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妮顿顿，接过汤勺，“当然吃，我还没吃饱呢。”
肖锋笑应声行。
林丹妮吃了几口菜，又放下筷子，“我们什么时候去秦州？”
肖锋看向她。
林丹妮也看着肖锋道，“三千万你不能保证，秦州之行，你保证过，现在不会也没底儿了吧？”
肖锋回应，“这个我有底儿，公司的事我已经理顺了，我和王亮说一下，两三天内我们就出发。”
林丹妮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肖锋刚拿起筷子，林丹妮又道，“肖锋，从我认识你以来，你对自己都是自信满满。
为什么这次对挣到三千万不敢承诺了？
就因为第一次当老板？”
肖锋笑着点点头，有这个原因。
“还有呢？”林丹妮追问。
“可以不回答吗？”肖锋反问。
林丹妮立刻摇头，不可以。
肖锋沉默片刻，“我怕你空等。”
林丹妮顿怔，良久，一撇嘴，“我才不会等呢，三千万又不是我说的，是楚云说的，你还偏把她的话当了真。
别以为你当了一个小老板，我就改变了对你的看法。
我们还只是朋友。
你自己去挣你的三千万吧。
等十年八年后，你挣够了三千万，我肯定已经结婚了。”
肖锋看看她。
林丹妮下巴微扬，“我说的有错吗？你自己都没底儿，傻女人才会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三千万，白白空费自己最好的十年八年。
我又不傻。”
肖锋点点头，“没错。吃饭吧。”
“吃饱了。”林丹妮道。
肖锋应声好。
两人出了饭店，街面上流光溢彩，灯光璀璨。
肖锋道，“我送你回去？”
林丹妮摇摇头，“不用，又没喝酒，我自己能开车。”
肖锋也没再多言，“行，那你开车慢点。”
说完，转身正要走。
林丹妮说声等等。
肖锋停下，“还有事？”
林丹妮看着他问，“当老板是为赚到三千万，这句话你和别人说过吗？”
“我和王亮说过，我自己干是为赚更多钱。”肖锋道。
林丹妮轻嗯声，“肖锋，你说三千万是你随口说的，我选择相信。
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你也能选择答应我。”
肖锋示意林丹妮说。
林丹妮深深吸口夜晚的清凉，看着肖锋道，“不管最后你能不能赚到三千万，这个数字不要变了。
每次我问你自己当老板，想赚多少钱的时候，你都告诉我三千万，可以吗？”
彼此沉默片刻。
肖锋点点头，可以。
林丹妮笑了，上了自己的车。
车从肖锋面前开过，直到消失在灯火尽头，肖锋才回到自己车里。
饭店里的火锅味飘进车窗里，车里都有股浓烈的火锅味。
肖锋不禁咳嗽几声，不愧是正宗川味火锅，真辣。
拿起矿泉水，肖锋大大喝了几口，体内的辣味似乎才有所消散。
肖锋看着远方的灯火，今天林丹妮的问题也够辣。
上次他和林丹妮通电话，林丹妮问他为什么要自己干。
他当时确实随口说出打工永远赚不到三千万。
事后想想，这句话虽然是随口说出，其实也是来源于心底。
他当时没有说一千万，两千万，甚至是一个亿，确实和林家有关。
如果当初楚云没有提到要娶林丹妮，必须三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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