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搞那么复杂?”>
从服务部里面出来,吴月琴忍不住问。>
“……‘华夏硅谷’是为了实现他的心愿,主抓科技应用;‘联想’主要做电脑相关产业,主要安置同他一起下海创业的人,这两个公司也预备着,作为日后投资者参与的缓冲地。”>
“正科芯片则由正源控股独资,力抓塑封硅基芯片研究,以后,就是把华夏硅谷和联想的收益全部投进去,用钱砸也要砸出来一个正科芯片……”>
“缓冲地?”>
“对呀,等挣钱了,狼不就要扑上来吸血了嘛,真要全部打死啊!”>
这么一说,吴月琴就明白了。>
意思很明白了,想参与,拿钱来,华夏硅谷和联想都行,咱们商量着来。但是如果想要碰“正科芯片”,那就先打死再谈判。>
“可他没答应你呀?还不是白费功夫,演暴发户,哈哈,笑死我了。”>
吴月琴眼含笑意,幸灾乐祸之情溢于言表。>
“没事。”>
孙少平神色坦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在吃掉最后一个烧饼之前,你知道究竟是哪个烧饼让你吃饱的?万事都有一个熟悉的过程,这人经商的命不好,很快就会熬不住的。”>
刚装完觉得有些气不过,又交代道:“记住啊,以后他找上门来,记住替我扣他一个点的股份,算是他为今天所为付出的代价。”>
吴月琴笑他,“你做好人让我做恶人?我才不干呢。”>
“你想不想知道,刚才那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我正想问呢……”>
“科学院你知道吧?”>
“平京人谁不知道。”>
“我给你讲啊,这个人就是物理所的杰出人物,搞核研究的,出了几趟国,看到了高新技术产业的优势,就想出来创业,打造一个新硅谷出来……”>
“这开局也太差了吧,还不如你当初投机倒把呢?”>
“怎么说话呢?我那叫投机倒把么?胖炉头才是,我只是帮他销货,顶多算个从犯,不对,销货的事是金富做的,我只是出和主意……”>
“呸!自小就不老实,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上了你的当了!”>
“晚了!生米已成熟饭,只能乖乖给我生娃……”>
“你还说,我掐死你!”>
“好,换个话题,你看出来了吧,原本大佬出山,不说敲锣打鼓,至少也应该车接车送,他如今的情况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冒了天下大不韪,犯了忌讳,所以得不到单位支持,他出来创业,跟裸辞差不多了……”>
“为什么呀?”>
“改革嘛,你翻一下历史,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有一个得好处的吗?他出来创业,影响太大了,要是让他成功了,别人还不都得跟着学,那样的话,还能有几个安下心来做研究的呢?真要如此,单位不就散了嘛。”>
“也就是说,他现在面临的局面还不是最坏的,只是刚开始而已。”>
“正解!甚至可以说,连开始都算不上,你等着吧,后面他的麻烦事多着呢……”>
前世,陈先生的行为被保守的人士认定为属于歪门邪道,先是公开点名批评他,后来使出手段找麻烦,让有关部门出面,立案清查服务部的经济问题。>
一直查了半年多,服务部的财务没有查出任何问题,但受其影响,服务部的工作却停摆了。>
这时,他已经被看作瘟神,很多同事也都开始避而远之。>
“你把他从服务部里拉出来,然后重组服务部,就是为了让他从台前走到幕后?”吴月琴问。>
“他也做不了那些生意上的事,耽误事不说,还浪费他的生命。今天见了面,他以后的命就属于咱们了,可不能白白浪费掉,那样太可惜了。没有他,咱们只能通过禾禾他爸做这些事了,但他爸是领导,有任期的……”>
“我该怎么做呢?”>
“保持关注吧,反正你上学的地方距离这里也不远,经常来看看,熟了就好办了。”>
“这人我看是个犟的,跟我父亲那类人很像,怕不会轻易转变。”>
“不怕,没有两三年,他的事消停不了,咱们有时间。”>
“三年?”>
“是啊!”少平长叹一声,“他的价值不在生意本身,而在于为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趟出了一条路。”>
“那岂不是先烈?”>
“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太平本是烈士定,从无烈士享太平,”孙少平惆怅的看向远方,“做烈士,太不划算了!”>
黄原的治理,何尝不是这样?!>
他前世就算是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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