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文母尴尬地止了声,转过身去,对着也同样背过身子来认真听她说话的花钿说道:“大人说的混账话,小孩子别听。”>
花钿一张小脸呆了呆:“奶奶你在说混账话呀?什么是混账话呀?”>
文母拿藤条戳了戳她的胳膊:“你敢说你奶奶说混账话,你是不是我孙女?”>
花钿一把抱住藤条,呵呵呵直笑:“奶奶,是你说的呀,你们在说混账话。”>
文母也笑了:“你这孩子,乱七八糟的话少听。”>
等到进了城里,文母骑着驴子直奔刘松语的府邸。府邸外面正打着盹的小厮忽见门外来了浩浩荡荡一群人,外加一头看着就很凶的大花狼,吓坏了,话都没问就直接冲进府里,把门给关上了。>
“小兔崽子,跑得够快!”文母骂了一声,坐在驴子上扬声喊道:“姓刘的狗屁父母官,快带着我们家的聘礼给老娘滚出来!”>
很快,四面八方又涌过来一堆人,见这文母又来找知县大人讨回聘礼了,都围在文母身旁,兴奋地、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花钿见这么多人跟在她奶奶身后,甚是威武壮观,就学着他奶奶的口气对着知县家的大门喊话:“姓刘的狗屁父母官,带着我们家的聘礼给老娘滚出来!”>
小小的人,嗓门贼大,比文母还要响亮七分,倒把文母给吓坏了,嗔道:“小孩子家家的,学什么大人说脏话!”>
后面围观的人纷纷跑到前面来看花钿,指指点点道:“这就是他们家捡来的孙女,听说跟着太妃进过宫,刚刚从宫里面回来。”>
花钿听到了,竖着眉毛冲那人喊道:“不是捡来的!”>
“哎哟,听到了听到了,这小眉毛皱得,可爱死了!我要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还要什么知县千金啊!”>
忽有人喊道:“秀才他娘,知县大人这会在衙门里,不在家!”>
文母闻言,道了声谢,骑着驴子又改道去了衙门。>
刘松语早就听说她又找上门来了,叫了县衙里的文捕头带了人来,在半路上截住了文母:“秀才他娘,有人告你聚众闹事,跟我到衙门里去走一趟吧。”>
文捕头这么一说,跟在文母身后看热闹的人立即一哄而散,不消片刻,一个人也不见了。>
文母拿着藤条指着文捕头:“什么聚众闹事,我就叫刘松语还个聘礼,他还能把我这老太婆抓起来不成?”>
文捕头冷笑道:“秀才他娘,您儿子姓文,我也姓文,厉文县里姓文的有一大半,您这般胡搅蛮缠,可知县里多少姓文的跟着蒙羞啊?且不说这个,您家还是咱们太妃娘娘的亲戚,怎么着也要顾及一下娘娘的颜面吧?”>
文母啐了一口:“我呸!你家那狗屁官爷,可有把我家太妃放在眼里?”>
文捕头拍了拍被她唾沫星子飞到的衣服,极为不屑地轻笑一声:“如此无礼之人,可知能教出什么样的儿子。”>
文母气急败坏,索性不理他,骑着驴子继续往前走。文捕头唰的一下抽出腰间的佩刀,文母吓得急急后退了三步。>
文母厉声骂道:“你们这些狗官,就不怕太妃娘娘知道后怪罪吗?”>
文捕头不疾不徐道:“秀才他娘,这事太妃娘娘早就知道了,大人的妹妹,也就是咱们的王妃娘娘,已经把这事的前前后后都给太妃娘娘说了。太妃娘娘说,那并算不得什么聘礼,连礼单都没有,就是送给大人的一点小礼,不必返还。”>
知县刘松语确实有个妹妹入了王府,不过只是个王姬罢了。>
文母当即就笑了:“啊呸!什么王妃娘娘,就是个小妾!什么时候轮得到她在太妃娘娘面前嚼舌根了!”>
一旁的花钿听得呆愣,忽听文母道:“乖孙女,咱们走,去他家门口等着!”>
花钿立即雄赳赳气昂昂地拍了拍大花狼的耳朵:“花花,掉头!”>
大花狼调转头,文母也调转驴子的头,准备再去一次刘松语的府邸。>
文捕头给左右两个捕快使了个眼色,两人齐齐抽刀,欲拦住文母。明晃晃的刀在太阳底下一照,刀光晃到了大花狼的眼睛里,它眸色蓦地一转,继而仰头朝天咆哮一声,向着那刀光的地方猛扑了过去。那捕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花狼给一头撞飞,掉进了远处的水塘里。>
文捕头见状,大叫一声,也顾不得自己的属下,飞也似的逃了。>
文母也吓坏了,那驴子也被吓得一蹦三尺远,差点把她给震了下来。>
“哎哟,不得了啦,这狼发疯啦!乖孙女,快下来!”文母慌慌张张的,驴子打着转转,她都分不清哪是哪了,心里只记着花钿还那突然发疯的狼背上。>
“花花乖,花花不要动怒。”花钿拿小手抚摸着大花狼的头,坐在她后面的田梨早吓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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