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院子里，黑压压的云朵直压下来，此刻，已经是深夜。
妖灾过去后，清随也已经不再院子里打虎形拳了，整个院子里的和尚都在各自钻研着方丈发给他们的那本泛黄经书，都希望自己能够早日摸索道修仙的法门。
因为他们都不想死。
只有真正的经历死亡，才会有恐惧，才会有欲望！
现在，清平独自一人站在二十四个大水缸的面前，古朴的衣服仿佛是将他揉入了黑夜。
宿舍里，几声轻微的打鼾声此起彼伏。
清平站在水缸前，心中有些激动。
在傍晚的时候，清平本打算先练一下那本关于练气的经书，结果差点给练废了，还好最后运气好，让自己凝成了金丹。
清平的金丹，不算是上等，也许是中间也比不上，他的金丹形状不正，颜色不纯，坑坑洼洼的圆球上布满着一条条的黑色如墨水一般的圆点，在清平自己看来不像是一位修仙者的绝世金丹，反倒是像个泥球，坑坑洼洼的透出些许的屎黄色出来。
不管了，反正都已经结丹了。
老者开口，静如止水的眼神看得罗十九想要回避。
清平略显稚嫩的小手死死的攀住一边的水缸，俊俏的小脸在晨风中已经是面目狰狞。
冬天的肃杀依旧紧紧的将这世间给包围，只留出丝丝的残缝以给人呼吸。
“咳……”
难道那梦是真实的？是他在自己的梦境中救了自己？而且连自己的金丹都是在他帮助下凝成的？
罗十九突然间就对一位方丈直直的跪了下去。
“我看你眼中有恨，有何来的放下，”方丈苍老的脸上依旧是古井无波，他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罗十九，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答案，“孩子，你不适合出家的，你这样的人，往往会是在战场上浴血。”
清平死死的抿住嘴角，但鲜血仍旧是一滴滴的流淌而出。
“你是……，”清平瘦削的面庞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血色，此刻，他正感觉道自己的脑袋似乎是被一根无形的搅棍在旋转着。
尽管清平已经凝丹，但在那苍老的声音眼里，与普通的人一般无二。
“大师，我等也愿意追随佛法。”
清平看向自己的小手，有些愤愤的不甘。
“大师，我罗十九愿意入寺出家，从此斩断红尘，一心向佛。”
低沉的怒吼又是从清平的脑海中响起，声音不大，却震的他的耳膜一阵嗡嗡的直响。
“什么东西？”苍老的声音听到，几乎是癫狂的笑出声音来，“你说我是什么东西，没有我，你早就死在那婆娘的手下了，没有我就不可能凝成你的破丹！你说我是什么东西？没有我，你连东西都不是！”
在他的印象中，修仙的大师不都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么？就像是慧空大师一样，即便隔了很远，依旧是能轻易的将自己给擒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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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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