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施主当真要与本寺为难吗?”守山和尚气急。
醉汉闻言一把抓住守山和尚衣领怒道:“为难又怎地!难道你们还要打人不成?”
几个醉汉人高马大,看守山门的几个和尚不过十五六岁年纪,都还没长成,气势上被压倒,吓得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
“哈哈,什么千年古刹,什么得道高僧,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鼠辈。”醉汉大笑。
“可恶,此乃佛门清净之地,岂容尔等撒野!”
“居然胆敢污蔑本寺,等护寺武僧前来,定不让你们这群泼皮好过。”
和尚们愤慨不已。
江流儿正待上前理论,却听有人喊道。
“主持大师来了。”
山门前,和尚纷纷侧身两边站立,却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身披紫罗袈裟,身后跟着一众弟子,缓缓而来。
“阿弥陀佛,佛门清静之地,何人在此喧哗。”
为首醉汉哈哈一笑,将守山和尚一把推倒在地:“你就是这金山寺主持法觉和尚?”
“贫僧正是。”
醉汉拍了拍手:“好,你来得正好,那我问你,你们佛家不是一向标榜众生平等嘛?却又为何因崔府君要来,便阻拦我等?”
“这......”
一番话问得众僧哑口无言,说是众生平等,可这世上又哪来绝对的平等,寺院从来不是法外之地,统归地方官府管理,而崔府君乃是本地最大的官员,得罪了他,金山寺恐怕要遭遇灭顶之灾。
正当众僧无言以对时,却听一声佛号传来。
“玄空师叔来了。”
“是玄空师弟来了,师弟你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些狂妄之徒。”
“太好了,玄空师兄定能驳倒他们。”
江流儿在人群中见到犹如众星捧月般出场的吴天,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同时又担心他无法驳倒醉汉,为金山寺正名。
“哈哈,金山寺这是没人了吗?居然让一个小和尚来出头?”为首醉汉大笑。
“是啊,小娃娃毛都还没长齐呢,就别学人逞强当英雄,趁早回去喝奶吧!”
众僧气得直咬牙,护寺武僧手中的哨棒被捏得咯咯直响,只要主持大师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这帮醉汉痛打一顿。
面对嘲讽,吴天却是满脸淡然,冲方丈法觉和尚施了一礼。
“玄空拜见主持。”
法觉和尚低声道:“我观这几个醉汉是有备而来,你得小心应对。”
“主持放心,玄空省得。”
说完,便转身走向几名醉汉。
一步一步,吴天的脚步迈得很慢,却很有力,原本还在哄笑的醉汉,突然没了声响,只呆呆的看着吴天向他们越走越近。
终于,在双方距离三阶台阶时,吴天开口了。
“本寺定然不会将人分为三六九等,之所以阻拦,实则是为了诸位着想。”
为首醉汉怒声道:“还以为你能说出何等高见来,原来不过是巧言令色,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打发了嘛?若是你等不曾狗眼看人低,那就大开山门,让我们兄弟上头炷香!”
“没错,快快开山门。”
众僧有的面色发白,有的气得满脸通红,有的则是担忧的看着吴天。
面对凶神恶煞的醉汉,吴天却始终面色淡然。
“既然诸位执意如此,山门自可开得,不过今日崔府君携家眷前来,几位若是冲撞了可别怪本寺没有事先提醒。”
“这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几位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还是为家人想想吧。”
几位醉汉闻言脸色就是一变,相互对视了一番,似乎酒也醒了不少。
半晌,为首醉汉深深的看了吴天一眼,随后丢了一句:“咱们走。”
众僧不由欢呼雀跃。
“不愧是玄空师叔,我就知道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可是,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先前那些醉汉不怕崔府君,之后又怕了呢?”
主持法觉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道:“事情已经解决,便都各自归位,莫再议论了。”
“玄空师侄,你随我来。”
“是。”
江流儿咬咬牙,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好奇心,跟了上去。
路上,法觉和尚对吴天道:“玄空师侄,你觉得他们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吴天淡淡一笑:“俗话说,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这几个醉汉明知崔府君今日前来,还硬要来找本寺麻烦,自然是受人指使。”
“既然是受人指使,为何最后又退缩了呢?”
“世人皆为情所累,崔府君携家眷而来,若是今日他们冲撞了家眷,崔府君那里可就不是区区一顿板子能泄愤的了,他们可以豁出去自己,却不敢把全家都豁出去。”
“那若是他们刚刚执意要进山门又当如何?”
“入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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