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绮罗坐在梳妆镜,蹙眉冷嘲:“傅慎言,你觉得有意思吗?”>
傅慎言仰头饮尽酒杯里的酒,狭长的眼线闪现凛然的寒光:“当然有意思,折磨你是我最大的乐趣。”>
他恨她!>
蚀骨的恨意,恨得想要弄死她。>
施绮罗擦拭头发的手停顿了下,心底直往下沉。>
很快,冷漠代替她面上的无奈:“随便你。”>
“那你慢慢享受吧!”>
傅慎言裹挟着铺天盖地的怒火,再次摔门而出。>
施绮罗脱下所有的伪装,那双清冷的秋眸蒙上一层朦胧的忧伤。>
犹记得,高二时,炳文叔做生意不断亏损,最后不得不借高利贷来周转。>
结果利息像滚雪球越滚越大,追债人三天两天派来家里催债。>
施绮罗不得不放下所有的尊严,跑去施家要钱。>
结果惨遭谭静和施宛宛的恶意羞辱,两人恶劣得放狗来咬她。>
最后催债人把主意打到施绮罗的身上,硬是抓住她去ktv,硬是要逼着她工作。>
在施绮罗最无奈最无助的时候,傅慎言像脚踩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出现。>
为了报恩,她当着傅慎言的面脱掉身上的衣服。>
傅慎言面不改色地一件件地帮她穿上,动作郑重又严肃。>
傅慎言揉着她的头安抚:“女孩子的第一次很重要,你不该为了感恩,或者其他原因奉献出去。而是因为真心实意地喜欢,若干年后,你再回忆觉得是自己是幸福的。”>
那时,她不过是十八岁的女孩,遇到一个视她为心尖宠的男人,怎会不心动呢?>
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傅慎言。>
那是她的初吻,带着眼泪,也带着欢喜。>
还带着甜甜的木糖醇味道。>
初恋一开始都是如此美好吧!>
施绮罗的眼角湿湿的,抬手摸了下眼角,手指沾上晶莹的泪珠。>
她哭了,以为已经过去了。>
原来心底的伤疤并未因时光的流逝,完全愈合。>
傅慎言从施绮罗的房间出来后,开车约商衍喝酒。>
“今晚约不?”>
商衍心情也不太好:“好。”>
酒吧是个华人开的,集聚的人大多都是亚洲面孔。>
做派都比国内豪放,当众激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些左拥右抱,玩得不亦乐乎。>
女人们各个眼睛都练得又精又毒,目光集聚在角落处坐着的两个男人。>
男人长相是亚洲人少有的深邃立体,身上穿得看着便知定制款,手腕戴的手表都是几百上千万。>
超一流的公子哥。>
有几个胆子大的女人搭伴走过来,刚想要坐下。>
立刻遭到寒光射来:“不想死,马上滚!”>
女人们识趣地离开。>
商衍扬眉扫向不断灌酒的傅慎言,带着几分讽刺:“变得老实了?”>
傅慎言左手托着下巴,自嘲地一笑:“我以为不在乎了,你瞧不上我吧!”>
十年。>
整整十年都不足以抹灭施绮罗留下的印迹。>
这些年来,他拼命地学习,拼命地工作,成为征服星海的男人。>
女人们蜂拥地朝着他奔来,她们恭维他,崇拜他,以至于他都误以为放下了。>
只要施绮罗一出现,他的世界变得天崩地裂,而他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他恨施绮罗,更恨没骨气的自己。>
商衍指腹轻抚酒杯边沿,一针见血地指出:“因为施绮罗是你年少的遗憾,无法彻底征服的女人。”>
有不甘,在感情中最是忌讳不甘。>
“呵呵呵~”>
傅慎言勾起薄唇嗤笑:“我和你说一件事,别笑话我。当年,我真的想娶她,终其一生都对她好的。”>
商衍愣了下。>
他们这种人身边不缺钱,不缺权势,能给女人钱,房,车子,甚至是名气和权势。>
唯独不会轻易许诺婚姻。>
当初傅慎言忤逆长辈要娶施绮罗,说明是爱惨了。>
“我知道父母的本性,在他们眼中胎儿根本不是生命,不会同意施绮罗嫁进来。只有生下来,他们看到活生生的孙子,才会心软,结果她用一千万卖了我们的儿子。>
她留了信,说不信我能够娶她,我也不过是爸妈圈养的二世祖。”>
傅慎言说到最后摇头,向来淡漠的脸露出凄然一笑。>
商衍默默地倾听。>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