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到这里怒不可遏,她抓住手边的暖壶猛地冲着萧彧丢过去,正砸在萧彧脚边。>
‘砰’的一声,暖壶碎的七零八落,她指着萧彧方才的端庄半点儿也无,声音几乎带着几分声嘶力竭之意:“先皇后!先皇后!哀家才是你的母亲!什么叫哀家不如先皇后?!萧彧,你忘了,当初若没有哀家在天启坐镇,你当时远在西宁,如何能坐在皇位之上!”>
萧彧真的冷笑起来:“太后的意思是,当初朕若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也愿意替朕操心诸多吗?”>
“你!”太后咬牙切齿,却一时说不出什么来。>
萧彧只这样看着太后,眸中带着讽刺。>
当初三王夺位,他可说是藏得最深的,任由齐王与舒王二人斗的你死我活,明面上从来看不出什么,若非他平日看似淡薄孝顺,先帝又怎么会让他去西宁?>
而当时去西宁,正是一个大好时机。>
他不在,任凭齐王与舒王如何相争,只要在两边都推上一把,以当时先帝的身体状况,又怎么能有不成的事?>
彼时萧彧正在千里之外的西宁,看似什么都管不着,可他对于天启的消息,从未有一天断过。>
萧彧的语气中带着讽刺:“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朕如今坐在这皇位上,有太后的一份功劳,但是太后享着尊荣,母族也得到优待,如今朕要救个人,太后难道还要管到朕头上来吗?”>
太后眸中甚至有不可思议:“你还说你不是色令智昏?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萧彧道:“此话如今也只有太后与朕听到,本没什么的,朕相信,太后自也不会将这些话传出去的。”>
从前,萧彧心头不喜太后,但明面上,对太后毕恭毕敬,毕竟,天下人都爱这腔调,萧彧乐意去做这种事情,即便是用来安抚人心也可以。>
但如今,他不想忍了。>
意思就是,撕破脸,却又没完全撕破。>
“太后在人前,朕自然一如以往尊重太后,至于人后,太后与朕都心知肚明,做事之前,太后还是想一想,这如今天启谁才是皇帝,朕是皇帝,便是太后,也该听朕的。”>
太后气的简直要七窍生烟,但是萧彧如今哪儿是当初那个萧彧,如今的他,把控朝堂,权柄拿捏在自己手中,满朝文武,哪个不服他的?>
短短三年时间,这朝堂已经让萧彧整治的服服帖帖,他虽年轻,可手段雷厉风行,令人望而生畏。>
太后深吸几口气:“皇帝说到这份上,不过是为了个顾珏吗?”>
萧彧面无表情,眯了眯眼睛:“朕已经说过了。”>
太后却嗤笑一声:“但愿陛下真有嘴上说的那么诚实。”她道:“哀家是拦不下陛下了,只盼陛下今日这一番作为,来日朝堂上文武闲话,陛下也能好好处理,哀家乏了,便不留陛下了。”>
萧彧连告辞都省了,转身便走。>
等萧彧走了,外头嬷嬷进来,太后一把将手边一个茶杯又摔在地上:“说我比不上先皇后!那个贱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他对他还是念念不忘!”>
嬷嬷看着太后那模样也不知怎么劝,只皱着眉道:“陛下也不知怎么回事,那顾怜月莫名其妙的进了宫便不说了,那边宠着顾怜月,这边又为了个男宠闹这一出,奴婢真是看不懂了。”>
“你自然看不懂!”太后冷笑一声:“你当他真爱什么顾怜月?”>
嬷嬷目瞪口呆一下:“啊?可陛下当年……”>
“当年是当年!”太后没好气道:“当初哀家听闻他看上个女子的时候没见过真人,如今倒是见着了,表面上看着那脾气,可不正与先皇后很像嘛!她这个脾气,正是最对他胃口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为了个女人连皇后的位置都不设,但是他不设皇后真是为了这个女人?”>
嬷嬷不解,她不由看着太后。>
太后咬了牙:“当初哀家要让母家的姑娘入宫,最好是入主中宫,他早知哀家有这个心思,偏偏不多久就宣布了不立皇后,你说他是为了那顾怜月,还是不想要哀家给他准备的皇后?”>
嬷嬷惊呆了:“那这顾公子呢?”>
太后道:“他既没有那么爱那顾怜月,如何就这么记仇?而且报仇的法子还是让人家进宫当男宠?当真这么恨,直接挑明了,要怎么折磨他不行?非得藏着压着,还让他侍寝?”>
嬷嬷是真的惊了:“所以您的意思是,这报仇本就是个幌子!陛下他从一开始喜欢的就不是顾怜月,而是顾珏?”>
“哀家可没有这么说。”太后说到这里面上反而闪过一丝轻蔑。>
嬷嬷又不懂了:“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道:“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哀家从小看到大,他重情又薄情,当初先皇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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