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想必饿了吧,先用饭吧。”侍画正在外间指挥丫头们收拾东西,听见屋子里的动静,便知道肯定是主子醒了。>
对于少夫人这个称呼,裴瑾一时之间尚未适应,忍不住挑了挑眉。“什么时辰了?”>
“申时两刻了。”侍画一直记着时辰呢,所以很快便做了应答。>
裴瑾唔了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
“晨昏定省是什么时辰来着?”裴瑾一边接过她递过来的温热的帕子净面,一边懒懒的问道。>
侍画眉眼处带了丝得意,应道:“少夫人安心的用膳吧。老夫人那边儿的人过来,说晚上不用过去请安了。”>
“她会那么好心?”裴瑾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
侍画轻笑出声,道:“听老夫人院子里的小丫头说,老夫人茶饭不思,在榻上躺着,尚未起身呢……”>
看来是气得不轻!裴瑾掀了掀嘴角。这还是刚开始呢,若是日后她再敢无理取闹,还有的受呢。>
心情颇好的用了两小碗饭,裴瑾才放下筷子。>
“少夫人,这是少爷吩咐交给您的府库钥匙。”侍书忙完了外头的事情,这才想起卢少棠之前的交待,将一串亮晶晶的钥匙从腰间接了下来。>
他还有个人小金库?>
裴瑾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看来,她是嫁了个土豪啊。>
明面儿上卢少棠是个不学无术的风流公子,整日游手好闲,但裴瑾却知道这些不过是他为了打掩护而故意做出的姿态。实际上,他的财富和势力早已不输给二房。单从他手底下培养的那些人以及零星遍布的商铺就可以知道,他绝对是个超级隐形富豪。>
掂了掂手里的钥匙,还有些分量。>
既然他如此信任的将身家都交到她的手里,裴瑾也就不客气了。“嫁妆可都清点清楚了?”>
“全都点了一遍,记录在册了。”侍书命一个小丫鬟将手里的几本册子拿了上来。>
她的嫁妆竟然有这么多?>
裴瑾随意的翻了翻那厚厚的账本,忍不住暗暗地惊叹:看来她这一世是不用愁吃穿了。这些东西要是放在寸土寸金的二十一世界,那得值多少钱啊?>
“嗯,既然都弄清楚了,就一并放进去吧。”裴瑾大方的将钥匙交到侍书的手里,对这个大丫鬟是绝对的信任。>
侍书先是微微一愣,继而满心欢喜的拿着钥匙出去了。>
等一切都安顿下来,天色也不早了。>
裴瑾午后睡得饱了,到了晚上却是来了精神。于是,将侍画召来身边,问道:“荀嬷嬷如何了?”>
老夫人被气晕之后,自然无暇顾及别人。>
裴瑾在离开宁安堂的时候,就嘱咐侍画将这个老不休的婆子给关了起来。凌氏是长辈,她也就只能过过嘴瘾,不能真的将她怎么样。可是一个低三下四的刁奴,还是有办法整治整治的。>
“还关在后院的柴房,不过听说仍旧不老实。”侍画说的含蓄,那是不愿意主子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闲话。>
裴瑾怎么会不清楚她的用意,可想而知,那个婆子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先关着吧,每日给一碗水就行了。好歹是老夫人跟前的人,若是随意处置了,指不定又会给我冠上一个什么罪名呢。”>
侍画也是担心主子的名声有损,这才没有折磨那个老东西。不过侍书可就没那么好心了,即便不能拳打脚踢,至少也要让她付出代价。于是,她在那水里加了点儿料,两日不到,那个婆子就虚弱的不成人形了。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后院柴房。>
“我要见老夫人,你们凭什么关着我!”>
“我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你们这么对我,传出去不怕得个不孝的罪名吗?”>
“你们等着!有朝一日等我出去了,非得弄死你们不可……”>
刚被关进去的时候,荀嬷嬷还挺有骨气的,即便是灰头土脸的却还是咬着牙挺着脊背,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还敢跟看门的婆子大放厥词。>
饿了半日之后,声音就小多了,态度也变软了一些。>
“有没有人在啊?就算是要关我,也不能不给饭吧?”>
“先把门开开吧,这屋子里满是霉味儿……”>
又过了一日,她连抱怨的力气也没有了。胡乱的在稻草上坐了,嘴唇都裂开了一道道的口子。除了每日一碗水维持着生计,腹内早已空空如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哪里还有力气做别的?>
“喝水。”门外的婆子依旧看准了时辰送水过来,将碗往地上一放,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就去了别处,跟另外一个婆子闲聊起来。>
荀嬷嬷早已饿得两眼昏花,见到那碗水便毫不犹豫的爬过去,端起来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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