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疯子以外,任何人杀人都是有目地的。>
本案的幕后黑手深藏不露,一直躲在暗处运筹帷幄,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如此聪明的人,绝不可能是疯子。>
所以,他一定是有他的目地。>
此时,沈洛也冷静下来了。>
“孟楚河跟赵金龙唯一公开的矛盾就是二十年前,孟楚河为武威镖局出头一事,而赵坤在杀了赵金龙以后,也是到孔家废宅递信被杀的,你说,凶手作案的目地,会不会与当年武威镖局的案子有关?”>
徐有功道:“我觉得有这种可能。”>
徐有功只淡淡的说了这一句,就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因为武威镖局的案子时隔已经太远了,当年案件的关联者们死的死,逃的逃,除非有知情者出现,否则是很难再查清了。>
更何况,现在刘华很可能也已经死了,现在这件案子拖的时间越久,死的人就可能越多,所以,时间也不允许他们全力去查那桩没有任何线索的旧案。>
徐有功道:“凶手心思缜密,他安排的每一场凶杀都将细节考虑的无比周全,所以,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绝对必要的。”>
沈洛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徐有功道:“这么跟你解释吧,比如你要去一个地方杀一个人,一身合适的衣服,一把合手的剑就足矣,>
可如果你非要花里胡哨的再带一瓶酒,几道下酒菜,几把你用不上的飞镖暗器,甚至还带一个陪你解闷的妙龄女郎,两人坐在轿子里打情骂俏的去,>
且不说你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就算能,那也肯定会留下一堆证据给人抓住把柄,对不对?”>
沈洛沉声道:“我不会做这种蠢事。”>
徐有功道:“现在这个幕后黑手也不会,所以咱们才完全抓不到他的任何尾巴。”>
沈洛似乎是懂了。>
徐有功道:“所以,他安排的每一个细节都一定是必要的,明明是要把孟楚河装进馊水桶里,但是,他却一定要把馊水桶里的馊水全倒掉,换成清菜籽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沈洛不知道答案,徐有功也不知道。>
徐有功又道:“还有,这个案子里每个出现的人都是参与者,孟楚河,赵金龙,赵坤,刘华,每个人都是,那倒馊水的胡有良呢,他难道就真的是一个无辜的毫不知情者吗?”>
徐有功又开始怀疑胡有良了。>
沈洛道:“可是昨晚赵坤死的时候,胡有良明明还被关在衙门里啊。”>
徐有功却道:“对,杀赵坤的肯定不是他,但是我说过,他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沈洛道:“我也查得很清楚,这胡有良就是一个倒馊水的,他都已经倒了二十年的馊水了,你觉得这么一个人,他可能有本事犯下这一切吗?反过来,他若是真有这本事,他还有必要倒二十年馊水吗?”>
徐有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沈洛的语气缓了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着急,但是……”>
徐有功忽然一抬手:“不,我一定要查他,虽然他确实看起来没有作案的能力,但是,他还是有作案的嫌疑。”>
在沈洛看来,现在徐有功已经彻底心乱了,开始钻牛角尖了。>
沈洛的语气缓了缓:“好吧,那你说说,他到底哪里有嫌疑了?”>
徐有功道:“凶手安排这一切的时候,将任何细节都已经考虑到了,他是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的,如果胡有良不是参与者,那就会有很多不可预料的事发生,比如,胡有良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万一第二天他身体不适怎么办?>
我找胡有良问过当天他的活动轨迹,麒麟楼是他收的第一家馊水,馊水桶被踹翻的芙蓉楼是第十一家,如此繁重的工作,加上他年纪大了,万一路上出了意外,他不能坚持到芙蓉楼怎么办?”>
对于徐有功的这番解释,沈洛显然并不以为意:“就这?”>
徐有功道:“还有,咱们之前在衙门不是也讨论过吗,前一天麒麟楼的馊水桶肯定是装满了的,但是后来被换成了一整桶油,这么一大桶馊水,到底谁能在不惹人怀疑的情况下,将它给换掉?还有,昨天是因为赵坤的死,所以咱们才决定放胡有良的,但是今天胡有良一放出来,刘华就立刻失踪了,难道,这真的是巧合?”>
之前的解释沈洛还认为很牵强,但是这一个解释,沈洛就不得不引起正视了。>
忍了一会,沈洛缓缓道:“但我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倒馊水的老汉,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本事,竟能将咱们这么多人,耍的团团转。”>
徐有功道:“多猜无益,咱们先把他抓起来再说。”>
沈洛道:“再抓起来?那咱们用什么理由呢?”>
徐有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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