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平离开不久,宴会到了后半段。>
宴会厅里,已经悄然的隐隐分成了几个圈子。>
一大部分围着乔旭,一群女人绕着周蓉,还有一部分散在负责接待的三公子周围,剩下几个年龄稍大的,隐然自成圈子。>
他们有大公子作陪,坐在宴会厅边厢的休息座位上,审视着厅里的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但真正的戏肉不在这里,而是在楼上的一个房间。>
里面人不多,但动静之间,无不自有一番气场,另有两三人,白须飘飘,鹤发童颜,言谈举止,眼睛开阖,无一不具有某种法度。>
“官泰,那孩子真是那边的人?”>
“不是只有你是这样感觉,我也难以想象,这时怎会出现如此人物?”>
“是啊,即使有,十年前也差不多都出来了。”>
“话语间极度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有二十岁吗?”>
“皇天厚土,广阔大地,不知藏有多少厉害人物,每逢大势变动,必有异人出,这是规律了……”>
“那首歌好啊,‘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舔舐好伤口,这次怕是要搅动风云了吧。”>
“我赌他会赢!”>
“我不知道他是否能赢,但我看出来了,他不怕输!”>
……>
老爷子老神在在,任他们交谈,并不回答问话。>
待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一摆手,说道:“那都不是重点,请大家来,是有一个事儿商量。”>
接着,他说了对内地开放的一些看法,把少平说的那些也杂在里面讲了。>
“……事情就是这样,几位,有没有兴趣?”>
“诸位若有心,老朽愿做马前卒,鄙虽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但仍可摇旗呐喊……”>
“那可是民生,真的会放开?”>
“要接轨,会谈判,受规则限制,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老朽也愿受驱驰,四十多年前,那些人已经发动过一次,利益之争,不到一方彻底倒下,不会罢手。这次不同以往,有开明政府,我辈当前行。”>
“该如何下手?”>
“这是长期斗争,要打持久战准备。”>
“我看,干脆来个一揽子计划,谋定而后动。”>
“对!前些年,那边不是编了一个‘赤脚医生手册’嘛,就从那里入手,设基金,兴教育,建医院,支持乡村医疗,咱们也来一次农村包围城市……”>
“城市里也要有,阵地不能丢……”>
“不能少了专业刊物,那方不是有一个什么‘柳叶刀’么,咱们也来一个‘金银针’……”>
“别叫金银针了,直接就叫‘针’,简单明了,你有刀我有针,以针破刀……”>
“上边的管理部门,也要培养人进去,不能没有喉舌,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才吃了大亏。”>
“不仅于此,还有药,这是根本。”>
“对!无药不成医,其实,最受制约的是药这里……”>
“有钱都不行,这个最难办!”>
……>
“官泰有没有好办法?”>
老爷子摇头,“野药渐无,种植药效低不说,药性也变了,质量还参差不过……”他小心拿出木盒,轻轻放在身前桌子上,“你们看这个……”>
“官泰,如此小心翼翼,你莫不是藏了什么宝贝?看盒子倒是个好盒子,像个老物件,但明明是新制的……”>
“盒子?哪里看出来的?”>
老爷子有些得意,“嘿嘿,你们能打开就算我输!”>
“……没有一丝缝隙,果然是个奇物!”>
老爷子说道:“看好了,别惊掉你们的眼睛。”随着话语,他极为显摆的摁动两端,盒子自动打开一丝缝隙。>
挪开盒盖,两样物件儿露出真容。>
“党参?!”>
一位白须老人迅捷起身,一步上前,什么“不以筋骨为能”,哪里还有一丝老态?>
垫着手帕,小心托起端详良久,又放近鼻端细闻,最后还揪掉一截儿根须尝了尝,心疼得老爷子直抽抽。>
白须老人白了他一眼,“心疼个什?最后还不是要交给老朽炮制?”>
说完又点头,“没错!味甘性温,再看着芦头,跑不了,哪里来的?”>
“这个……不能说。”>
“呵,跑不了外面那小子,我自去找他。”>
“别!”老爷子赶忙阻止,“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等不迟。”>
“那,这见者有份儿的事……”>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