子!知道你是谁了!下回见到你,一定揍死你!”>
……>
好巧不巧,竟在这里碰上了宰相的女儿,还要跟自己争太子妃!>
花钿眼气呼呼地瞅着她,李茹娇显然也发现了她对自己的敌对情绪,不过,她并不记得花钿了,只以为是花钿馋妒自己,就若无其事地和旁边一个姑娘说着话。>
花钿正用眼神凌迟李茹娇,忽闻身边一个姑娘说话:“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她收回眸光,听得另一个姑娘又道:“我姓徐,名轻羽,字锦芳。”>
桌上众人也都像花钿一样,齐齐转头盯着她们两个看。花钿呆了呆,原来这姑娘还有字呢,她都没有字,想着回去了叫她爹也给她取一个。>
那问话的姑娘又笑说道:“巧了,我也姓徐,我叫莲莲。”>
徐轻羽轻轻一笑,但似乎并不想同徐莲莲说话,却转过头去同李茹娇说话:“娇娇,你脸上用的是新买的胭脂吗?”>
李茹娇摸了摸自己的脸,莞尔一笑:“是啊,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我就是想问你在哪买的,等出了宫,我也去买。”>
徐莲莲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好不尴尬,就转过头来问花钿:“姐姐,你叫什么?”>
桌上的人又齐齐盯着花钿。>
花钿答道:“我姓文,名辞,字未定。”>
“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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