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骑兵终究数量太多,速度也太快。黑夜中能见度很差,防御方的射击距离短,火力密度也不够。华军的枪栓式步枪,虽然继承了恩费尔德步枪快速射击的优势,士兵的射击训练一很严苛,但每分钟十二发到十五发的射速如何拦截近在眼前的骑兵冲击?眨眼间,骑兵的
先锋已经冲上棱线,上了刺刀的步枪捅入了马腹,同一时间,马刀劈开了步兵钢盔下的颈动脉,**的血给跌落在地的哥萨克洗了澡,而从天而降的工兵铲干净利落地削开了哥萨克的脑袋。
越来越多的骑兵冲了上来,火力战变成了白刃格斗,萧岚一刀劈死了一个哥萨克,居然抢了他的战马,上马挥舞着军刀与哥萨克们马战。他的马术虽然一般,但原地劈砍还是可以的,就这样也杀了个人头滚滚
“弟兄们明年的今天就是咱们大伙的忌日”萧岚疯狂地挥舞着军刀,浑身是血,面色狰狞,如同地狱恶鬼,连很多勇猛的哥萨克居然也是望而生畏,“咱们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
萧岚是真的想死。
带着陆大毕业生的骄傲来到光荣的国防军第七师,萧岚满心想的都是为国尽忠,没想到一上来就莫名其妙地跟着部队回京,又糊里糊涂地与海军,宪兵和禁卫军恶战一场,到头来成了“叛军”,进了军事监狱,险些带着恶名死去。与其一辈子顶着“叛逆”的名号,还不如堂堂正正地战死在国战战场上
萧岚的军装已经被血染透,却如同猛虎一般战斗着。
见主官如此神勇,华军士兵们的血性也被激发了出来,三两成群挺着刺刀,挥舞着工兵铲,投掷着手榴弹,扫射着机枪,和压倒优势的骑兵战成了一团
三分钟过去了,激战;五分钟过去了,依然激战;整整八分钟过去了,激战还在持续顽强的华军士兵,已经死伤大半,却依然誓死守卫着棱线
可是,华军士兵虽然英勇,可是对骑兵做肉搏,松散的散兵线终究无法抗衡。随着源源不断的骑兵冲了上来,顽强的华军士兵终于被淹没在骑兵的海洋里,萧岚也被人从后背砍了两刀,摔下马,失去了意识。
俄罗斯后贝加尔第一骑兵集群司令官连年坎普夫中将铁青着脸,怒吼着催促手下:“该死的下溅东西,看看你们被黄猴子搞成什么样子了你们难道都被阉了吗?居然被一群黄猴子阻挡了半个钟头,我真替你们害臊记住,你们是沙皇陛下忠勇的哥萨克是世界第一骑兵军该死的懒汉,包围他们,毁灭他们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摧毁他们的后方,包围他们的全部兵力”
突然,前方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夹杂着速射炮的爆炸,密集的手榴弹爆炸,连年坎普夫神色一变,赶忙吼道:“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跑了过来:“司令官先头部队遭遇华军骑兵和步兵的阻击,对方和骑兵原地野战,火力非常强大不少于一个步兵团,六个骑兵营”
“该死的前队有整整二十
个骑兵营”连年坎普夫愤怒地挥舞着马鞭,“告诉马萨耶夫,如果他拿不下黄猴子的阵地,我就亲自带队冲锋”
他顿了顿,怒气稍微减小了一些,回头吼道:“炮兵加快速度我要半小时内拿下对面的黄猴子”
他的部队,正是借着夜色,从华军防线最西侧的十五公里之外绕行过来,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一支庞大的步兵部队,也就是萨姆索诺夫的后贝加尔第二集团军下属的后贝加尔步兵第四军和第五军,正在急行军。根据计划,连年坎普夫的骑兵部队要狂飙突进,从侧后对敌军左翼给与突然打击,随后是萨姆索诺夫的迂回部队,配合第二集团军的正面兵力消灭或重创华军左翼,并迫使其想中央方向逃窜,而俄军右翼诸兵团就可以从华军左翼向中央反卷,一举歼灭华军主力。
在连年坎普夫看来,身为沙皇亲军的哥萨克才是俄国陆军的精华,至于萨姆索诺夫的步兵部队,根本只是配合他们演出的下等农奴。
殊死的战斗在华军左翼全面展开。
紧急增援过来的华军步骑兵,在野地里承受着俄军哥萨克的猛攻,再次挨了闷棍的哥萨克部队,这一次展开了全部的火力配备。整整四十八门五十七毫米骑炮,大批的四十七毫米骑兵臼炮,把华军的临时阵地炸成一片火海,而华军的团属炮兵也立即对俄军炮兵展开反击,连华军的远程炮群也紧急转移目标,开始猛烈轰击俄军骑兵的集结地和炮兵阵地,夜色中,俄军炮兵阵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橘红色火球,显然是俄军的炮弹堆放点被引爆,不知死伤了多少官兵
在这样无遮无掩的野地里,双方的火力凶猛地对射,死伤都是格外惨重
看着前方密集的闪光,连年坎普夫心头一片火热。萨姆索诺夫曾经担任过骑兵学校校长,也是骑兵战的一把好手,故而一直对连年坎普夫的骑兵作战指手画脚,让自诩勇猛的连年坎普夫颇为不满。这一次连年坎普夫特意更改了计划,以更快的速度,更深的迂回甩开了萨姆索诺夫的步兵,就是要出其不意地打击华军指挥中枢和炮兵阵地,立下殊勋。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