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里,姓陆的那位表姐夫还算是个比较正派的,家里的侍妾也很少,又是个肯上进的,小夫妻俩应该过得还可以的。莫非,这里头出了什么问题?>
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李芳莹才将姐姐的处境相告,道:“陆家虽然也是钟鸣鼎食之家,但人口复杂,好几房人挤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哪里没个磕磕碰碰的。姐夫原本对姐姐还不错,夫妻俩相敬如宾,如漆似胶,姐夫的仕途也一帆风顺,不知道羡煞了多少的旁人。有些人眼红,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于是在背后撺掇着,给姐夫房里又是送人又是使绊子的,让姐姐很是为难。”>
“起初,姐夫还是向着姐姐这一边的。毕竟是少年夫妻,又孕育了一个儿子。可后来,也不知道什么人在外头造谣,说姐姐善妒,不让姐夫纳妾。为了姐姐的名声,姐夫不得已将长辈们赐的那些个丫头收了房,抬了妾。可到底,夫妻俩的感情是越来越生分了。”>
裴瑾自然知道这里头的一些弯弯绕绕的。>
哪个女人不是霸占夫君的爱,谁愿意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后院的那些个女人,可没一个是省事儿的。明里暗里,都会为了争宠而频频地使坏,手段百出,花样繁多。用现代人的一句话,那就是:女人在某些方面专注起来的时候,智商堪比爱因斯坦,思维直逼福尔摩斯。>
可想而知,表姐在陆家的处境如何。>
轻叹一声,裴瑾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于是当天夜里,她就给卢少棠写了一封警告信。告诉他,若是将来他敢往房里抬人,她就休了他!>
正在疆场抛头颅洒热血的卢少棠收到这封带着十足威胁的信件,苦笑了笑。他都这般洁身自好了,娘子还不放心?>
烟雨楼。>
“云霜……我想去边城……”突然有一天,岳大小姐幡然醒悟,决定不再打算这样茫然的等下去。>
她认为卢少棠不喜欢她,是没察觉到她的好。只要她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想必他才会多看她一眼吧。>
如今,正是他建功立业的时候,她就该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即便是服侍他的生活起居,那也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力,总比呆在烟雨楼里,整日什么都不做要强。>
想到这里,她顿时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了斗志。>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贴身婢女云霜早在给卢少棠下药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如今陪在她身边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云霜,而是顶着一张人皮面具,身量与云霜相似的幽冥门的属下。目的,就是监视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小姐想要打算怎么做?”云霜低垂着头,咬了咬唇,问道。>
岳如烟一门心思都放在如何帮助卢少棠建功立业上,哪里注意到自己的贴身侍婢早已换了人,一边收拾着金银首饰一边心存幻想的说道:“我要去塞北军营。”>
“小姐你魔怔了……那里是女人能去的地方么?”云霜故作惊讶的嚷嚷起来。>
岳如烟骄傲的昂着头,脸上写满了自信。“女子自然是不能进入军营的,可是男子就不同了。”>
“小姐莫非是打算……”云霜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却没有直接说出来。>
“不错,我也可以仿效古人花木兰,女扮男装入军营。”岳如烟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洗了好几遍的一套男子衣衫,依依不舍的将它揽在了怀里。>
云霜的嘴不由得抽了抽,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无药可救了。看来,她得提前通知少主一声,免得日后落得一个私自放女子入军营的罪名。>
凌府。>
“你还有脸回来,啊?你这个不孝女!”被降了爵位的凌郡王看到凌若妤那张脸,刚压制下去的火气蹭蹭蹭的就冒了上来。>
凌若妤吓得打了个激灵,噗通一声就给跪了下来。“爹爹……女儿是被冤枉的……”>
“冤枉?莫非你觉得皇上降了本王的爵位还不够,还想让本王满门抄斩么!”凌郡王浓黑的眉头倒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凌若妤扁了扁嘴,心中实在是不甘。“女儿没做错什么。这一切都是裴瑾那个……是她对姑祖母不敬,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才……”>
见她还不知悔悟,强词夺理的狡辩,凌郡王的脸色就更沉了。“混账东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人家侯府的家事,你跟着掺和什么!你姑祖母不会看人脸色,难道你也是蠢的吗?”>
“爹爹……”凌若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头实在是委屈极了。明明就是裴瑾那个女人抢了她的少棠表哥,还颐指气使的端着郡主的架子给她难堪。难道她堂堂王府的大小姐,也要忍受这样的屈辱吗?>
更何况,姑祖母可是她的长辈。她对长辈不敬,本就是她理亏在先。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皇上分明就是糊涂了,才这般对禄王府!>
心里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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