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大小院落,都被这灯火通明的阵仗所惊,月嬷嬷是第一个从屋里出来的人,她便是这侍女院的掌院的,也曾是林尚书的乳母,林尚书怜她孤苦无依,又年事已高,本打算给她安排一个院落,添几个丫鬟,伺候她享享清福,>
谁知这月嬷嬷最是闲不住,她常说一辈子伺候惯了人,如今被人伺候总是别扭和不自在,她说她想为林府做些事情,林尚书无奈只得给她个差事,也不至于让她整天胡思乱想的,这人一老,就是爱想不开,>
顿时,有不少的丫鬟穿齐衣服跑了出来,看着院外那些执着火杖的侍卫,还有面前大夫人的贴身侍女碧香,以及四五个粗使婆子,不由的纷纷吃惊,>
“月嬷嬷,”碧香抬手行礼,一脸恭敬的样子,虽然她们是来查人的,但这位嬷嬷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你们来这作甚,”月嬷嬷虽看着面慈心善,其实却是不好惹的主,按照林夫人的话来说,就是个倚老卖老的主,>
碧香不理会她的傲慢无礼,如实说道:“三小姐在府中被人暗害受伤之事,想必嬷嬷还不知道吧!”>
“三小姐,受伤,”月嬷嬷嘴里低喃,心里却微微一惊,只见她昂着头道:“碧香姑娘难道是觉得暗害三小姐的人在这院子中,”>
不待碧香回答,那月嬷嬷冷哼道:“这里面的姑娘虽都是些卑贱的人,但也容不得他人如此污蔑,”>
碧香依旧不急不缓道:“嬷嬷何必如此激动,三小姐受伤一事,夫人颇为看重,所以特命奴婢要把此事查清,奴婢奉的是夫人的口令,嬷嬷还是不要阻拦的好,”>
月嬷嬷顿时面色微红,俨然是被她的话给气的,她在林府多年,就连曾经的老夫人也对她礼遇有加,如今一个后生竟如此的不给她脸面,还真是岂有此理,只见她微微动怒道:“你奉的是你家夫人的命令,但我奉老爷的令守着这院落,如今碧香姑娘如此登堂入室,又何曾把老爷放在眼里,”>
碧香以前只是从夫人口中闻言此人心思诡谲,最是仗势欺人,如今看来,她还真是领教了,>
碧香瞧了她一眼,幽幽道:“这林府当家的主母是我家夫人,这后宅之事自然全凭夫人处置,不知嬷嬷可曾见过,这皇帝管理的后宫的,若是如此,那这天下岂不是乱套了嘛?”>
月嬷嬷被她的牙尖嘴利说的好一通,她顿时气得五官全部拧在一处,拿手指着她,怒不可遏道:“你一个卑贱的下人,也敢在我面前如此造次,”>
碧香正欲开口,却被一道清脆威严的女声打断:“那嬷嬷瞧我,到底够不够格,”>
火光照应之处,女子似从星辰之处走来,眸若星光,体态轻盈,只见她眉间有着不怒自威压迫之感,连带她身旁的贴身侍女也颇有气势汹汹之感。>
她只是瞧了月嬷嬷一眼,月嬷嬷顿时就不敢抬起头来,连大气也不敢喘,那些侍女见状纷纷行礼,同样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刚才那冰火两重天的氛围一下子就微弱了许多,>
要不是葵儿告知她府中发生之事,她竟还不知道她那可怜的妹妹,竟遭如此毒手,>
“嬷嬷,如今苏苏受伤,姑母派碧香来把事情了解清楚,也不知如何就得罪了嬷嬷,竟然惹得嬷嬷如此发怒,若不是我来,碧香这丫头怕是少不了您一番毒骂呢,”>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如此说来,倒是显得月嬷嬷叼酸刻薄,>
月嬷嬷一向知道眼前之人牙尖嘴利,心思深沉,若是与她起正面冲突,怕是得不偿失,只见她忙故作姿态道:“这碧香二话不说就闯了进来,老奴也是惊惶不已,这才把话说重了几句,如此看来,都是老奴紧张过度,画殊小姐要责怪就责怪吧!”>
画殊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我不会怪您,只是请您莫要阻拦才是,毕竟如此下去,你得罪的不只是我,”>
言下之意,便是还有林夫人以及她身后的皇家势力,还有沈府,毕竟如今的沈府比之更甚以往,>
月嬷嬷闻言,顿时心惊胆战,话都不敢说半句,只得远远的站在一边,任由她们审问这个院落的侍女们,>
画殊找了地方坐了下来,冷冷的瞥了眼身前娇小的女子,淡淡道:“就在半个时辰前,你可出过这院落,”>
女子摇头道:“不曾,”>
见她否定,画殊又道:“那可看见有人起夜过,”>
她还是一脸否定道:“奴婢夜里睡的太熟,不曾见过其他人起夜,”>
画殊把目光转向另一个身高比较修长的女子,她都还没问,那那女子就急忙辩解道:“奴婢也不曾出去过,也不曾看到有人起夜,”>
画殊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意味,仔细的观察起眼前的女子来,却惊奇发现,这人竟是林清儿院落之人,难怪此人已双眼睛如此戒备的盯着自己,她莫不是知道些什么,或她就是帮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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