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深从山崖上摔下来,应该伤得不轻,就算闲云老道的药很厉害,也不可能让他恢复的如此之快吧?老的老,伤的伤,又是冰天雪地的,他们能去哪里?>
“何老村长,他们给了你多少银子?”江画卿歪着头审视着老头,洞若观火。>
何老村上脸上有心虚之色,“江姑娘,就在你们进村之前,他们从村北走的。我拿了他们的银子,答应帮他们拦着你们……”>
江画卿立刻起身,牵了匹马就往村北去追。沈亦瑾抓过她的斗篷,也赶紧上马,去追她。>
出了村口,入目是一片白茫茫,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北风灌进口中,直感觉透心凉。>
看到雪地上有一串马蹄印,打马就顺着马蹄印去追。追出二三十里地,终于看到前方一个小黑点。>
“前面的人,给我站住!”江画卿大喊着,可声音被北风吹散,只好快马加鞭赶过去。>
沈亦瑾狂追,可总也追不上。他身后还有追着他的侍卫。>
黑点越来越近了,一人一马,马上的人摇摇欲坠,连连拍打马屁股,可马儿估计累了,就是跑不快。>
“老头儿,跑得还挺快啊?”纵马超过他,一拉马缰,堵住了他的去路。>
闲云道长冻得直打哆嗦,话都说得不太利索:“这么快……又见面了,姑娘跟老道真是……有缘!”>
有缘个鬼!要不是他救的是她的敌人,她才不想搭理这心术不正的老道士!深水村偏僻寒冷,老头为了救沈慕深也是拼了老命了,连夜赶到深水村,连马都快累死了。>
“沈慕深呢?把他藏哪了?”>
闲云道长装模作样地掏掏耳朵:“什么深?”>
“沈慕深!”>
“沈什么?”>
装!一把将老头拽下马,揪着他的衣领:“让你装!你这老命不想要了吧?”>
“姑娘家怎么这么粗鲁,不知道要尊老敬老吗?放手放手,成何体统!”>
“你还知道你老啊!一大把年纪,何必要掺和朝堂之事?就算你立下从龙之功,可又有多少日子享受荣华富?“>
“姑娘此言差矣,天命难违!老道只是顺应天道!”>
“少给我故弄玄虚!我看你这老头是活腻了?”>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你放开我,我又跑不了!”>
说得倒也是,这老头上气都不接下气了,就是让他跑,他也跑不动,江画卿放开了手:“带我去找沈慕深!">
老头整理着袍子上被她抓出来的皱褶,“他是天选之子,命不该绝!”>
“你说他是天选之子,他就是?你又不是神!”江画卿冷笑。>
闲云老道背着手迎风而立,故作高深,“神创造了万物生灵,主宰着所有人的命运,我不是神,但我……“>
江画卿打断他的话:“我看你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快带我去找人,要不然我就送你上西天!”>
他绝对是在拖延时间,帮沈慕深争取逃跑的机会!>
闲云老道被她扔在马背上趴着,随后她翻身上马。老头原本的那匹马也不知跑了多少路,现在满嘴白沫,肯定是没法骑了。>
沈亦瑾赶到,将斗篷给她披上,看了一眼她背后的老头,“就他一个?”>
江画卿点点头,“我们先回深水村。”>
一夹马腹,马儿狂奔起来,趴在马屁股上的闲云老道一脸生无可恋,手死死地抓住马鞍,生怕摔下去。可是这样颠,他这把老骨头得散架吧?>
不管沈慕深在哪,老头是唯一能帮他的人,把老头带走,他迟早会出现。>
老村长见闲云道长被江画卿抓回来了,脸上有些尴尬,毕竟拿了人家的钱,却没把事情办好,讪讪地说:“道长,您又回来了?”>
闲云道长在马被上被颠得快散架了,冻出来的鼻涕都结成的冰棱,一脸苦大仇深,幽怨地看了老村长一眼,就被侍卫给拧下了马。>
江画卿让人把他带到屋里去,她要审问。>
沈亦瑾过来拉着她的手,冻得麻木的手被大掌裹着搓了搓,又放在嘴边呵着气,然后他说道:“再大的事,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外面这么冷,你就这么慌里慌张地跑出去……”>
“幸亏我速度快,要不然就让他给跑了!”江画卿反握住他的手:“我没事。”然后转身进了屋。>
沈亦瑾瞥了老村长一眼,老村长心中一颤,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被人记上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跟闲云道长一样被绑起来,他赶紧上前讨好:“大人,外面冷,您里面请……”>
进屋后,老村长殷勤地给他们倒水。>
江画卿伸着双手,翻来覆去地在火上烤着,问道:“老头,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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