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离坐直身躯,定定地道:“江澜!无论怎么说,我都是父皇唯一的皇子。”>
“你区区西厂太监,一个下贱的奴才,没根的阉人,也想坐上皇位?做梦!”>
他骂道,怒火中烧。>
“谁说你就是先帝唯一的儿子了?”>
一道婉转动听的声音传入耳畔。>
风遥那婀娜袅袅的身姿出现在大殿口。>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怀抱男婴的女子。>
楮离见到那女子,一愣。>
这不是……>
惠嫔!>
犹记得十年前,惠嫔还是宠冠六宫的慧贵妃。>
可惜伴随着慧贵妃得宠,她的母族过于强势,被先帝忌惮,所以想法子把她亲族悉数抹杀了。>
先帝念着数十年的夫妻之情,没有赶尽杀绝。>
只将慧贵妃降为嫔,迁居揽月轩,此生不复见。>
但两年前。>
先帝醉酒,于御花园偶然碰见惠嫔。>
一夜宠幸。>
惠嫔自知先帝厌弃她,翌日清晨悄然离开。>
却不曾想,恰是这一夜宠幸,她便有了身孕。>
因为独居偏僻的揽月轩。>
她有孕一事无人知晓。>
惠嫔舍不得孩子,将其偷偷生下,独自抚养。>
她的孩子,也就是原剧情中,江澜立的那位年仅六岁的小皇子。>
“惠嫔?是你?”楮离尽力压下惊愕的神色。>
惠嫔一语不发,看向风遥。>
“诸位,两年前先帝醉酒,宠幸了惠嫔娘娘,她怀中所抱着的孩子,正是先帝的小儿子,十七皇子。”风遥开口道,语气淡淡。>
“哼,你说是就是吗?”楮离冷哼一声,“父皇十年前就曾说过与惠嫔此生不复见,惠嫔怎么可能与父皇还有个孩子?谁知道她怀里抱着的是谁的孽种!”>
风遥看向他,似笑非笑:“你要证据,是吗?”>
楮离心里咯噔一下,没有立即说话。>
风遥手握一张金灿灿的诏书,她举起手,威严冷厉:“此乃先帝遗诏,遗诏所书,惠嫔有子,位列十七,为十七皇子,写得清清楚楚。”>
“你是在质疑先帝?”她反问。>
风遥拿出诏书的那一刻,楮离一下子就慌了。>
他连忙起身,从龙椅上走下来,直奔风遥跟前。>
还未近她身。>
江澜手持长剑,一把将他拦下。>
“你想做什么?”江澜冷睨楮离,语气冰凉,带着威胁。>
“我不信!那一定是你们伪造的诏书,父皇怎么可能有这样一道诏书?”楮离怒吼一声,一把抽出旁边威武将军腰间佩剑,朝江澜刺去。>
江澜手腕一动,轻易挑开了他的剑。>
他居高临下俯瞰楮离,下令吩咐道:“逆贼楮离,弑父弑兄、谋篡皇位、意图霍乱天下,罪大恶极!还不快将他拿下!”>
威武将军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他跟随五皇子起兵造反。>
他的所作所为已是大逆不道,满门抄斩之罪。>
心想着横竖都是一个死字。>
干脆再拼它一把!>
威武将军紧紧捏着手里的虎符。>
当即命令大殿内的军队保护楮离冲出重围。>
两波士兵就这样在大殿中厮杀起来。>
手无寸铁的臣子们四处逃窜。>
整个大殿混乱无比。>
江澜轻轻蹙眉,眼底露出一丝阴霾。>
他大声道:“在场所有士兵,束手就擒者,罪不至死,本督主承诺放你们一条生路。”>
“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此话一出。>
威武将军仿佛抓住生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率先跪下,虔诚道:“臣有罪,臣有罪!望督主恕罪。”>
其他士兵们手里动作一顿,面面相觑。>
见自家主子都放弃抵抗了,于是也跟着跪地认罪。>
楮离一脚踹飞围攻他的两个士兵。>
回过头,惊愕写满脸庞。>
“你们!你们——”>
“噗——”>
他胸口起伏,怒火攻心,脸颊涨得通红。>
旁边一士兵趁他分心,绕到他身后,一剑刺入他心脏。>
紧接着是第二剑、第三剑……>
直到他的躯壳千疮百孔,鲜血喷涌。>
染红了那金灿灿的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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